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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就回自己的書房去,撥了個電話去傅公館。☆、第3章劉淑芬早就聽說過唐十一這個人。劉家在廣州算是外來人員,早些年她父親劉源祥在奉天吃了敗仗,帶著三千人一直逃到了廣州,那時候唐家雖然沒有現(xiàn)在的軍備,卻也已經(jīng)是廣州的龍頭。劉源祥想在廣州站住腳,就得跟唐家攀上關(guān)系。自古以來,聯(lián)姻都是攀關(guān)系最快的方式。唐家只有一個獨子唐十一,那時候還送了去英國念書,短時間里都不可能回來的,于是唐鐵跟劉源祥吃了頓飯,劉淑芬就跟傅易遠做了夫妻。其實平心而論傅易遠也是個好男人,他講義氣,對劉淑芬就算沒有愛情也很重感情,在外頭玩女人玩再瘋,劉淑芬一發(fā)脾氣他就立刻甩了外頭的女人,乖乖地回來做一陣子二十四孝丈夫,當(dāng)日劉源祥帶過來的三千兵馬在他打理之下也有聲有色,人數(shù)擴充到了五千人,連劉源祥都稱贊他年少有為,有他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但這天下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劉淑芬在車子里小憩了一陣,車子就在一個小別墅前停下了,她伸個懶腰,拿黑紗披風(fēng)蒙了頭臉,才下車走進屋子去。烏燈黑火的,敢情主動相約的那個人反而遲到了?劉淑芬在玄關(guān)處一跺腳,正要摸那開關(guān),就被人捉住手臂拉進了懷里。她小聲地驚呼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嬌嗔著捶了那人胸口一下,“作死呢!嚇到我了!”“不嚇一嚇你,怎么對得起我那滿客廳的瓷器玻璃呢?”那人正是唐十一,他低著頭在劉淑芬耳邊嗅來嗅去,“今天的香水不錯,是上月我送你的那瓶?你也太謹慎了,待到現(xiàn)在才用?!?/br>“上月這種香水才剛上架,萬菱里只有三瓶,誰買去了一查就知道了,好危險的,這個月就不怕了,一下子來了十瓶,我能要到一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眲⑹绶翌^上還蒙著黑紗,她想把它扯下來,唐十一卻隔著紗巾親吻起她來,新鮮的摩擦感讓人興奮,劉淑芬攬著唐十一的腰,就向客廳的沙發(fā)滑過去了。劉淑芬聽聞中的唐十一是個酒色財氣的紈绔子弟,于是預(yù)想中的他不是年紀(jì)輕輕就老氣橫秋,就是提早發(fā)福地油頭粉面,再往好處想一下,也是滿臉蒼白的病拐青年。然而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劉淑芬撐起身體來,唐十一事后溫存了一會就睡著了,又長又密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睡相倒像天真無邪的大孩子一樣。第一次見到唐十一,他也是這樣,像個大孩子似的,也的確是個大孩子啊,十九歲,不是個大男孩是什么?那天是給唐十一接風(fēng)洗塵的舞會,她作為唐十一的表嫂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表叔呢,便特意挑了新衣服新鞋子,沒想到這小表叔好生大架子,竟然遲到了一個多小時。這場舞會是傅易遠搞的,她也算半個女主人,便挨個兒地應(yīng)酬著那些老爺少爺,飯還沒有吃就跳舞跳得她小腿發(fā)酸,而更要命的是那新鞋還打腳,她終于挨不住了,賠了笑臉讓自己家的一些女朋友幫忙招呼人,才跑到了外頭走廊最盡頭,彎下腰來看自己的后腳跟。可憐見的,那一小塊皮都被刮起來了,劉淑芬正發(fā)愁待會還要受罪,就看見一只纖長白皙的手伸到了跟前,她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穿著筆挺合身的白色西服的年輕男孩,正低頭對她笑。劉淑芬好久沒見過人對她笑得這么純粹了,也就沒有把他當(dāng)做等徒浪子對待。她對他道了謝,卻是不去碰那攙扶的手,朗朗蹌蹌地就要走,那男孩卻是上前一步把她扶住了,攤開手掌來,里頭有兩塊紅褐色的小東西,像是裁剪成一小片兒的膠布。“這個東西叫邦迪,你貼住傷口,會好受些?!蹦泻⒄f著,讓她在裝飾的花圃邊坐下,自己蹲下去,撕開了那叫邦迪的東西,就要脫她的鞋子。“誒!你干什么!”如果不是怕被人傳她勾三搭四,劉淑芬早就喊人了。“啊,對不起!”男孩連忙后退一些雙手舉高,無辜地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在外國待習(xí)慣了……這東西你貼在傷口上吧,真的很有效的!”劉淑芬將信將疑地把那小片兒膠布貼上了,再穿上鞋子,剛好就把一塊磨破皮的地方蓋住了,還真的舒服多了,一時間一種錯怪好人的歉疚就涌了上來,她站起來朝他彎了彎身子道謝,又被他扶住手臂阻止了,“一家人哪里用得著道謝呢!”“一家人?”“表嫂你好,我是十一。”唐十一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新月形,把整條走廊上的水晶燈光都折射了過來,直直照到了劉淑芬心里。“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做出不守婦道的事情來?!眲⑹绶颐嗣剖坏亩?,“所以就算我吃醋吃錯了,你也不能怪我?!?/br>“我哪里有怪你?我是怪我自己?!碧剖蛔阶⑹绶业氖郑笆俏易罱韬隽四?,才讓你胡思亂想?!?/br>“十一,不如我們走吧?!?/br>“走?為什么要走?”唐十一笑了,翻過身把劉淑芬壓下去,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道,“你本來就應(yīng)該是唐家太太,哪里算得上不守婦道?你等著,我很快,就會讓你名正言順的了……”劉淑芬自然知道他的話是什么意思,又想起往日里傅易遠對她也是不差的,不禁生起些內(nèi)疚,但那一些內(nèi)疚又有什么用呢?在唐十一的吻再落下來時,那些所謂的仁義道德不堪一擊。白文韜昨天等到夕陽西沉了也見不到小桃來,就要往沙面跑,但是身上的閑錢都用光了,守橋的士兵就不讓他過去了。他只能回到家里心急如焚地轉(zhuǎn)圈,轉(zhuǎn)到半夜,被隔壁隔間的兄弟喊“文韜睡覺吧!明天早班呢!”他才應(yīng)了一聲,把自己塞進被窩里。第二天下午五點,他剛換了班就急忙蹬著自行車跑到沙面,正好就遇見了出門的小桃,擔(dān)心了一晝夜的白文韜差點喊破音了,“小桃!”“文韜哥?”小桃被他這一喊嚇了一跳,連忙迎上去,“你怎么來了?”“我擔(dān)心你??!”白文韜把自行車擱下就跑過去捉住小桃的手急切地問道,“昨天你怎么失約了,也沒有給警察局里打個電話留口信給我,嚇?biāo)牢伊?,以為你出什么事了!?/br>“我沒事,只是被表少奶奶上門找麻煩了?!毙√覔u搖頭,白文韜心疼地摸了摸她被打腫了的臉,“沒事了,老爺還是向著我的,沒事了?!?/br>“小桃,明天我就來跟你老爺說我要跟你結(jié)婚,求他放了你好不好?”白文韜那日見唐十一也是講道理的,于是壯著膽子問。小桃臉上一下子緋紅了,“你,你胡說什么呢!你自己都養(yǎng)不活,還想養(yǎng)活我???”“我有存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