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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發(fā)生什么事的人,當年她做得理所當然,目前依然如此。 夕霜雖然一個字也沒有說,可尉遲酒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實在刺眼。他覺得,這是一種嘲諷,嘲諷他實力旗鼓相當,依然沒有辦法拿下蘇盞茶,恨聲道:“你以為,外婆真的沒辦法讓蘇盞茶對我心悅誠服嗎?要不是該死的,她心里還有另外一個鏡魄,始終控制著她的心思清明,我早就做到這一點?!?/br> 夕霜一聽,仰天而笑,韓遂最明白她的心思,當然知道她在笑什么。兩人當著尉遲酒的面旁若無人,笑得甚是歡暢,越是這樣,尉遲酒心里越是氣血翻騰,恨不得直接殺了眼前人,讓他們無法再露出這樣歡喜的笑容。為什么!為什么他們已經(jīng)退到無路可退還能樂觀地笑出聲來,尉遲酒就沒有想明白,他只想狠狠得把兩人臉上的笑容撕下來,并且告訴他們,這笑容是你們硬撐的是假冒的,一旦被我破壞,再要復原,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 第三百五十章:我們不走 “他是不是說漏嘴了,而自己卻沒有發(fā)現(xiàn)?”韓遂故意忽略了尉遲酒眼中的狠毒,他很清楚尉遲酒要做什么,可惜,就算這人目前的實力比他高了那么一點點,那也只有一點點。加上夕霜的話,他未必會輸。因此一直就沒有敢輕舉妄動,但此地不宜久留,韓遂明白尉遲酒應該還藏著后招,一旦孵化出來,在場的人更加危險。雖然只有他們幾個,韓遂一點不想折兵損將,幸好朱雀和謝安在已經(jīng)走得老遠,他和夕霜,是不是也該避避風頭?那地上的蘇盞茶又該怎么辦,真留給尉遲酒的話,誰也不愿意。 “我們不走?!毕λ南敕ê晚n遂始終保持著同步的節(jié)奏,韓遂想到哪里,夕霜的思路也跟到哪里,這是只屬于他們之間的默契,“我們不能走,否則誰也無法預期他會做出什么,而且,我也不想看到肅鳶的身體留在他的掌控之中。蘇盞茶也要帶離到更加安全的地方?!?/br> “行,聽你的,你說不走就不走,留下來最多是一場惡戰(zhàn),誰輸誰贏,老天爺也說不準。”韓遂發(fā)現(xiàn)自己和夕霜稍稍露出一點親密的舉動,對面的尉遲酒,立馬就有看不下去,要奪路而逃的感覺,怕是觸景生情想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臣服在蘇盞茶的裙下,卻顆粒無收。因此,面前絕對不能容忍其他的有情人出現(xiàn)。第一次刺激尉遲酒后,他暴露身份,第2次刺激的時候,尉遲酒眼中冒著火花,死死盯著夕霜的臉,完全沒有察覺到韓遂已經(jīng)繞到他的身后,也就是繞到了他軟肋的位置。 夕霜的一張嘴就不帶停的:“蘇盞茶的體內(nèi)還有一個鏡魄是我娘親,你剛才說了因為我娘親的存在,所以蘇盞茶始終能夠保持頭腦的清醒,沒有上你的當。也就是說你對自己實在沒有把握,除了迷昏蘇盞茶,讓她人事不醒聽你肆意擺布之外,你就想不到任何更好的辦法。而眼下我們和蘇盞茶在一起,你又不能把這么下作的計劃拿出來試試,因此,心里頭又癢又疼,像是燒著一把火,沒有解藥,沒有熄火,任其熊熊燃燒,你的眼睛已經(jīng)把你的心事全說出來了。” 不得不承認,尉遲酒的注意力完全被夕霜給帶走了,夕霜說的每一個字像是小刀子戳在他傷口上,他要是回頭從肅鳶的身體里出來的確還需要另一個替他望風的人,因為剛脫離而出的時候十分的虛弱,盡管他把自己的身軀藏在一個無人知曉的神秘之地,他的心中依然惶惶,因為他壓根找不到這樣一個值得他信任的人。 韓遂已經(jīng)選定了最佳的位置,仙人過海鏡祭出,鏡輝把尉遲酒連人帶影子完全定在了原來的位置上,一動不能動。除了能夠張口說話,尉遲酒發(fā)現(xiàn)用來束縛他的東西,無論他怎么掙扎,始終不能掙脫。 “你有本命鏡就了不起嗎?自以為恢復了一點靈氣就能夠直接動手了,韓遂,我告訴你,在我面前你就是個笑話!鏡川這么大水域吸收這么多的靈氣,你以為歸宿點在哪里,我不妨告訴你,一多半被我享用了。你還敢出手與我爭斗到底嗎!”仙人過海鏡沒有發(fā)揮到原來的效果,鎖住尉遲酒只在一瞬間,尉遲酒就擺脫了鏡輝的禁錮,毫不客氣地向著韓遂一揮手。 韓遂就像是先前的謝安在一樣,不受控制,身形向后退出,摔得很遠。而沒有等韓遂站起身來,尉遲酒再次出手,韓遂被摔得更重更遠。夕霜看出了尉遲酒的心機,他的實力的確在韓遂之上,但是他并非要一招擊殺韓遂,而是要讓其受折磨,挫平韓遂所有的銳氣,讓其嘗嘗那種向人低頭的滋味。 夕霜撲上前去要阻擋尉遲酒對韓遂的傷害,尉遲酒不過用一根手指就擋下了她的攻擊:“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不中聽的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嗎,你在拖延,我同樣也在拖延,最后的勝者只會是我?!?/br> 韓遂已經(jīng)是第十四次勉強要從地上爬起來,胸口氣血翻涌,絕對不是摔跤那么輕的傷勢。尉遲酒對他的每一下攻擊都像是將他的鏡魄撕開一道口子,讓他痛,讓他幾乎連喘息的機會也快丟失了。尉遲酒變得很強,比韓遂想得更勝一籌,哪怕與夕霜聯(lián)手,他們依然不是尉遲酒的對手。韓遂很清楚,自己的估算出現(xiàn)了失誤,他可以不再爬起,然而只有他一次一次地不認輸,尉遲酒才會把大部分的精力用在他這里,讓夕霜能夠稍許輕松些。 尉遲酒笑容猙獰,他享受的就是這一刻。數(shù)百年前他和韓遂的交情平平,可這人就是他心口一顆拔不出的刺,始終占據(jù)著那個令他痛苦的位置。他一直在琢磨著用什么辦法可以有機會擊潰韓遂,無論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當他看到韓遂口角流下的鮮血,尉遲酒居然沒有趁勝追擊,反而快步走到韓遂的面前,用高高在上俯視的角度看著對方:“你要是現(xiàn)在求饒,我可以饒你不死??丛谶^了這么些年,也就活下來幾個人的份上,要是都死絕了,誰來聽我說說過往的事兒,你可以留下一條命。” “你哪里需要別人來聽你說過往的事,幾百年前你不過是一個小卒子。蘇盞茶前不久,聽我們提起你的時候,都想不起來有你這么個人,。如果可以抹殺,你應該把所有知道當年情況的人全部殺死,而不是留下自己的心結。哦,不對,對你來說已經(jīng)是心魔了,你自己幾百年掙脫不出來,那不是心魔是什么!”夕霜站在不遠處,看著尉遲酒的背影。她有種預感,如果不加以阻止,尉遲酒會比更加殘忍的手段對待韓遂。所以她也顧不上后果了,把這些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得全給翻了出來。她知道,尉遲酒就不是一個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