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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你們圍過來聽我的辦法,我們要爭取時間。”白文韜出發(fā)的時候,唐十一只叫人告訴他一個口訊,請他一個星期之內(nèi)一定要回來,雖然日本人答應(yīng)給他十五天期限,但他們不出十天一定會來施壓,他也不能總依仗英國人那么漏氣,請他萬事小心。話說那隊日本皇軍,他們的子彈打沒了,又對廣西的山林不熟悉,不敢貿(mào)然入林搜索,便打算退回去,反正上頭命令只說把這批貨截下來,從廣西到廣州的路上多的是關(guān)卡,他們完全不擔(dān)心那班人能逃得掉。“少佐!”突然一個去了解手的日本士兵急急忙忙地跑了上來,“那群人趁我們離開,正把東西往其他道路上搬!已經(jīng)走了很遠(yuǎn)了!”“可惡!竟然改道!刺刀都上了,跟我來!”殺氣騰騰的日本人折返了回來,那故意引日本人回頭的肥仔華就卯足了勁頭跑去跟白文韜他們匯報了,“來了!來了!都回來了!”“好,各位記住我剛才的話,不要做得太明顯,也不要讓自己受傷,搶近身,他們的刺刀就發(fā)揮不了了?!卑孜捻w把小偷帽一蓋,就跟大伙一起跑出去,推著那裝著大箱子的木頭車往樹林深處跑。“站?。 比毡臼勘鴤兇舐曔汉戎鴽_了過來,兩方都沒了子彈,于是開始了近身打斗,日本士兵們見這些押鏢的竟不怕他們的武器沖上前來,一纏上了就怎么都打不開去去,一時都緊張了起來,而其中一個戴著小偷帽的更是跟他們的少佐打得難分難解,不禁心中發(fā)慫,這些人怎么突然這么不怕死了呢?!“納命來!”正納悶,只見那戴著小偷帽的被他們少佐給一拳打倒在地上,刺刀一下就往他的胸口插去,他飛快翻身滾了開去,但左肩還是被刺中了,他一腳把少佐給踢開了,拔下刺刀,就吆喝上別的手足一起棄鏢逃跑了。有士兵要追,卻被那少佐喝住了,“別追!樹高林密,小心埋伏!”“那……少佐,這些東西就是我們要搶奪的東西嗎?”幾個士兵想要打開那些箱子,被那個少佐阻止了,“先帶回本部,交給大佐決定?!?/br>“是!”那日本人推著這些箱子回到憲兵本部,本部的大佐命人打開箱子,卻見一大堆的紙皮布料,裹著的是一卷卷的畫軸,少佐不解地問,“為什么上頭讓我們必須把這些畫給搶下來呢?”那大佐其實也看不出門道,但他又不想在部下面前丟臉,便說,“這你就不懂了,這些都是名家手筆,一卷畫軸就值好多錢,而且又輕,比你們拼命去搶的東西還值錢呢!好好保管起來!然后報告給山本大佐,說這邊的貨已經(jīng)給攔截了,讓他放心行事!”“是,大佐!”那些日本人以為自己完成了任務(wù),竟也沒有想到要把那些押鏢的人給捉拿起來,虧了白文韜一行人跑了半個山頭才敢坐下來休息。“白先生,你,你是怎么弄來這么多畫卷的?”惡虎一邊喘氣一邊問。“那是我……預(yù)先收、收藏在那個山洞里的……”剛才那些畫卷全是白文韜預(yù)先藏在那附近的山洞中作頂包用的,“他們要搶,就讓他們搶,估計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要搶的是什么,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那里頭是什么呢!”“你怎么知道我們會在這里跟日本人駁火?”