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4
霜卻沒有動手,一雙眼緊隨著謝懷宇的動作,觀察著什么。尉遲酒有些等不及了,作為鏡川之心的掌控者,他雖然不能親手殺死鏡川之主的真身,可韓遂不在這個范疇之內(nèi)。于是,他高喊了一句:“蠢貨,你只要對付甘家人,不要去和不相干的人浪費時間?!?/br> 謝懷宇聽到了他的指令,直接扔下韓遂,向著夕霜撲了過去。韓遂哪里會讓他得逞,再要折身繼續(xù)抵擋,發(fā)現(xiàn)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將他從夕霜的身邊拉扯開來。韓遂雙腳分開,釘在地面上,打算與這股力量相抵抗,很快他就知道,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尉遲酒的雙臂緩緩向后輪轉(zhuǎn),好像用兩股看不見的線束縛住了韓遂,并把他向著自己的位置越來越近。韓遂掙扎無果,離開夕霜遠了,而謝懷宇對待夕霜的攻擊手法,與方才如出一轍。連他也擋不住的,夕霜更不做到。 “不要碰到那層黑氣,把你的本命鏡收起來?!边@是韓遂在能力范圍之內(nèi),對夕霜所說的最后一句話,很快他只能選擇全神貫注地抵抗尉遲酒的拉扯,哪怕是很有限的放慢速度,他也不愿意讓尉遲酒這樣輕易地得逞。 尉遲酒邊繼續(xù)牽制住韓遂,邊陰測測地笑道:“你是糊涂了吧,你剛才說了什么,讓她不要動用自己的本命鏡。你知道本命鏡遇到黑氣會有損傷,那要是不拿出本命鏡,她直接就會呢?” 韓遂的心口一緊,眼角余光見著夕霜果然很聽話地收起了兩面本命鏡,謝懷宇的黑氣暫時失去了原先的目標(biāo),然而遲疑只在瞬間,很快他雙手上的黑氣,直接向著夕霜身上招呼,只要摸到她的任何位置,黑氣一樣能夠侵蝕進去,躲不掉的,甘家人根本躲不開他的這一招。 韓遂的口舌仿佛被什么黏物給牢牢地堵上了,他要再提醒夕霜兩句也做不到。他緊咬牙關(guān),通過眼角余光一線見到謝懷宇徹底占了上風(fēng),聽從他建議的夕霜在收起本命鏡之后,沒有與黑氣抗衡的能力,黑氣把她的身體完全給包裹在了里面。謝懷宇的雙手上下翻飛,露出得意的表情,應(yīng)該想說什么甘家人,還不是一樣栽在我手里。 黑氣包裹住以后,對夕霜的身體損傷有多大,韓遂說不好??墒强雌饋砬宄阂姷椎溺R川之水也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腐蝕修靈者的經(jīng)脈靈力,不要說是這種看起來就很歪門邪道的東西。他必須要把自己抽離出來,才能夠去幫助夕霜。 謝懷宇很滿意他目前做到的這一步,他耳畔聽著的是尉遲酒的話,甘家只剩下這一個小丫頭了,只要殺了她,從今往后,他的人生中再也沒有甘家的插手,甘家就此成為煙消云散中,連渣滓也不曾留下的記憶。 就在他逐漸收攏手中黑氣的時候,謝懷宇發(fā)現(xiàn)剛才放出去的黑氣像是被什么給拉扯住了,他明明拉扯了好多下,紋絲不動,只有包裹在里面的夕霜安靜的,又令人不安的。要是謝懷宇能夠開口說話,他應(yīng)該問一問尉遲酒,眼下到底是什么情況??伤淖兞俗约旱男螒B(tài),連一句完整的句子也沒有辦法說出來。所以在鏡光暴漲的時候,謝懷宇下意識抬高雙手要去捂住自己的眼睛,是什么東西從黑氣的層層包圍中脫身而出,照得他眼睛也快要瞎了。 韓遂成為背對著兩人的姿勢,可身后灼熱而明亮的鏡光,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察覺到了,尉遲酒也是同樣。