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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包。他跑到唐十一跟前,把布包往地上一扔,滾出來了一個人頭,是留守在日軍本部的一個中佐,“任務完成!日本軍部已攻下,所有敵人已經槍決,三營正在處理尸體,天亮前一定完成?!?/br>“不可能!怎么可能!下面那些……”“哦,下面那兩百人是吧?”周傳希架著山本裕介來到窗戶邊,唐十一也走了過來,他朝下面拍了拍手,只見那些身穿皇軍軍服的士兵馬上放下了槍,齊齊整整地向唐十一敬禮,齊聲大喊“唐司令好!”山本裕介雙目圓瞪,“不可能!這不可能!”“山本大佐,你們離開軍部十五分鐘以后,我就讓人進攻了,跟著你過來的這兩百人,也早就在路上讓我掉包了?!碧剖粨P揚手,周傳希就把山本裕介押到了窗戶邊上,半個身子都傾了出去。“你殺啊!你殺了我,我們的總軍部三天之內收不到我的電話,就會知道廣州出現了問題,馬上就會有大部隊來增援,我倒想看看唐老爺你那五千人能不能抵住我們千千萬萬的皇軍!”山本裕介雙眼通紅,哈哈大笑起來。“不就是說日文嗎?”唐十一朝譚副官看了一眼,譚副官當即用與山本裕介頗為相似的聲音流利地講了一段日語,“我想你們的總軍部應該會很滿意他的匯報?!?/br>“唐十一!你這個卑鄙小人!”山本裕介這時終于用力掙扎了起來,一手肘批到了周傳希的胸口上,幾乎打斷了周傳希的胸骨,周傳希吃痛得倒退了一步,本能反應就是一槍崩了他,但猛地想起了唐十一說過“不動槍炮”,只好一甩手把槍扔到了樓下,再去跟山本裕介對打。山本裕介一時脫身,就往唐十一沖了過來,譚副官想要護主,卻被唐十一一把推開了,眼看山本裕介就要撲到他面前了,唐十一從西裝里拔出槍來,連開兩槍打碎了山本裕介的膝蓋。“?。。?!”山本裕介慘叫一聲,鮮血淋漓地趴在了地上,他用力撐起身體,血紅的眼睛惡毒地瞪著唐十一,“你不講信用!這不公平!”“信用?公平?在廣州,我唐家就是信用!就是公平!”唐十一用力揪著山本裕介把他拖到窗戶跟前,大聲地說道,“廣州不是沒人了!我唐十一還在,我唐家還在!我在這里一天,就輪不到你們這些鬼子作威作福!你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br>“殺!殺!殺!”底下的士兵士氣如虹,山本裕介第一次看到穿著皇軍軍服的人對自己喊殺,第一次看著那兩百把上了刺刀的槍對著自己聳動,竟是說不出話來了。“去死吧,蘿卜頭?。?!”唐十一用力把山本裕介推了出去,底下兩百名士兵蜂擁而上,把山本裕介戳成了蜂窩。“兄弟們!”唐十一朝他們大聲喊,“解恨嗎!”“解恨!”“過癮嗎!”“過癮!”“以后跟著我唐十一!保證你們天天過癮!一定解恨!”“唐司令萬歲!唐司令萬歲!”這一晚的珠江邊,到底是跟平常不一樣了。☆、第十五章唐十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端掉了廣州的日軍軍部,安排譚副官冒充山本裕介向日軍總部匯報軍情,順便也控制了廣州的新聞社,竟也完全蓋住了這個消息,一個多月來廣州全無異樣,人們歡天喜地之余,也不禁被唐十一的氣魄給鎮(zhèn)住了,大贊唐十一年輕有為,有乃父之風,連之前看不起唐十一,認為他是“二世祖”的生意人都紛紛來結識他,連小孩子都會唱“日本賊人蘿卜頭,唐家一夜全剃頭”了。其實日本總軍部之所以無暇顧及廣州軍情,唐十一做的功夫固然重要,但很大原因還是因為沈陽日軍遭受了重創(chuàng),他們無暇南顧而已,唐十一不早不晚就挑了這個時機發(fā)難,成了一時的亂世英雄,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自己有能力,還是全然的運氣好了。農歷七月轉眼就到了,但“七月流火”這句話在廣州是行不通的。唐十一天天都是熱醒的,他又愛打扮,不肯像別人那樣套件白背心穿個大短褲,還是穿著西式襯衫,最多就穿個棉布的悠閑褲,自然就更熱了,于是他除了晚上都不出門,早上最多也是到公園乘涼散步,日子倒是自在。他在殺了山本的第二天就去打聽白文韜的下落了,結果細榮告訴他白文韜交代下來說要去香港一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他一邊欣慰白文韜終于走了,一邊又止不住懷念跟他認識的這段短暫但絕對是自己一生中最風云跌宕的日子。七月初十,人們已經開始為七月十四的各種祭祀作準備,北帝廟的戲臺自然又開始日日夜夜的神功戲了,反正他們不是做給人看的,自然不會擔心上座率如何,照常請來戲班唱戲。唐十一讓人送了初十到十四的節(jié)目單到他家里,他也想去看看白文韜從小聽到大的所謂神功戲到底跟在戲院里唱的有什么不一樣。他一眼掃下去,都是些這樣的武戲,就只有一出還合他心意,正好又是當天晚上,于是他便叫權叔給他收拾套涼快的衣衫,吃過飯就出發(fā)去北帝廟看戲了。沒想到來看戲的人還是挺多的,車子開到了街口就因為人太多而不好前進了。唐十一下了車走過去,來到戲臺下時,直接就往第一排拿紅紙標注著“留座”的位子坐了下去。他們還是來得晚了點,都已經演到鏡合釵圓了。“妾為女子,薄命如斯;君是丈夫,負心若此!韶顏稚齒,飲恨而終;慈母在堂,不能供養(yǎng)!綺羅弦管,從此永休;徵痛黃泉,皆君所致。李君李君,今當永訣矣!”臺上,面容蒼白、病骨憔悴的霍小玉悲痛地控訴著李益,字字含恨句句斷腸,連暈厥在地的姿勢都充滿決絕的悲憤,觀眾都不禁拍手叫好。但唐十一看在眼里,除了欣賞,又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了。唐十一的母親是個戲子,被父親看上以后雖然從良了,但那戲癮還是在的。她在行的時候不紅,當不了花旦,也知道自己當不了花旦,所以嫁了以后就在家里跟喜歡戲曲的街坊鄰里搞搞私伙局,過一把花旦的癮。唐十一自小就一雙大眼睛很是好看,小時候粉粉嫩嫩的,就被大伙兒揣掇著給他扮成了花旦,還給他改了個諢名叫“十一娘”,后來父親生氣了,怎么能把他唐鐵的兒子當女兒養(yǎng)呢!大家才收斂了,再不敢拿他來玩鬧。而那時候他被人揣掇著唱得最多的就是這出了。兒時的回憶涌上心頭,唐十一笑了,但復又想到那時候給他畫頭臉穿衣服的人正是小桃,那笑又不覺夾雜了幾絲苦楚。但如果不是小桃,他也不會跟白文韜成為朋友。或者一開始他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