“在通向廣州的商路,這里距離日本人的本部最遠(yuǎn),所以我猜你們一定走這條路,然后,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一個翻譯,他從前是廣西的警察,跟我有些交情?!卑孜捻w一邊靠著石頭休息一邊撕下衣服的下擺來扎傷口。“白文韜,哈,你這名字改得好!”惡虎一拍大腿,走過去幫他包扎起傷口來,“本來我看你的槍法準(zhǔn),還在想你該叫武略呢,結(jié)果還是你爹媽會改名!有想法,好計謀!果然是該叫文韜!”“哎呀,虎哥你太夸張了,我不過是有些小聰明會?;^而已?!卑孜捻w抬頭看了看天色,“虎哥,晚上我們折返那個山洞去把原來的貨物拿回來,然后,你能派個小兄弟去最近的縣城買副棺材嗎?”“買棺材?!”惡虎一驚,“這么晦氣的東西買來干什么?”“當(dāng)然不是給人用的,我們把貨物裝進(jìn)去,然后打扮成送葬的,容易混出去?!卑孜捻w嘆口氣,“始終還是路途遙遠(yuǎn),萬事小心?!?/br>“好,肥仔華,你體力好,加緊步子到前頭的牛角鎮(zhèn)買副棺材,還有送葬的東西,我們晚點兒來找你會合?!?/br>“虎哥,我哪有錢置這些東西啊?!狈首腥A耷拉著臉,“這些東西加起來總得個一百來塊??!”惡虎被他這么一說,自己也愣了,是啊,出來押鏢的哪里有這么多錢呢?這時,白文韜從脖子上解了一條舊銅色的鏈子下來,那鏈墜卻是一枚金戒指,他把戒指摘下來給肥仔華,“給鬼子們搞個風(fēng)光大葬!”“哈哈哈!好!給鬼子們搞個風(fēng)光大葬?。?!”謀定后動,肥仔華去搗鼓那風(fēng)光大葬的事情,白文韜就跟惡虎帶著三四個人回到那偷龍轉(zhuǎn)鳳的山洞里收拾貨物。他們一路摸黑,直到進(jìn)了山洞才敢打亮手電筒來照明。那些貨物被粗麻布裹成一個個的正方體,抱著還挺沉的。眾人動手把它們搬到麻包袋里,突然一個人摔了一跤,那麻布被鋒利的山石一掛,勾破了一個口子,掉出來一塊半塊磚頭大小的黑色東西。白文韜眼明手快地把那塊東西給撿了起來塞回去,“沒事沒事,大家繼續(xù)搬?!?/br>“嗯?!睈夯⒆匀幻靼籽虹S別管箱中物的道理,就招呼伙計繼續(xù)搬東西。白文韜卻是再也無法開懷了。那黑色的磚塊,分明是鴉片煙膏!唐十一,你跟我,果然還是不同道的啊。白文韜把那舊銅色的鏈子扯了下來,隨手扔到了樹叢中。身在廣州的唐十一日子也不好過,起初他為了讓日本人忌諱,故意跟艾蜜莉打得火熱,誰知道外國女孩性格外向奔放,約會第五天就向唐十一求婚了,唐十一本想拖延一下,就說還是比較享受談戀愛的浪漫,家庭的負(fù)擔(dān)暫時沒有心理準(zhǔn)備。沒想到這話一說,艾蜜莉小姐就發(fā)脾氣了,也不知道是故意氣唐十一的,還是真的移情別戀了,竟然跟法國領(lǐng)事的公子約會了起來。唐十一心里掛念著白文韜的事情,就算再去討好艾蜜莉也顯得心不在焉,干脆就鐵定了心腸等白文韜回來再想對策。但山本裕介似乎不打算給唐十一過哪怕一天的安樂日子,過不了一個星期就上門來催促了,唐十一客客氣氣地攆走了他們,他們又到羅山的酒樓去搗亂,一群日本兵吃喝打鬧,把客人都趕走了,埋賬時就塞那無用的軍票來抵?jǐn)?shù),羅山老頭子是跟著唐鐵打江山的老一輩,哪里吞得下這口氣,就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