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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憨,“讓你見笑了?!?/br>“那天是你第一次見我,卻不是我第一次見你。”唐十一端著酒杯卻是喝不下去,“我第一次見你,是在我家門外,你正在跟小桃說話。那時候我就在想,這個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小桃為了他頂撞我這個老爺?”“她為了我頂撞你?”白文韜一愣,他以為在小桃心里她家老爺就是神仙,從來不會錯,聽到她為自己而頂撞唐十一,他懵了一下。“嗯,我就說你看起來就不怎么樣,像個爛仔,她就急了,跟我說了一堆你對她很好,很疼她很關(guān)心她,還很勤奮上進之類的話。”唐十一說著自己都笑了,就著這笑容才把那半杯酒喝了下去,這回換白文韜給他滿上了,“所以在越秀公園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特別生氣,就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結(jié)果你也真的挺有本事的,讓我不得不服氣了……”話到這里突然斷了,唐十一低下頭去喝酒,把“就打算放心讓她嫁人了”吞了回去。“那天她沒有來,我很擔心她,就去找她了……”但是白文韜的眼淚卻是忍不住了,他握著酒杯,把被子擱在嘴唇邊,卻是哭得喝不下嘴了,“那是我最后,最后一次,見她了……”唐十一也咬住了杯口,他比白文韜要好些,只有淚光在眼睛里閃,是啊,他知道那死的不是小桃,但是他也知道,親手抹殺了小桃一輩子幸福的人,就是他自己。他有那么一剎那想對白文韜懺悔,可話到嘴邊,也只能是一句“對不起”。“十一爺你不用說對不起,你已經(jīng)很對得起她了……真的……”白文韜使勁抽了一下鼻子擦了一把眼淚,又拼了一杯白酒,“我知道,你要說我也沒有對不起她,嗯,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是我還是很傷心!我還是很想,很想她啊……哎,你看我,你看我多沒用,又哭了,哈哈,真難看,真難看!”“哪里難看了,流淚未必不丈夫,而你白文韜,就算哭成孟姜女了,唐十一也當你是個爺們!”唐十一站了起來,拿了兩瓶茅臺,塞了一瓶到白文韜手里,“來,我們喝酒!不說那喪氣話了!痛痛快快地喝完這遭,我唐十一交你白文韜這個朋友!”“好!我白文韜也交你唐十一作朋友!”白文韜也跟著站了起來,兩人拔了瓶塞,對撞一下酒瓶,就頭一仰一口悶了,但唐十一終究是喝紅酒的多,半瓶下去就燒得不行了,嗆了一下就咳嗽了起來,還噴了不少酒出來,他看見白文韜彎著眼角笑他,便用力推了他一把,害他那一口也斷了,兩人看著對方哈哈大笑了一陣,又繼續(xù)拼了剩下的半瓶。本來唐十一只準備了四瓶酒,這下就全沒了,于是他又叫經(jīng)理拿了兩瓶來,但是待他叫過經(jīng)理以后,轉(zhuǎn)頭一看,白文韜就趴在桌子上,滿面通紅的,耷拉著眼睛昏昏欲睡了。“喂,你這就不行了?”唐十一坐在他旁邊搖了搖他,白文韜順勢就靠在他肩膀上,依依呀呀地不知道在說什么醉話。“嗯?你說什么?”“我很傻,我是瘋子,我知道……”白文韜扒住唐十一的肩膀靠在他耳邊說,“可是我就是覺得,我覺得小桃還沒有死,那個不是小桃,怎么會是小桃呢,那個人怎么會是我的小桃呢,十一爺,你說我是不是瘋了,我是不是思憶成疾了???”唐十一雖然有七分醉,但醒著的那三分還是把秘密守得嚴嚴實實的,“你真的太想她了……值了,小桃有你這個沒來得及嫁的丈夫,也值了!”“是吧,我就說,我真的是想到生病了啊……”白文韜似乎很滿意這個肯定,他笑了,同時身體也軟了下去,就挨在唐十一身上,醉醺醺地睡過去了。“哎,這就醉了,還有兩瓶呢!喂!白文韜!”唐十一捉著他肩膀搖了兩下,后者只是爛泥一樣癱軟著,“唉,真沒用!”說著,他自己也往前一歪,撲通一下,兩人一起摔到地上睡了過去。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睡了多久,反正是酒店要關(guān)門打烊,所以來詢問他們什么時候離開的鐘點,劉忠來敲門,才發(fā)現(xiàn)里頭兩人都睡死了。他哭笑不得,只能叫保鏢兩人抬一個,把兩位爺都抬回唐家去了。白文韜一直醉到了第二天早上十點多,而且還是叫頭痛給痛醒的。他揉著快要裂開的頭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身下那是從來沒睡過的西洋彈簧床,身上穿著的也是干凈柔軟的棉布睡衣。他疑惑地張望了一下這個西式房間,才慢慢回想起昨天自己跟唐十一喝酒喝醉了,那這里應該也是唐公館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連個床都是軟綿綿的,比木板床舒服多了。白文韜可不客氣,馬上就往后一倒把自己摔回床上去,那力氣反彈得他自己都被拋起來了一些,他越發(fā)覺得好玩,不禁又鯉魚打挺了幾下,把床給擠得嘰嘰呀呀作響。大概是聽見了里頭的動靜,有人在外頭敲門問道,“白先生,請問你起來了嗎?”白文韜這才規(guī)矩了,坐好了,把被子拍拍整齊,才回應道,“嗯,醒了。”“請問能進來嗎?”“請進請進!”門開了,走進來一個中年發(fā)福的男人,他手里捧著一套干凈的西裝,對白文韜恭敬地自我介紹道,“白先生你好,我是唐家的管家,大家都叫我權(quán)叔的。你的衣服還沒干,所以老爺請你暫時先穿他的衣服,不是新衣服了,請你不要見怪。”“我怎么可能見怪呢!”白文韜還真不習慣被人這么服侍,連忙爬了起來接過衣服,這是套深灰色的西裝,說是舊衣服,可他真看不出來哪里舊了,“我還怕弄臟了呢?!?/br>權(quán)叔笑了,把他帶到客房附帶的浴室去,“請白先生先行梳洗,我去通知老爺。”“十一爺醒來很久了嗎?”白文韜明明記得他跟自己醉得是半斤八兩。“我們家老爺有個毛病,每天早上九點還不吃東西的話就會胃痛,所以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試過睡懶覺呢?!睓?quán)叔說這話時明顯帶著心疼的語氣。“那他還挺可憐的……”連唐家這樣的家世也治不好,雖然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不過還是感覺挺不方便的,白文韜心想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富貴病,但也沒有問出口,權(quán)叔鞠個躬就退出去了,他就快手快腳地洗漱了起來。唐十一的衣服穿在白文韜身上卻是意外地合身。所謂人靠衣裝,白文韜這么一打扮,不認識他的人肯定會以為他是上流社會的少爺公子。他對著鏡子轉(zhuǎn)了兩圈,不禁有些得意了起來,嘿,沒想到自己也有幾分氣質(zhì)呢。梳洗好了,他就自己走出來了,從二樓往下看,剛好看見唐十一翹著腿在看報紙,他便快步走到他跟前去,“十一爺,早上好?!?/br>唐十一從報紙里一抬頭,明顯地愣了一下,大概他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