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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八卦下去,總會有一天扯出他的夫人小桃。小桃受到這么大的打擊后精神狀態(tài)如何先撇開不談,光是她被自己毀了的面容就夠那些無聊人閑磕出大篇大篇荒誕的故事,要是再有人跑到白家去堵她,要“采訪一下局長夫人”,那對于小桃來說實在是非常大的困擾。唐十一端起暖水把藥片灌了下去,權(quán)叔給他送來了爽口的話梅糖,又拿出一張紙條來,“少爺,你要的地址找到了。”“嗯?!碧剖淮蜷_那紙條看了看,皺了皺眉頭,不過是個小公寓,白文韜怎么會挑這么個跟他身份不符合的地方住呢?“我要你準(zhǔn)備的東西呢?”“愛群酒店的水晶餃子嘛,準(zhǔn)備好了,這會兒還熱乎呢!”權(quán)叔問,“少爺你這是要去拜小桃?”“哈!”唐十一失笑,“某程度上是的。讓劉忠開車過來,我換套衣服就下來?!?/br>“是,少爺?!?/br>唐十一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主動去找小桃,一是因為內(nèi)疚,二是因為嫉妒。但如今白文韜既已成為了大家矚目的人物,他就不能不去找她,清楚地告訴她現(xiàn)在的情勢,即使小桃不會幫到白文韜什么,但起碼不會因此而產(chǎn)生更壞的結(jié)果。白文韜那性格,對付日本人對付汪精衛(wèi)那班走狗不會手軟,但對付那些只是說說閑話的人,未必能狠心去堵他們嘴,到時候他就只會一個勁兒怪責(zé)自己沒照顧好小桃,說不定還會對自己接手廣州事務(wù)這件事產(chǎn)生動搖。唐十一跟自己說,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心血被毀了才來做這個丑人,白文韜要怪就都怪他頭上吧,反正他都心狠手辣無情自私慣了,不差這一次。車子停了,唐十一慢慢走到那所小公寓跟前,敲了敲門。財政廳廳長今天小登科,排場自然是不小的,包下了整個愛群酒店來與眾人同樂,白文韜最近風(fēng)頭大盛,自然也是大家交際聊天時必不可少拉上的人,他又長得俊朗,不少官太太都拉著他介紹自己的大女兒小姨子表妹侄女等等,全然不介意他跟唐十一那風(fēng)流傳聞,很是熱心。白文韜應(yīng)接不暇,就苦著一張臉求饒說各位太太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一切隨緣,想要敷衍過去,后來還是副市長汪社明給他解了圍,把他帶來到男人們的桌子上,才把他從這場相親大會上拯救了出來。“文韜啊,你也別怪太太們多事,她們也是好心。”抽了兩口雪茄,大家又開始往酒色財氣上談?wù)摿耍敖裉焯剖灰矝]來,咱們就放開來聊聊嘛?!?/br>“他來沒來,我都一樣放得開?!卑孜捻w笑著喝酒。“那就最好了,咱們不像女人們那么長氣,一句話,你現(xiàn)在想不想娶老婆,想的話,我家小姨子就是你白文韜的了。”汪社明雖然滿臉通紅,可白文韜知道他絕對沒醉,這話不是試探他,是實在的拉攏。“一個人自由自在不好嗎,怎么非得娶個人來管自己呢?”白文韜堆起滿不在乎的調(diào)笑,“難道你們幾位都很滿意自己家里那位?”“哎,文韜,你現(xiàn)在是還年輕,貪玩,等你娶妻了,心就定了,做事的方法也會穩(wěn)重很多?!蓖羯缑骺磥硎窃缬写蛩悖半y道你還真的想跟唐十一糾纏下去嗎?”“糾纏著也沒什么不好啊?!卑孜捻w知道汪社明的算盤,“他是沒什么權(quán)了,但萬匯還是有不少老底的,我怎么舍得他嘛?!?/br>“我看白兄不舍得的不止這個底吧,”有三四十歲的中年同事調(diào)笑起來,“唐十一平日端的是老爺樣子,在床上還老爺不?該不會,白兄真的讓他做老爺吧?”話音未落,曖昧的□就爆發(fā)了出來,大家都笑得前俯后仰,白文韜也笑,但那笑容帶著陰森的戾氣,慢慢讓眾人都笑不出來了。“老李,說話沒分沒寸的!還不給文韜道歉!”汪社明責(zé)怪道,那老李馬上朝白文韜道歉了。“沒關(guān)系,李廳長沒說錯,我是很舍不得唐十一,無論哪方面?!卑孜捻w轉(zhuǎn)了轉(zhuǎn)腕上的手表,看似漫不經(jīng)心卻又字字清晰,“咱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叫狗急跳墻嗎,其實我說啊,如果我是那條狗,被逼到墻角又一定跳不過的時候,我寧愿回轉(zhuǎn)身子把那個逼我的人咬死,給我陪葬,才對得起他那么看得起我非要追著我,各位說對不對?”眾人仿佛都吸了一口涼氣,剛才白文韜說話那神情,可是把唐十一笑里藏刀的氣勢做了個十足,是不是真的那么心狠手辣不說,也足夠讓他們這群看了唐十一面色那么久的人產(chǎn)生習(xí)慣性的恐懼了。幸而白文韜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他笑了笑,拿了一杯酒站起來,就走到舞池邊上請小姐們跳舞了。“哼!不過是當(dāng)了幾天官,那樣子囂張的!”“田中隆夫看得起他,咱們有什么辦法?!?/br>“不識抬舉,連汪市長的招攬都不屑呢!”“我倒是佩服他呢,那么大方地承認(rèn)自己跟唐十一搞在一起,換你你能光明磊落地說你包了水云社的小官嘛!”“哎哎哎,我可沒做這種事??!交際應(yīng)酬,逢場作戲而已啊!”這場喜宴算是白文韜自己把自己給隔離了,不到一點就借口不舒服回家。他一個人開車回去,心里郁悶得緊。全世界都覺得他跟唐十一之間不堪入目,但他們清清白白;而唐十一以為他跟小桃恩恩愛愛鶼鰈情深,可他早已經(jīng)在第一次握住他的手時,把那塊地方給裝了他了。唐十一再辛苦,有他明白他,那他呢,他也很辛苦,誰來明白他?到家了,白文韜停好車子,拖著腳步走進(jìn)門去。白文韜插上鑰匙開門,一摁亮電燈就嚇了一跳,客廳里竟然不聲不響地坐著一個人,臉色鐵青,神情凝重。“十一?!”白文韜幾乎就拔槍了,看清來人后定了定神吐了一口氣才關(guān)了門走到他跟前,“你怎么在這里?”“我為什么在這里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么小桃不在這里。”唐十一抬頭,猛地甩了一份文件到白文韜身上,“我去查過戶籍處,你根本沒有娶小桃!她人呢!你說你安置好她了,你是怎么安置的!白文韜,你今天不說明白,別想還坐穩(wěn)現(xiàn)在的位子!”白文韜握了握拳頭,“你今天來找小桃是想干什么?”“與你無關(guān),回答我的問題!”“你就不怕她看到你會受刺激嗎?”白文韜上前一步捉住他的肩膀,“你當(dāng)日害得她那么慘,你還來找她干什么,你還來找她干什么!”“你以為我是故意來刺激她的嗎?!”唐十一掙開他的手,倏地一下站了起來,“我是來找她道歉的!”“我回來一年了!一年了!你現(xiàn)在才來找她道歉是為什么!為什么!”白文韜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喝了酒又憋著一肚子氣,自是失了平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