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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huán)山,有水路隔斷,是天然的訓(xùn)練野外作戰(zhàn)的好地方。原來跟著傅易遠的軍隊中有一個號稱以一敵百的精兵營,就是這么訓(xùn)練出來的。唐十一來到校場以后,就叫人傳了軍令叫那五百人的精兵營到校場集中,白文韜跟著他進了辦公室,“十一爺你帶我到這里干什么?”“你剛才不是很豪氣地說任何人都別想把劉淑芬拖上水嗎?”唐十一挑了兩把槍扔給他,“現(xiàn)在是晚上六點,天亮之前,你能打贏外頭那五百人,你要公道也好,清白也好,我什么都給你?!?/br>“……怎么樣才算打贏?全殺了?”白文韜居然想要答應(yīng)。“他們是軍人,自然是按照軍人的打法,營長投降就算贏?!碧剖豢创┝税孜捻w的想法,“精兵營的營長周傳希是廣州散打王,擒賊先擒王這個把戲我恐怕你玩不轉(zhuǎn)。”“一個營不夠,再來一個營吧?!卑孜捻w收起了那兩把槍。“什么?”唐十一以為他受刺激過度了。“我說,請你再叫一個營過來,但請你不要通知他們說我只有一個人,要不也太輸氣勢了?!卑孜捻w說,“十一爺,你不要指揮他們,那對我不公平,就告訴他們這是場模擬戰(zhàn),目標(biāo)是要捉一批汪洋大盜,任他們自行組織。天亮之前他們捉到我,我服輸,再也不去想為小桃討回公道的事情,但如果天亮之前我能讓他們兩個營都投降,那就委屈十一爺你背個殺嫂叛親的罵名了?!?/br>唐十一輕蹙眉尖看著白文韜,看見了他往西裝下擺擦手心的動作,看來他也不是勝券在握的,卻還是一門心思要試試一人獨斗兩個營的士兵,除了“瘋子”兩字,唐十一想不出別的詞語去形容他了,“好,譚副官,再叫一個營的士兵過來!”“是,司令!”這一聲司令叫得唐十一有點不習(xí)慣,但那姓譚的副官卻是沒有一點抵觸——也對,本來軍人就是認兵符不認人的。“多謝十一爺?!卑孜捻w說著,就往門外走。“你去哪里?”唐十一叫住他。“當(dāng)然是去藏起來啊?!卑孜捻w側(cè)過臉來笑笑,“十一爺,記住別告訴他們汪洋大盜有多少個?!?/br>唐十一看著他跑進黑夜中躲藏了起來,心里不覺有點佩服起這個人,小桃最多算是他沒過門的妻子,他只是吞不下這口氣的話,搞個暗殺私下解決劉淑芬也不是難事,但他就是要一個公道,要還小桃一個清白,他不以暴制暴以殺止殺,倒真有兩分俠士的風(fēng)范。可是在這個時代,俠士都是死在前頭的。唐十一憑欄遠眺,已經(jīng)找不到白文韜的身影了。“司令,人到了,在前面校場列隊等你發(fā)話?!弊T副官面無表情地匯報。果然是精兵,速度夠嚇人的。唐十一整了整衣服,就往前頭校場閱兵臺走去。黑夜之中,他看不清那些人的樣子,但那壓人的威勢還是讓他緊張了一下,他鎮(zhèn)定地說今晚是一場模擬野外作戰(zhàn),目標(biāo)是藏在這邊山林里的汪洋大盜,人數(shù)不清楚,對方裝備也不清楚,天亮前要把他們都捉住,但不能打死。精兵營營長周傳希跟第一營的營長梁武接了命令,便退回各自陣營,開始了商討對策。唐十一下了檢閱臺,回到了軍校三樓的辦公室,這里居高臨下,可以看見整體的環(huán)境,看看時間,才八點。