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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順暢了些,因為有他經(jīng)常陪著一起回家吃飯,許驚濤在許宅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較以前頻繁不少,和家人相處的方式也融洽很多,許家父母光是面上都能看出掩藏不住的歡喜,他能將許驚濤拉回許家,這就是他得許老爺子看重的最重的砝碼,他只有緊緊抓住這個優(yōu)勢,才能在這場交易中抓住一些主動。翻了下通話記錄,從他第二次推掉約會后,已經(jīng)一個星期許驚濤再沒給他打過電話來。李銘決定晚上請他去吃個宵夜,喝點小酒,許驚濤似乎還挺喜歡李銘推薦的那個燒烤店,還有旁邊攤子賣的小餛飩。這樣打算著,便隨手電話他問問他的時間安排,誰知一聽到聲音,啞得都快認(rèn)不出是他本人。許驚濤此時已經(jīng)沒什么好不好的語氣可言,只是有氣無力,也懶得跟他說什么。李銘說,“我去看看你,你住在哪?”話音未落,許驚濤哐得把手機扔到一邊。許驚濤很少生病,也不喜歡被別人看到他生病的樣子,普通的頭疼腦熱,他寧愿不吃藥慢慢熬著,這樣任性的處理方式,居然也讓他熬好了從前大部分病痛,可是這次生病,來勢詭異而洶洶,像是感冒,卻發(fā)不出來,躺了幾天總也不見好,鐵了心要跟他頑抗到底似的。昏昏沉沉睡了一覺,再醒來時頭上已經(jīng)敷著毛巾,李銘搬了張椅子就坐在他的床邊看著雜志。許驚濤擰眉,勉強地睜開眼睛,抓掉頭上的毛巾,“你怎么在這?”李銘拾起被摔到地板上的毛巾,又抬手摸了摸許驚濤的額頭,“我問鴻哥你的住址,他給了我鑰匙。”李銘的手柔軟卻有些粗糙,是早年練習(xí)武術(shù)時留下的繭子,指尖有些涼,掌心卻暖融融的,冷熱沖撞之下,帶給許驚濤暈沉沉的頭腦以莫名的撫慰。“還是不出熱,”李銘似乎在考慮著該怎么處理這棘手的問題,“先洗個澡吧,一會兒我給你刮痧看看,說不定有用?!薄澳銜倪€真不少。”許驚濤的夸獎有些陰陽怪氣,李銘也不介意,只當(dāng)是沒聽見。許驚濤洗澡的空當(dāng),李銘給他做好了晚飯。軟糯的大米飯,一碗淋了麻油的雞蛋羹,配上爽口的小醬菜,簡單卻有滋有味。許驚濤看著那些熱氣騰騰的飯菜,沒說什么,一點不剩地全都吃了下去。這樣的飯菜,記憶中還是很小很小的時候吃過,那時父親母親還沒有因為創(chuàng)業(yè)而忙碌得顧不上孩子,也還沒有廚藝專業(yè)的家政服務(wù)人員來照顧一家人的飲食。“把你娶回來做飯倒是挺好的。”李銘收拾空碗的時候,許驚濤難得心情很好的對他說了句玩笑。草草料理了晚飯,李銘在衛(wèi)生間找了把合適的牛角梳子代替刮痧的工具,許驚濤十足懷疑的側(cè)著身看他給梳子消毒準(zhǔn)備,“你真會還是假會,別把我刮廢了?!崩钽憻o聲的彎了彎嘴角,“試試看吧,反正死不了人?!?/br>李銘家隔壁,曾經(jīng)有過一個私人診所,坐診的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中醫(yī),李銘童年時最喜歡的就是在診所里看老中醫(yī)用各種奇怪的手段治病,一開始是因為新鮮好玩,后來漸漸對治病救人有了興趣,老中醫(yī)看他有天分,也高興教他些簡單的東西,老中醫(yī)臨終前,還把自己平時用的十幾本醫(yī)書藥典都送給了他,至今那些已經(jīng)發(fā)黃發(fā)脆的書籍,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氖詹卦诶钽懙臅窭铩?/br>“看不出來,手法好像還挺專業(yè)的?!