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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看看嘛?!崩钽憟猿?,把策劃書又往他面前送了送。許驚濤接過策劃書,翻開第一頁,打眼就看到了一行小字——主持人:清河,李銘。許驚濤抬頭看了李銘一眼,看到他誠懇地望著自己,眼神里還帶著些期待,便不說話重又低下頭去,認認真真地看下去,畢竟還沒有確定接受,李銘手里的策劃書也并沒有很多內容,許驚濤很快就看完了,合上放在茶幾上。“你想接嗎?”許驚濤問?!拔覇幔科鋵嵰矡o所謂,”李銘同樣在地毯上坐著,一只手撐在腳邊,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無措地撓撓額角,“本來想我笨嘴笨舌的也沒有什么主持天賦,不接也行,可是清河說他以為我接了,所以跟電視臺簽了合同……”說到這里,李銘就沒有再繼續(xù)下去,許驚濤默默看著他,他的臉上并沒有什么十分向往的表情,平平靜靜的,仿佛真的對這個工作并不上心,“你真要聽我的?”許驚濤問。李銘點點頭?!耙艺f的話,那就接吧?!痹S驚濤的指尖在策劃書上隨意地敲擊著,“這個節(jié)目挺適合你的,而且能保證你的曝光度。”李銘愣了一下,仿佛是沒有意料到許驚濤會大大方方地給出這樣的建議,一時都不知道該接下去說什么。“可是,我的搭檔是清河?!豹q豫半晌,李銘終于還是直白地說出他的疑慮?!八阅愀鼞摻樱痹S驚濤笑著揉揉李銘最近才燙卷了的泡面頭,“他很喜歡你,錄節(jié)目的時候一定會幫你,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可能不會總是照顧到你?!?/br>李銘低下頭,把下巴擱在膝蓋上,想了一會兒,“說真的,我沒想到你會同意,我也已經在考慮要怎么跟蘇說我想推掉。”“你為什么要征求我的意見呢?”許驚濤拉著李銘的手,“明明你說過,你有你正常的人際交往,不可能因為我違背你的原則?!崩钽憶]有回答,低垂的長長睫毛在眼瞼上灑下一排暗影,習慣地吸吸鼻子,連帶著唇尖也微微動了動。這般景象,叫許驚濤沒來由的怦然心動,不由自主緩慢而又忐忑地傾身靠近他,李銘一動不動,直到許驚濤溫熱的唇貼上了他的。于是他似乎是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睛,感覺到對方親吻的動作,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用舌尖順著他的唇型細細地描繪,極盡輕柔地吮吸他的唇瓣,流連許久,卻不敢造次地闖入禁地。李銘的心里一聲嘆息,張開嘴巴伸出舌尖,等待和對方的不期而遇,剛一相逢,便撩動了久別的琴弦,唇舌糾纏在一起,程序和習慣彼此都很熟悉,契合地交纏,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許驚濤的身體一傾再傾,幾乎將李銘壓陷在背后沙發(fā)的綿軟里,直到李銘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喉嚨,匆匆地推開他咳出來。許驚濤仰回身子,看李銘咳紅了眼眶,才伸出食指幫他擦干睫毛上沾染的濕潤,瞅著李銘憨笑的模樣調侃,“一看就是好久沒練習,業(yè)務不熟練了?!薄笆前。铧c沒被你把腰壓折了。”李銘揉揉鼻尖,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走出客廳一邊扶著腰椎做伸展運動。“我不像大哥和清河,可以在你的事業(yè)上幫助你?!痹S驚濤舔了舔嘴唇,捉弄的笑容里揉進了淡淡的不舍,李銘卻沒能看到,“我不能幫你什么,就更不能去阻礙你的發(fā)展,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br>51李銘決定接手了那檔節(jié)目后,蘇很快幫他簽好了合同。主持人和節(jié)目組成員見過面,也一起開了幾次策劃會議,針對清河和李銘各自的特點,對節(jié)目細節(jié)又做了調整,兩個月后便準備進行第一次試錄影。作為李銘的助理,許驚濤也還是所有的行程都貼身跟隨,李銘和清河在休息間討論臺本,他就在一旁玩玩手機,不太打擾李銘的工作,與清河也很少有什么話說。清河和李銘一樣,都是工作起來非常較真的人,所以他們之間的交流也幾乎都是和節(jié)目相關的嚴肅內容,連玩笑都開得很少。清河的手機響了好幾次,除了第一次響起時他看了一眼,之后便都是看也不看地掐斷。許驚濤和李銘顯然都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只是都沒有開口去提,由著那鈴聲隔三五分鐘便唱上一唱。場務來敲門通知候場時,清河索性關了手機塞進包里,李銘小聲問,“不回電話,沒有關系嗎?”清河擺擺手說,“沒事兒,愛打就讓他慢慢打好了?!?/br>試錄進行了四個多小時,要一次錄兩期節(jié)目,從下午三點一直進行到晚上七點還沒結束,許驚濤悄悄離開攝影棚,找到樓層的安全出口,想躲在樓道里抽根煙,走到窗口掏出打火機,才剛點燃,安全出口的安全門又吱呀一聲打開。許驚濤叼著煙,瞇虛著眼睛看向這個不速之客,情不自禁在心里罵了一句,他媽的抽個煙都能碰到鬼。趙馭寒看到許驚濤,也略是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滿面春風地走到窗邊,指間夾著煙卷,顯然目的相同,“借個火?!壁w馭寒自來熟地跟許驚濤搭話,許驚濤把打火機扔給他,轉頭沖著窗外吞云吐霧。“粉紅色的打火機?看來是那個小家伙給你買的?!壁w馭寒說笑著點了煙,把打火機還給他。攝影棚里除了舞臺上,其他地方都黑咕隆咚,許驚濤沒有注意到趙馭寒是什么時候到來的,不過看他這架勢,似乎是打算久等?!暗惹搴訂??”許驚濤這樣想著,等他反應過來,發(fā)現(xiàn)已經問出了口。趙馭寒心情倒是很好,完全不像是剛剛幾十個電話無一例外全被掛斷后的慫樣,夾著煙嘻嘻哈哈,“你看到清河掐電話了嗎?他當時是什么表情?”“傻逼滾遠點?!痹S驚濤面無表情的說,不知是回答還是撒氣。趙馭寒哈哈哈地大笑不止,贊了一聲,“形象!”許驚濤和這種厚臉皮的人世界觀太搭不上,無法理解他明明白白的敵意傳達到對方耳朵里已經扭曲成了什么樣,不但不生氣,還熱乎得像是要稱兄道弟。“李銘那小家伙倒是被你調丨丨教出來了,有三四年了吧,還這么黏糊,見過家長的到底不一樣,堅持得也久些?!倍Y尚往來地,趙馭寒把話題拗到了對方身上,“阿濤艷福不淺啊?!痹S驚濤白了他一眼,吐出煙圈,“我跟你好像沒熟到這份上。”“我隨清河。”趙馭寒理所當然地笑著交代。“其實呢,我得好好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也得不到清河?!壁w馭寒彈了彈煙灰,說出一句沒頭沒尾莫名其妙的感謝,許驚濤皺眉,“你什么意思?”趙馭寒笑而不語,連抽煙都要擺出一副彰顯身份的優(yōu)雅樣子,只抽了幾口,便將煙頭按掉,理了理西裝的領口,“我先進去了?!薄暗纫幌?,把話說清楚!”許驚濤伸出長臂攔住趙馭寒的去路,臉上流露出的神色極其危險。趙馭寒平靜地彎起眼睛,轉回身來,“知道為什么你和清河不可能有結果么?”許驚濤目光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