尉遲酒尚未弄明白這又是什么狀況,謝懷宇發(fā)出的嚎叫,三番兩次打斷了他的思慮,讓他沒有辦法靜下心來。魚翅同時,韓遂趁著尉遲酒分神的同時,仙人過海鏡在半空折返了幾周,最終停留在高高在上的半空中,由上而下把兩人一起給籠罩住了。 尉遲酒以為韓遂會攻擊,這樣用鏡光照著又有什么用,剛才明明已經(jīng)嘗試過,根本硬撐不了多久。這種關(guān)鍵時候,韓遂是腦子不好使,否則怎么會選擇這樣一根下下簽。尉遲酒根本不害怕鏡光會釘住自己的身形,韓遂是個不長記性的,這么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痛。 就在尉遲酒抬手一揮,打算把這種輔助作用的招數(shù)一起抹殺,只要能夠讓眼前人徹底失去靈力就會變得容易對付。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抬不起來了。 ------------ 第三百五十六章:又大意了 尉遲酒絲毫沒有在意,他先前被仙人過海鏡的鏡光定格住一次,很快解開了。這個韓遂是怎么回事,一次兩次用相同的手法,是黔驢技窮,沒有其他招數(shù)了。想到此處,尉遲酒的手指勾起,上一次就用這樣簡單的法子,解開了禁錮。 可是,與他想得輕易不同,別說是身形被控制住,他根本連手指也沒有辦法曲起。這是怎么回事!尉遲酒勉強抬起眼來,看著眼前的韓遂。韓遂一臉的淡定,似乎早就預(yù)料到會產(chǎn)生強大的作用,替他把右手兩根手指僵直地曲起,淡淡笑道:“你以為我用過相同的招數(shù)就一樣會失靈,所以你的解脫之術(shù)也會失靈?!?/br> 尉遲酒要問一問,你是怎么做到的,舌頭僵直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全身以一種近乎于抽搐的姿勢保持不動。韓遂微微側(cè)過頭來:“你要問我是怎么回事,其實很簡單,我困住了你也困住了我自己,我同樣石化了?!?/br> 只有韓遂自己清楚,從雙腳一路往上到腰部的位置全部變成石化的狀態(tài)。這一次他用的根本不是禁錮,而是石化,尉遲酒在得意之下壓根沒有細細分辨出兩者的區(qū)別:“不過我只石化了一半,而你很快會聽不見看不到,失去五感,謝懷宇也會掙脫開你的控制,不再聽從你的命令?!?/br> 尉遲酒在心里大聲咒罵了一通,發(fā)現(xiàn)被韓遂全說中了,他的眼皮發(fā)重,眼前離得這樣近一個人,逐漸模糊,空余留下一圈輪廓,很快輪到了耳朵,耳朵中發(fā)出沙沙的響聲,他知道韓遂還在說著話,聲音離得遠了,變得越來越小聲,直到需要他全神貫注也聽不清楚。 韓遂也不好受,半個人被石化的痛苦其實要遠遠超過尉遲酒所承受的,那種經(jīng)脈中靈氣凝固,不能循環(huán)的壓抑感,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韓遂側(cè)過頭去,還是能夠看到夕霜的一舉一動。 方才看起來大意被謝懷宇用黑氣包裹住的夕霜,此時雙手祭起兩面本命鏡,完全脫身而出,日月花枝鏡與竹鏡遙遙相應(yīng),謝懷宇周身的黑氣在兩層鏡光下,被消耗殆盡。很快,隨著噼噼啪啪的細小聲響,謝懷宇臉上的鱗片簌簌往下抖落,露出他的本來面目。 韓遂很是欣慰地笑了,他的小丫頭,他的夕霜,已經(jīng)真正地長大了。她不再是處處需要他庇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