痹S驚濤死狗似的趴在床上,任憑李銘手上輕重都沒大反應(yīng),風(fēng)池到大椎一線的出血點已然連成一片,還泛起了紅腫,看得李銘都有些不敢繼續(xù),一再追問,“疼不疼?”許驚濤卻被問得不耐煩起來,“你那點勁撓癢癢似的,少唧唧歪歪的,疼了我會喊?!?/br>臨時充當(dāng)刮痧油來用的橄欖油,順著脊椎被一點一點的推開,李銘不再詢問,卻有意識的放輕了手下的力道,直到肩胛和脊椎兩側(cè)全部出痧,才算大功告成。擦去多余的橄欖油,李銘又用手掌順著許驚濤脊柱的方向搓揉了片刻,平和綿軟的觸感,落在因為剛剛刮過而敏感的皮膚上,舒服極了。“夠了?!痹S驚濤翻過身突然開口。李銘脫口而出,“還沒好呢?!眳s被許驚濤瞪了一眼。才還挺舒服地享受著,這一會兒工夫又翻臉,李銘有些莫名其妙,剛想問問清楚,一眼瞥到他睡褲下的陰影,話到嘴邊陡然剎住車,漲紅了滿臉。李銘的一舉一動,都落在許驚濤眼里,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混著娛樂圈,居然只是察覺到自己在不經(jīng)意時引起了別人的情欲,就窘迫成這樣,不是親眼見了,他還真不會相信。捉弄的心思油然而生,許驚濤努努嘴,面癱著說,“要不然那里也揉揉?”李銘耳朵根子都快紅得要滴出血,假裝沒聽見地收拾工具,許驚濤仰躺在床頭雙手抱著后腦勺,盯著李銘飄忽不定的眼睛,“喂,你不會還是個處吧?”李銘沒理他,所以他更加得寸進尺,“連女人都沒抱過?”李銘的眼底流露出更加的慌張,這樣尖銳的隱私,他可沒想過要跟別人開門見山地討論。許驚濤看得有趣,趁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逃走,一把撈住他的腰,使勁一帶,便讓他跌倒在床上,用一條腿死死壓住,李銘掙扎,卻逃脫不了許驚濤氣力甚大的糾纏,“你不會到了結(jié)婚那天也不知道該怎么履行義務(wù)吧?”許驚濤似乎已經(jīng)篤定了這個事實般的嘲笑,將眼睛彎成了討打的月牙?!爱?dāng)然不會?!崩钽憵饨Y(jié),反譏道,“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像抱女人那樣抱你?!?/br>這樣近距離的對峙讓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許驚濤按住李銘的脖子吻了下去,他沒有強迫過一個床伴,也不屑做那樣的事,不過李銘是個例外。明知李銘還沒有做好接受和一個男人肢體接觸的心里建設(shè),偏要隔三差五的越過界限,逼迫他面對一次比一次過分的親密舉動?!斑?!”然而這一次還沒得意多久,就感到舌頭上一陣鉆心的疼痛,許驚濤捂住嘴一臉痛苦,趁他松懈的空當(dāng),李銘突然發(fā)力,蜷起膝蓋把他掀開,然后退出不甚安全的范圍之外。“你要謀殺親夫嗎?”許驚濤大著舌頭吼道,李銘的情緒也有些激動,狠狠擦了擦嘴唇上沾染的許驚濤的口水,“現(xiàn)在還不是!”7李昕踏上離鄉(xiāng)的飛機的那天,李銘沒能去送行。公司為商討李銘的出道方案而開了個會,企劃部拿出了三個方案,每一個都下了大功夫,也都是大手筆,設(shè)想有以歌手出道,也有大銀幕出道,李銘的準(zhǔn)備期長,學(xué)得也比其他學(xué)員更全更多些,這讓他的出道方向有更多的選擇空間,但每個人都不敢輕易肯定哪一個方案是最合適的,畢竟按照市場規(guī)則看來,李銘并不是能夠大紅大紫的類型,投入與回報是否成正比也是必須考慮的。許老爺子自然并不需要也并不希望他的“兒媳”大紅大紫,所以李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