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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記得他的好。清河便是如此。清河在李銘最初踏進圈子時曾提攜過他一程,或許摻雜著私人感情或者別的原因,但確實是盡心盡力的。李銘感念他的恩情,與他走得親近,不愿因為許驚濤的關系,生出嫌隙,他們之間看似微妙的關系,實際上并沒有那么復雜。許驚濤不得不悵然地承認,如李銘自己所言,他不喜歡男人,從來沒喜歡過。作為娛樂界混跡多年的前輩,清河能給李銘提供的幫助,是許驚濤一介圈外人沒法辦到的,他不認識知名的導演,不懂娛樂圈的運作和偶像的包裝,除了毫無實質的喊一句“兔子加油”,甚至連這樣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也只能在人后偷偷地對他講。他總是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給了李銘很多,可是能站在李銘身邊,向別人介紹他的美好,能夠將他推上事業(yè)頂峰的人,從來不是自己。“心情很復雜吧?”一個不怎么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召回許驚濤飄忽得很遠的思緒,不知什么時候趙馭寒竟然坐在了他身邊,雖然跟他說這話,視線卻依舊落在萬眾矚目的舞臺上。許驚濤沒搭理他。歌友會之后,為歌迷安排了小型簽售,名額不多,只簽五十個人。照例還是看到了很多李銘熟悉的面孔,那些小女生已經成了李銘粉絲會的核心成員,很多歌迷活動,都有她們參與組織,見到時便也不像別的粉絲一樣害羞,老朋友似的嘰嘰喳喳?!靶°戙憕”“點點你又來了,上次發(fā)布會你也來了吧?”李銘一邊簽著CD,一邊跟那個叫點點的女孩溫聊天,點點興奮地點頭,“是呀,我現(xiàn)在是小銘銘你粉絲會的前線呀,今天也給你拍了好多美美的片片,你要來論壇看哦!”“好,一定去看?!薄皩α藢α?!”女孩忽然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似的,朝隊伍后面招著手,“免免!快點過來!”片刻后,一個小男生被推到了最前面,害羞地紅著臉,點點搭著小男生的肩膀不讓他往后賴,笑嘻嘻地說,“小銘銘你要好好感謝我們免免哦,上次Ice找人改新人獎選票的證據,是免免找到的,免免是我們論壇的技術,網絡搜索可厲害了!”李銘抬頭看著面前的小男生,十六七歲,羞澀靦腆,好像有點怕他似的,躲閃著視線,于是溫和地笑著說,“免免?原來是你呀,我記得你,我們見過的,對嗎?”“呀!免免你見過小銘銘嗎?我怎么不知道!”點點驚訝地轉過頭盤問,男孩的臉更紅了?!包c點,這是我和免免的秘密,不要打聽知道嗎?”李銘伸手拿過男生手里攥著的CD,給他簽好了名字,笑瞇瞇地遞還給他,“謝謝你來看我。”“我,我以為你……”男孩用黑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怯生生地說,“……會討厭我?!薄霸趺磿兀课疫€要謝謝你幫我找到了證明清白的證據。”李銘站起來,摸摸男孩的頭,“謝謝你啊?!蹦泻⒌椭^,把手里那張簽過名的CD攥得緊緊的。歌友會結束之后,李銘第一次使用了幾乎快被他遺忘了的“許老板娘”才持有的那張VIP聯(lián)用卡,包下了其中一家餐飲門店,請所有工作人員會餐,因為大多是年輕人,所以大家也很放得開,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鬧到半夜,借著慶功的名義,李銘這個主角被灌了不少,然后小家伙們又促哄著,要李銘給他們申請集體放假一周。蘇敲著杯子,一雙鳳目凜冽地掃過,“你們這群猴崽子,胃口還真不小?!崩钽懞闷獾馗K商量,“最近他們都忙得太累了,就給他們申請一周的假吧,明天我去說。”沒等蘇點頭,店堂里已經一片歡呼雀躍。蘇無奈地又氣又笑,點著他的腦門,“明天你自己去人事部給他們請假?!薄皼]問題啦,小丘晚上把要請假的名單發(fā)給我,明天大家開始放假?!崩钽懘舐暤匦挤偶偻ㄖ泻煤涂谏诼曀查g幾乎掀翻了屋頂。“大半夜的你們在里面瘋什么呢?”車子停在后門等候許久,李銘一鉆進車里,許驚濤便掐掉煙頭扔了出去。李銘扇著喝多了酒燒得通紅的臉頰,暈暈乎乎地回答,“答應給他們申請一周帶薪休假?!薄澳悄隳??也休嗎?”“我不休,還有工作沒完成呢?!痹S驚濤將手掌覆在李銘微微汗?jié)竦念~頭,涼絲絲的溫度惹得李銘下意識地更貼近了一些,“喝了多少啊?”“嗯,挺多的,頭暈了。”許驚濤索性熄了火,把已經有些意識不清的李銘拉進自己懷里,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安靜地休息。40李銘和許驚濤趕到許宅的時候,許驚鴻也已經被老爺子的電話給急召了回來。許夫人拉住李銘的手,招呼他們在客廳沙發(fā)上坐下,慈愛地寬慰,“沒關系的,不用擔心,會解決好的?!崩钽戄p聲應承著,眼神中仍有些隱隱地不安。許驚鴻從許老爺子的書房出來,李銘忙站起來,許驚濤也抬頭看向他大哥。許驚鴻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們去房間里說,媽,爸爸情緒有點激動,您照顧著點?!薄爸懒?,你們去吧?!痹S夫人點點頭,又轉向許驚濤和李銘問道,“你們還沒吃飯吧,一會兒讓小眉把飯送到你們房里?!?/br>三個人回到房間,許驚鴻和李銘各自坐下,許驚濤一個人懶散地在床頭倚著。許驚鴻把一張照片遞給李銘,照片光線黑暗,只是借了街角路燈的微光,才能看清車內靠在一起的人影。李銘仔細看著,臉色越發(fā)凝重,“這張比網上公布出來的那張清晰很多,小濤的臉也能看到,他們沒有直接發(fā)這張,大概也是不想惹惱許氏,只是想敲一筆?!甭牭竭@幾句,才引起了許驚濤一點興趣,爬起來站到李銘身后,伸頭去看那張照片。李銘眉頭深鎖,從昨天某家八卦雜志爆出一張模糊的標著“李銘陷同性疑云,深夜與神秘男子車內幽會”的照片起,他的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看衣著就是歌友會那天,他只記得許驚濤給他發(fā)來消息,說在后門等他,所以他提前從聚餐離開,上了許驚濤的車后不久,便沉沉入睡,蘇鄭重地盤問那以后還發(fā)生過什么,他也無從回憶。“如果他們拍到的只是這種程度,倒也還好處理,”許驚鴻說著,瞄了許驚濤一眼,“只怕他們手里還有別的?!痹S驚鴻說得含蓄,其間內涵卻是明顯,李銘倉惶地紅了臉頰,默默不語?!安豢赡苡袆e的?!痹S驚濤斬釘截鐵地說,一只手搭在李銘的肩上,用力按了按,仿佛知道他的擔心而向他保證,“我什么都沒做?!?/br>李銘明白許驚濤的意思,短短的幾個字,便讓他心里安定不少,因為他相信許驚濤,光明磊落,不屑有所欺瞞,“如果我們這次用錢壓下去,萬一他們貪心不足,留著后手,到時候就更被動了吧?”“是,我也有這樣的擔心。”許驚鴻托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