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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川水煮熟,她可不想在這么多意外之后,咬牙活下來,最后被川水煮成一道菜。就在此時,她聽到身體中發(fā)出叮得一聲輕響,水魄現(xiàn)身出現(xiàn)在了珠子上方,幾乎不用夕霜命令,水魄已經(jīng)抓住了她背上的衣服,努力地扇動翅膀,幫助她增強(qiáng)向前游行的速度、夕霜一下子覺得自己的身體游動地更快了,隨之而來的,是出現(xiàn)在身后的金瑤。 金瑤剛現(xiàn)身就發(fā)出了痛苦的低鳴聲,由此可見,水溫的傷害有多大??上λ哪_底不再有那種刺痛感,金瑤不知做了什么,為阿把那些是灼熱溫度給擋了下來。有了兩只靈物的加持,夕霜總算能夠透過一口氣來。很快,她聽到身體中再次發(fā)出了叮得輕響,這一次是日月花枝鏡祭出,并且在川水中不斷地?cái)U(kuò)張變大,最后形成像小舟一樣從身底下托著夕霜,讓她減輕負(fù)擔(dān),能夠更快地脫離開最危險的水域。 夕霜腦中一片空白,所有的逃亡路線全憑身體的本能,這個時候但凡多想一下,可能就把性命交代在了此處。她連岸上的人,不會應(yīng)付不過來,也不敢細(xì)想,只有活下來才有希望。要是她死在鏡川之中,韓遂就會白白地等候、她甚至辜負(fù)了少年韓遂的一番細(xì)細(xì)叮囑。 不!她一定要離開這里,必須要離開這里。想到這里,身下托著她的日月花枝鏡,再次暴漲了一倍,幾乎不用催動,也能托著她向上滑行而出。夕霜不知道自己到底滑行了多久,忽然口鼻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水珠紛紛下落。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徹底脫離了川水的范圍之中,而她在日月花枝鏡畫出一道弧線將她送到了鏡川的岸邊時,見到了韓遂。 韓遂也在第一時間見到了她,快步地向著她跑了過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韓遂這樣焦急的神情,還有一種絕望的驚喜,就像是在深深的絕望之后,重新看到了勃勃的生機(jī)。她知道韓遂,以為她已經(jīng)死在川底,看到她再次意外出現(xiàn)的時候,那種歡喜,已經(jīng)無法用任何的言語來描述。 夕霜沒有上岸,韓遂已經(jīng)到達(dá),彎身緊緊握住她的肩膀,將她一把重重地?fù)г诹藨阎?。夕霜能感覺到他雙臂的力量,箍得那么緊,卻讓她真實(shí)餓體會到,原來上岸的感覺這么好,原來岸上的空氣是那么令人向往。 韓遂幾乎是語無倫次的,告訴著她什么??上λ呂宋俗黜懀恢遣皇晴R川之中浸泡的時間太長,韓遂所說的話一個字也聽不見??伤吹搅?,甘望竹和肅鳶也在向著這個方向擠過來。 ------------ 第三百七十四章:我不是我 岸上的范圍實(shí)在有限,而修靈者卻驟然多出了許多,應(yīng)該是被她從川底釋放而出的,以至于甘望竹和肅鳶要從人群中費(fèi)力地?cái)D過來,才能來到她的面前。 夕霜被韓遂摟得幾乎要透不過氣來,可她不忍心喊停,不忍心讓韓遂松開她,九死一生之后,她見到了不遠(yuǎn)處發(fā)出的漫天火光,和她在川底所見到的火光,有所差別。一旦離開了水面,火光似乎暴漲了十倍百倍,幾乎要燒穿天空的一角。她伏在韓遂的耳邊,大聲問道:“那是什么?你告訴我,那是什么!” 韓遂苦笑,他若是知曉在鏡川底下會出現(xiàn)什么,他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夕霜入水犯險,自行在岸上提心吊膽了。他能夠做的就是緊緊抱住眼前人,再嘆口氣道:“不管是什么,鏡川怕是要完全爆發(fā)了,我們還要不要再努力一次?” 夕霜的手抓住他的衣襟,仰起頭來看著他道:“怎么能夠不努力,我們已經(jīng)走到這里,無論發(fā)生,也必須要往前走。你可知道,我入鏡川后見到了你,見到了少年時候的你。” 韓遂全身一震,幾乎是用震驚的目光看向夕霜:“你剛才說了什么,再說一次!” “我說我在鏡川中,混淆了時間,見到了少年時候的你。我不是我,你不是你。我又是我,你又是你?!毕λ恢n遂可能夠聽懂,若是他聽不懂,又哪里來人能夠懂得她。 “你也不是現(xiàn)在的模樣了對不對?”韓遂的反問一針見血的,直接逼問到了真相的邊緣。 “你怎么知道的?”夕霜大致明白了什么,“你曾經(jīng)告訴過我,你活了七百多歲,怎么算也不可能見到鏡川的前一次現(xiàn)身??晌覄偛耪f出那些,你像是很早就了解過的。你知道我會見到少年的你,還是機(jī)緣巧合?” 夕霜不會主動懷疑韓遂,要是韓遂對她有壞心,她哪里還能平平安安活到眼下。這條命是韓遂拼了修為,多加保護(hù)才留下來的。夕霜只是要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鏡川所造成的一切已經(jīng)早已超出我們預(yù)想的范疇之外,我不可能會意識到你入水之后見到少年時候的我。我沒有騙你,無論是年齡還是前一次見到鏡川的可能性。鏡川每九百九十九年才出現(xiàn)一次,我自問沒有能力迫使它提前現(xiàn)身。但我想告訴你,在我還沒成年前,我的確見過鏡川一次,記得它當(dāng)時的模樣?!表n遂才覺得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只用三言兩語能說完,當(dāng)真不簡單,“在你今天說出這一切之前,我一直不能確信,那是真實(shí)發(fā)生的,所以我故意把這些給忽略了。萬一只存在我的明鏡之中,又該怎么盜取出來,變?yōu)榧河?。?/br> 夕霜突然安靜下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韓遂。這人的心性變了,不像以前的樣子。以前的韓遂光明磊落,心中存不下事。同樣經(jīng)歷過,就能夠感受到韓遂的心境。他何嘗不是在懷疑,所見到的那一些,都是自己在幻境中,憑空想象出來的。 可兩個人,兩個本來毫無交集的人,怎么可能前后相差數(shù)百年之久,做了一場同樣的夢,夢里的韓遂,依舊是韓遂,夢里的夕霜,卻不是夕霜。沒等夕霜開口,韓遂只顧著往下說:“那個人,長得和你不一樣,我見到她的時候,年紀(jì)尚小,只記得她很美很美。經(jīng)過數(shù)百年之后除了這個深刻的影響,其他的,我已經(jīng)無法描述。我背負(fù)著蘇盞茶的命案,走過修靈界的山山水水,同時心中也有另一個期冀,盼著能再見到她。直到那一天,在鏡泊湖邊,把你從血狼口中救出,漸漸的,我知道你就是她,你就是我在鏡川之中見到的那個人?!?/br> 要是幻境成了真,這才是韓遂心中最大的秘密??傆卸喽嗌偕僦檎撸眠@個當(dāng)成是韓遂的軟肋來威脅于他,可他從未妥協(xié)。記憶中的人與眼前喜歡的人,融合為一,沒有什么是說不過去的。 “你是怎么落到鏡川邊,并且讓鏡川拓印下你的鏡魄?”夕霜好奇的是這個問題,“你可知道,因?yàn)槭怯心愕溺R魄蘊(yùn)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