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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還不是那個不起眼的小卒,從來沒有變過?!?/br> “你閉嘴,你給我閉嘴!”尉遲酒哪里受得了被蘇盞茶這樣指著鼻子痛罵,雖說這個樣子的蘇盞茶更像說過往潑辣的性子,可他已經(jīng)高高在上的時日長久了,很難再恢復(fù)卑躬屈膝的模樣,所以他由不得蘇盞茶在他的面前放肆! 尉遲酒對眼前數(shù)人的情況了如指掌,蘇盞茶沒有辦法祭出本命鏡,已經(jīng)算是在場的人中間最弱小的一個,需要其他人諸多的保護(hù)。蘇盞茶與韓遂素來交好,說她是直接過來投靠韓遂也能說得過去。 就是這個韓遂的態(tài)度就很值得商榷了,韓遂的注意力根本沒有擺放在蘇盞茶的身上,多半時間只看著夕霜。原來隔了數(shù)百年后,連韓遂也變得很徹底。在尉遲酒的記憶中,韓遂的目光始終是和蘇盞茶的身影粘合在一起的,她走到東,他跟到東,她走到西,他又跟到西。 當(dāng)過往的記憶逐漸浮出水面,尉遲酒頓時興奮起來,夕霜貌似與韓遂兩情相悅,又十分有默契感,那她知不知曉,在韓遂的心里還裝著一個蘇盞茶?他笑著搓搓雙手道:“你們也不用太防著我,以后或許合作的機(jī)會多多,何必在這個時候撕破臉呢?!?/br> 韓遂吃驚于此人變臉?biāo)俣戎?,剛才交手的時候窮兇極惡的模樣,這會兒笑容可掬,讓人措不及防。他對尉遲酒連一成的信任感也沒有,根本不為所動。尉遲酒見自己的話,跑了冷場,臉上有點尷尬:“以前那些都是誤會,要是能有更好的出路,我也不會選一條絕路?!?/br> 夕霜收了本命鏡,大步走到韓遂身邊,低聲道:“這個人不太正常,看著和尉遲酒本人的性格差得太遠(yuǎn)了,我看著像是贗品,可是在他身邊轉(zhuǎn)了兩圈,又用我的本命鏡照過,什么都沒有找到。他當(dāng)真只是得了鏡川之心而已?” 韓遂同樣對這人全無好感,要知道這人剛才還是大家的克星,全心全意要殺了他們所有人的。突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出來說一大堆話的目的何在?要知道尉遲酒動起手來,壓根沒有輸,絕對沒有要退讓的必要。尉遲酒停下攻擊的唯一原因是看到夕霜帶著兩只靈物殺回來,有些吃不準(zhǔn)夕霜的底子在哪里,他在試探之中,又談什么合作,能夠站在鏡川岸邊喘氣說話的就那么幾個人,韓遂根本沒有想過還能有合作一說。 尉遲酒從蘇盞茶的身邊退開,盡管他對當(dāng)年事還有些念念不忘,放不下來,蘇盞茶在他眼中,呈現(xiàn)出真實的狀態(tài)根本不會再引起他任何的關(guān)注。尉遲酒此時此刻,看著的人是夕霜,夕霜后背停著水魄,腳邊還有金瑤,一副戒備的姿態(tài)。尉遲酒的眉毛動了動,不知這小丫頭身體里還藏著其他什么靈物沒有?要知道這樣神獸般的靈物,對飼主的加持是非常巨大的,夕霜不但養(yǎng)的都是好品的靈物,而且絕對不止養(yǎng)了一兩只,這是尉遲酒定下的結(jié)論。 這邊的三人還在糾結(jié)僵持中,另一邊謝懷宇沒想到謝安在會有一天,當(dāng)真對自己出手。哪怕在秦云行過世后,父子兩人數(shù)次引起巨大的爭吵,謝安在始終把謝懷宇放在父親的位置上,沒有真正的出手攻擊過??蛇@會兒謝安在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每一招都送向謝懷宇的軟肋弱點,謝懷宇對于自己的獨門研修,很是得意。