白文韜從陶然居跟了他過來,沒吃沒喝的,心情又頗為郁結(jié),跟那些吃飽喝足了過來“參加訓(xùn)練”的士兵相比,一點優(yōu)勢都沒有,唐十一倒想看看他要怎樣叫他背負殺嫂叛親的罪名。卻說周傳希跟梁武接了命令,竟然不約而同地以為這是一場精兵營跟第一營的較量,只怪唐十一不知道,平日練兵都是每個營分別為政的,合營訓(xùn)練除了閱兵就是做對抗賽,所以雖然唐十一叫了兩個營來對付白文韜,但其實他們既要考慮活捉目標(biāo),又要防范對方捷足先登,反而限制了他們的行動。所以白文韜也不是像唐十一想的那樣毫無優(yōu)勢。只是這優(yōu)勢也不是非常明顯罷了。“武哥,這個唐司令一接印就要我們跟精兵營的比賽,你說他是想干什么呢?”梁武的副營長高升讓兄弟們扎好陣營休整,便跟梁武商量起來。“管他要干嘛,反正兵符在他手,他也沒讓咱們送死,就聽他的吧?!绷何鋮s是精神萬分,“難得可以會一會精兵營那些家伙,要是這次我們贏了,就吐氣揚眉了!”“那是,傅司令在的時候,老是神神秘秘地讓他們單獨訓(xùn)練,也沒見他們做出些什么大功勞來,憑什么吃用就比我們的好!”高升連連點頭,順便煽動起士氣來,“兄弟們!我們這次加把勁!干掉精兵營!”“干掉精兵營!”“干掉精兵營!”“干掉精兵營!”這邊口號喊得那么響,在遠處挑了一個山頭作營地的周傳希自然聽見了,他笑著摁滅了煙頭,“挑個那么開闊的大平地當(dāng)陣營,我是賊人就在那高地上亂槍掃射下來,沒死光也死一半了!”“就這智商還想跟我們叫板,不自量力?!敝軅飨5母睜I長顧元楠說,“那我們現(xiàn)在開始搜山?”“有多少人帶了手電筒?”剛才軍令傳得急,大家都沒帶什么家當(dāng)。“剛才收集起來重新分配過了,一排只能分到兩只,營長,這是你的?!鳖櫾岩恢皇蛛娡策f給他,“還好兄弟們平日都配著槍。”“對方有多少人我們還不知道,還是小心一點好。”周傳希抬頭看看天,今天是三月初七,月亮朦朦朧朧的,還有頗為濃重的烏云,真正是月黑風(fēng)高了。兩方人馬等到十點,梁武那邊就按捺不住了,星星點點的黃色光源散了開來,看來是出發(fā)搜山了。周傳希把幾個排長叫了過來,重復(fù)了一次要點,正要說出發(fā)的時候,突然山上傳來一下槍聲,接著就是十多發(fā)子彈連發(fā)的聲音,精兵營的人迅速找了掩護藏了起來,觀察剛才的槍聲是怎么回事。“媽的!關(guān)電筒!關(guān)電筒!”梁武吃了記冷槍,雖然只是擦著小腿過去受了些皮rou之苦,也足夠叫他暴跳如雷了,“他們專朝光線打!”幾秒鐘以后,整個山頭又歸了黑暗,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肩上流著血,“營長!西邊山頭發(fā)現(xiàn)了盜賊!他們正跟精兵營的打呢!精兵營的都被打得藏進掩護里了!”“孬種!看老子的!”梁武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步兵連全部跟我走!”說著,就火速往西邊山頭進軍。白文韜擦了擦臉上的血,把袖子上的第一營袖章摘下來,換了一個精兵營的袖章,抄小路跑到了精兵營的后方,打了兩個滾,倒在地上依依呀呀地叫痛起來,“哎呀喲,好痛??!”“兄弟!你怎么了!”聽到聲音的精兵營士兵扭頭一看,就看見個小兵從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