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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只會按部就班地繼續(xù)往下走,完成所有。直到修靈界煥然新生,變成另一副模樣。你們沒想過嗎?這么多年,修靈界早就腐化不堪,否則怎么會生出天秀鎮(zhèn)這樣的地方?”尉遲酒的一張嘴,的確有一些本事,瞬間把夕霜和韓遂的注意力,給吸引住了。 “你剛才說,天秀鎮(zhèn)怎么了?”夕霜畢竟在天秀鎮(zhèn)生活了十多年,天秀鎮(zhèn)隱藏著的這么多秘密對她來說是推開原本的小圈子,面向全新視野的一種拓展。 “天秀鎮(zhèn)對于修煉者而言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它有著看似天然的屏障結界,讓那些修為高超的修靈者,褪去華麗的外表,變成像普通人一樣存在、而外面的勢力,再也找不到他們,只以為他們被自然淘汰,沉于鏡川之底?!本驮谙λ詾槲具t酒不會這樣輕易說出來的時候,他卻意外地開口了,“那些人都有不堪回頭的過往,包括我在內。我在那里,聽了很多很多修煉者失敗的故事,修靈的目的何在,讓他們迷失了最初的本心??伤麄円坏┻M入天秀鎮(zhèn),再要闖的出去,身上的棱角被磨平了,出不去了?!?/br> “你在天秀鎮(zhèn)待了多久?你為什么要對小珍見死不救,她是你的親女兒嗎,你就眼睜睜看著她被別人帶走了,然后死得那么慘烈,按照你的實力,你明明可以救回她的!”夕霜發(fā)現脫離開肅鳶的尉遲酒,似乎變得好對付了一些,他的臉上有些藏不住事兒,情緒波動,看得非常清楚。夕霜不停地在調整自己的語速節(jié)奏,用話語同樣鉤住尉遲酒注意力。她知道肅鳶已經偷偷地繞開了他們三人所站的位置,前往尋找關于鏡川的新線索。 “我知道她被謝家主母秦云行帶回去撫養(yǎng),對她來說何嘗不是好事呢?我已經不能繼續(xù)留在天秀鎮(zhèn)了,有人察覺到了我的秘密,我又不能殺他滅口,所以我選擇的是離開。”尉遲酒的冷血,有些撐不住了,說到小珍的時候,他眼底有什么一閃而過,快得叫人根本抓不住,而眼力勁上佳的夕霜見到了,既然看到了就不會放過。 “你沒有辦法撫養(yǎng)她長大,讓秦云行帶走她,還情有可原,后來呢,在她陷入陣法的時候,你加以援手,她就可以活著?!毕λ獙π≌涞耐聪钦娴?,親眼所見的印象過于深刻,幾乎無法磨滅。 “別說了!你給我閉嘴!她本來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她是個錯誤!”尉遲酒的情緒瞬間爆發(fā),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 “茹娘呢,你是不是要說茹娘也是個錯誤。這些都是你造成的,你明明知道茹娘是活尸的身份,又為什么和她在一起,你們在天秀鎮(zhèn)上都做了什么?!毕λq疑地盯著他看,“你說有人知道了你的秘密,那個人是誰?” ------------ 第三百五十三章:沒有破綻 聽到夕霜提起茹娘的名字,尉遲酒最后一絲理智的弦也斷了,他的神情變得驚恐無比,像是看到了什么他們看不到的東西,和剛才那種得意洋洋的優(yōu)越感形成巨大的反差。 他的瞬間變化,使得夕霜也忍不住回頭去看,以為自己身后出現了沒有察覺到的事物??沙藙偛诺娘L景沒有任何的差別,尉遲酒究竟看到了什么?夕霜突然有些明,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趁勝追擊道:“你對不起茹娘,你做過對不起茹娘的事情。不僅僅是因為小珍,對不對?” 茹娘已經徹底在甘家消亡,雖然沒有聽過當年茹娘和尉遲酒到底是怎么相識相知在一起。尉遲酒這會兒臉上的表情,絕對不會是回憶起兩情相悅,或者相敬如賓的場景。夕霜甚至感覺,這就是害怕被厲鬼附身報復,才會這樣。 “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毕λ従從畛鲞@句話,對面的尉遲酒,雙手捂住耳朵,用力地搖著頭,向后退了又退。韓遂看著他距離鏡川越來越近,可尉遲酒沒有絲毫的知覺,直到一腳踏空,幾乎是怒吼著,仰面摔下了鏡川。 盡管知尉遲酒就算落入鏡川,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別人進去出不來的地方,他卻猶如自家廳堂肆意出入。即便這樣,韓遂現在還是多看了一眼川面,微微笑著道:“有本事了能把他逼到這一步,厲害厲害?!?/br> 夕霜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韓遂的夸贊:“不是我有本事,而是我說的恐怕都是真相。他和茹娘在一起本來就另有目的。茹娘的身份特殊,若不是為情為愛深陷其中,怎么會這樣接近一個修靈者。再看看后來茹娘的下場,還有小珍就不難猜測到母女倆都被利用了,被自己生命中以為最重要的那個人利用了,” 夕霜說到這里猛地把韓遂往外一推,韓遂覺得她力氣暴漲,居然沒有站穩(wěn),跌跌撞撞摔出去。與此同時從鏡川中一躍而起的尉遲酒,手揚起一道水箭直刺向剛才韓遂所站的位置,水箭落空,在地上砸出拳頭大小的深坑。他對夕霜仍心有顧忌,生怕被她報復性反彈,所以選了看起來強大實則沒那么神秘的韓遂。夕霜的反應太快,她不過是耳尖中聽到一點水泡上洋的聲音,就知道尉遲酒即將現身。這人心眼小,愛記仇當著兩人的面,被她一番言語激到失足落下鏡川,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無論尉遲酒,會先攻擊誰,夕霜的第一反應,先要保護韓遂。她有種預感,尉遲酒未必能傷得了她,兩塊本命鏡相互照應,能照出尉遲酒的弱點,既然能把他從肅鳶的身體里拉扯出來,夕霜面對他的時候已經無所畏懼。反而是尉遲酒對她恨之入骨,雖然能夠保持完整的人形,但他幾次三番要找機會重新回到肅鳶體內。夕霜心中自然明白,看不出來的未必就沒有弱點,尉遲酒肯定不能在外頭待著太久,必須要找到一個修靈者的驅殼來容納他。 這種驅殼的挑選絕非見一個就能用,肅鳶想必也是他挑選很久找到最為合適的容器,這個容器已經完全不再屬于尉遲酒了,夕霜很明確地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要是再膽敢入侵別人的身體,我讓你一輩子困在里面,再也出不來?!彼髅髡f話時語氣溫和,還帶著一點笑容,可站在鏡川川面的尉遲酒,卻分明看到夕霜眼中,寸寸凝結成冰,這是對他的不滿與抗議,他也很清楚,夕霜說的都不是威脅的虛話,她完全可以為了親人家人,不是與她斗爭到底。 “你別以為,查到了一點當年的細節(jié),就可以用來威脅我了。不管是誰,死了,就死無對證,你要怎么說是你的事兒,可我不想再參與其中了?!蔽具t酒踏步而來,一直走到了岸上,留下一個淺淺的水印,“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做的,落入鏡川之中,沒有絲毫的受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