沒想到在兒子面前一招半式施展不出來,謝安在仿佛早就預(yù)料到他下一步會怎么走,早早地將招式放在那里,專門等著他上鉤。 謝懷宇吃了一兩次虧,知道謝安在身上恐怕還有其他的寶物,基本鎖定了他所有的招數(shù),這樣一來又該怎么打!謝懷宇差點繳械投降,可這時候一旦服軟,他就回不到尉遲酒的身邊去了,尉遲酒可以容忍很多事,但絕對不能容忍,背叛他的人,這才是尤為重要的一點。所以謝懷宇跟著他這些年,在他的面前完全說的都是真話,哪怕被指著鼻子罵到狗血淋頭,說自己庸庸碌碌,毫無作為,可只要說的是真話,到頭來,尉遲酒就不會多加埋怨,事后依然賞罰分明。若是背叛了尉遲酒,謝懷宇很清楚會是個什么下場。 兩人畢竟是父子,他要是將態(tài)度放低姿態(tài),最好當(dāng)下能和謝安在修得父子重聚團(tuán)圓的橋段。自己的兒子脾氣,他還是了解的,謝安在從小性子溫和,不會執(zhí)拗到底。 “兒啊,你娘親不在了,要是她泉下有知,肯定很希望我們父子能夠同心同德。你看謝家曾經(jīng)那么昌盛繁華,如今也只剩下我和你倆人了,謝家弟子可以再說,可兒子卻只有你一個。”謝懷宇不由感嘆了一句道,“你看看身邊還有什么人,還有什么認(rèn)識的人,到了這個時候我們父子為何不能冰釋前嫌,走在一起,為同一個目標(biāo)再努力一下。沒準(zhǔn)你的那些朋友也是肯的。” “你不配,你不配和他們站在一起。”謝安在一句話就令得謝懷宇的表情控制差一點失控,破口大罵起來??赊D(zhuǎn)念一下,謝安在似乎又一句話也沒有說錯,“還有,無論是你想的什么,都不要把娘親卷進(jìn)來,娘親早就入土為安,請不要再打擾她?!?/br> 謝安在很確定地詢問過,像娘親那樣死去,鏡魄是否能夠得到安生,與過往太多的修靈者一樣,落于鏡川之底,平靜無波。得到肯定答案后,他也替自己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不會忘記,你曾經(jīng)要拿走我這個身軀,為了能夠讓你自己提高修為。當(dāng)時要殺我的時候,你可曾想過還有父子親情?”謝安在露出一點凄涼的笑意,“你沒有?!?/br> 。 ------------ 第三百六十一章:永遠(yuǎn)不會懂 謝懷宇想到再多的花言巧語被謝安在一句話完全梗在喉嚨里,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事實勝于雄辯,他要是否認(rèn)從來不曾做過,也要謝安在相信才行。 謝安在的靈鶴鏡鏡面直指對準(zhǔn)了謝懷宇,他的笑容更盛,也更冷:“你以為娘親這些年沒有防備過你嗎,她一點兒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嗎!她收留了小珍,是想要給謝家一條退路,不是為了讓你把小珍害死的??伤闳f算,沒有算到你的絕情?!?/br> “小珍!”謝懷宇的眼睛一亮,“她留了什么給你,我早知道她絕對不會這樣簡單的,你娘到底留了什么給你!”他邊說邊要把根本不知底細(xì)的東西搶過來,雙手一翻,黑氣布滿了十根手指,“全部都是我的,誰也休想拿走屬于我的。” “你太貪心了。”謝安在一聲嘆息過后,那只白鶴幾乎與他心意相通,悲鳴一聲后,向著謝懷宇撲了過去。 謝懷宇不置信地低下頭,看到白鶴在碰到他身體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