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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眼睛。剛才汪洋蹭花的那一筆,剛好在鳥的眼睛中間,像是一層血色的薄霧,讓這個圖騰有種神秘感。“畫工不錯啊?!狈缴瓿粞筇袅颂裘肌?/br>汪洋也很滿意自己的畫,紅色的圖騰稱在汪洋白皙的皮膚上,強(qiáng)烈的視覺對比下有點(diǎn)兒朦朧的野性美。“你的皮膚很稱紅色?!蓖粞笳f著手指忍不住輕輕滑過自己畫的那個圖騰。兩個人都因?yàn)橥粞筮@個動作短暫的愣了一下,這時候圍在方申身邊的孩子們看到了那個圖案,粉粉湊了上來,驚訝的贊嘆著。方申笑著把胳膊給他們看,還指著汪洋說是汪洋畫的,孩子們聽了都眼中閃著滿滿的崇拜望著汪洋。有膽大一點(diǎn)兒的孩子就把自己胖乎乎的小胳膊伸到汪洋面前,讓汪洋給他們也畫。汪洋在孩子中間一時變得無比搶手,一開始還是一接觸小孩兒就很僵硬,但是畫著畫著就放松了。米老鼠,哈嘍尅提,海綿寶寶,還有一堆看不出來是什么玩意兒的圖案,在他筆下嗖嗖的畫在孩子們的胳膊上,后來有個小女孩讓他在眉心畫了一朵花,所有的小女孩兒都湊過來要畫花,他只好又捧著孩子們的臉畫了起來。方申在旁邊咯咯的笑著,“你怎么突然從紋身師變成化妝師了?”汪洋畫的一腦門子汗,又要畫好看,又不能弄痛小朋友的嫩臉,又怕孩子們亂動戳到眼睛,他精神可謂是高度緊張,“你還說,要不是畫了你的胳膊我也不會被包圍啊?!?/br>“那誰讓你要畫我胳膊的?”方申還在笑。“你皮膚白,胳膊線條也好看,我就想著畫出來應(yīng)該很好看。”汪洋專注的畫著畫,順著嘴就溜了一句。“你給我畫的這是個什么鳥?”方申抬起胳膊看著。“不知道,就想著你畫的,你可以自己給它起個名字,方小鳥啊申小鳥什么的?!蓖粞笠恍κ窒碌墓P就抖了一下兒,嚇得他趕緊對著小女孩兒的腦門兒呼呼了兩下兒,生怕給小姑娘戳哭了。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的挺困難,因?yàn)榘粮缥也攀悄莻€見到孩子就跟被點(diǎn)了xue似的人,跟孩子的互動寫的實(shí)在是太費(fèi)勁。☆、第十四章一下午就這么跟一群孩子玩兒玩兒鬧鬧的就過去了。臨走的時候孩子們拉著志愿者的手眼巴巴的望著他們,小臉兒因?yàn)椴簧嵋粋€個透著股讓人心都要化了的可憐勁兒,弄得汪洋鼻頭都有點(diǎn)兒酸。被他畫了花的幾個小姑娘眼淚汪汪的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他猶豫了半天都沒忍下心給她們扒拉開。最后還是方申把孩子們哄開了,一個個的在方申的舌燦蓮花中相信了“哥哥們明天還來看你們”的謊話,滿懷期待的目送著他們離開了。汪洋走的一步三回頭的,心里擰著勁兒的不舒服,以前給孩子們上課也這樣。其實(shí)他挺不喜歡這種感覺的,出來做義工這么多次,他還是沒能習(xí)慣這種跟陌生善良的當(dāng)?shù)厝藙倓偨⑵鸶星榫筒坏貌浑x別的感覺。他從來不敢說他還會回來看他們,因?yàn)樗肋@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他還年輕,未來的生命好像有無限的可能,可是這些路過他生命的人,他心里卻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們不會再見了。世界這么大,他懷著滿腔的熱血和好奇一步步的去探索,也被世界回饋了各種各樣的善意和溫暖。他知道這些善意和溫暖只能停留在記憶深處,成為他下一次邁出腳步的動力,卻不能放在身邊陪伴他一步一步走下去。每當(dāng)這時候他心里都會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dú),他不知道這孤獨(dú)是來自于這一次次的離別,還是來自于內(nèi)心深處對于自己不同于這個世界大多數(shù)的認(rèn)知的恐懼。他始終是一個人,無論走過多少地方,遇上多少形形□□的人,無論是同學(xué)、朋友,還是父母,他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讓這孤獨(dú)如影隨形如蛆附骨。少年敏感的心事都細(xì)細(xì)密密的寫在臉上,方申看著汪洋一臉難以言說的落寞,只差沒把“我很憂郁”四個字寫在額頭上,卻又倔強(qiáng)的抿著唇想要裝出一副堅強(qiáng)的大人模樣的臉,忽然有點(diǎn)兒心疼這個跟他是“同類”的孩子。他在汪洋這個年紀(jì)的時候,是正經(jīng)八百的叛逆,中二癌晚期,混蛋的簡直沒有人形。父母在家庭關(guān)系中長年的缺席讓他像野草一樣肆意瘋長,那幾年的方卯正在準(zhǔn)備跟著男朋友出國讀研,一邊談戀愛一邊兼顧學(xué)業(yè)就已經(jīng)能讓很多同齡的姑娘分身乏術(shù),方卯還要充當(dāng)家長。無論她心里有多在意這個弟弟,有多努力的擠出所有的可以擠的時間去照顧方申,她的能力經(jīng)驗(yàn)和時間都實(shí)在有限得很,只能顧得上他健健康康的,再多一點(diǎn)兒也就是關(guān)注他有沒有順利的完成學(xué)業(yè)。以至于方申在感情上幾乎沒有得到什么來自家庭的壓力,在發(fā)現(xiàn)自己是同性戀的時候也沒有一點(diǎn)兒所謂的茫然期,他不僅輕易的就接受了自己與眾不同的事實(shí),甚至在中二癌的作用下反而覺得自己與眾不同的有點(diǎn)兒牛逼閃閃的意思。再加上他身邊的朋友都是牛辰左超這種,打小就沒怎么接受過家庭教育,只知道拿著家庭資產(chǎn)揮霍的三觀很有彈性的紈绔子弟,他也確實(shí)在一眾泡妞炫耀的富二代中以泡帥哥這個嗜好而叱咤風(fēng)云了好一陣。他雖然不能跟汪洋感同身受,但是年紀(jì)和閱歷放在那里,作為一個“同類”,他多少還是能理解汪洋的心情。可是方申并不打算去安慰汪洋,一來他覺得對自己沒有經(jīng)驗(yàn)的事兒他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二來有些事兒只能自己想通,何況汪洋這種年紀(jì),正是敏感心事兒重的時候,他自己想不通,誰勸都沒什么用。果然少年的心事兒來得快去的也快,晚上吃完飯汪洋就加滿血槽活了過來。方申正坐在天臺的網(wǎng)兜里聽著歌兒吹著風(fēng),嘴里叼著從汪洋那兒摸來的棒棒糖跟煙癮做斗爭,汪洋就一步三蹦的躥了過來,還在方申背后“哇”的嚇了他一下兒,熊孩子技能瞬間滿格。要不是戴了耳機(jī)方申可能就真被他嚇著了,他慢悠悠的轉(zhuǎn)過頭,剛準(zhǔn)備呲兒汪洋幾句,就被他腿上翠綠翠綠的扎染燈籠褲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順著褲腿兒看上去,果然,早上那件朝霞也還沒換,配上那條鮮翠欲滴的褲子,再加上那張黑臉,汪洋整個人就跟個剛從泥里□□倒栽在地上的胡蘿卜似的。方申連翻了兩個白眼才找回了跟眼前的胡蘿卜精說話的欲望,“……你哪兒弄的這個褲子?”槽點(diǎn)太多無處下口,他最后只得問了這么一句,要不是下午汪洋畫在他胳膊上那只方小鳥兒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