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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虧了有丁一幫忙,這件事才沒有鬧大,最后只走了三叔一個,但是二叔和四叔還是在蠢蠢欲動。結(jié)了錢丁一推給方申一紙合同。方申拿起來看了一眼,笑了一聲:“怎么?拿錢砸我?”丁一皺著眉:“你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幫你。你叔叔們能投資,我也能投資。況且如果沒有這筆錢,等年終報表出來,你二叔四叔就穩(wěn)不住了?!?/br>“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丁一,我們都是商人,什么是投資,什么時候該投資,我們都清楚?!狈缴臧押贤囟∫皇掷?,“這回的事兒你已經(jīng)出了很多力,我都記著,以后有事兒要幫忙你開口我義不容辭。但是你的錢我不會要,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我知道,我會自己想辦法。”“你想什么辦法?你上哪兒去弄那么大一筆錢?”丁一有點兒惱火,方申這種公事公辦的疏離冷漠刺激了他半個月,他繃不住了,“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你?牛辰家的公司他還說不上話,左超更是讓他哥哥壓的在家抬不起頭,你那幫公子哥兒朋友哪個能幫你這么大的忙?”丁一看著方申越來越冷的臉,知道自己不該說下去,可還是沒忍?。骸斑€是你打算找你的那個高中生男朋友幫你?他能幫你什么?”方申瞪著丁一,一開始他是憤怒的,可是后來他突然就樂了,他笑著看著丁一:“他們誰也幫不了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幫?!?/br>他說著走到丁一面前,從他身后的沙發(fā)上拿起自己的大衣穿上,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丁一一眼:“當初我還是個什么都沒有的大學生的時候,你是怎么看上我的?我那時候,能幫你什么?”說完沒等丁一回答,他就打開門走了出去。丁一眼睛里的火苗暗了下去,他扯了扯脖子上系的一絲不茍的領(lǐng)帶,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捂著臉悶在手心里苦笑出聲。方申把車停在汪洋學校門口,看著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他總覺得這個總也見不到太陽的冬天特別蕭索,但是在汪洋的學校門口看著學校里在冬日里依舊蒼翠的松柏,還有一個個大冬天也生龍活虎冒著熱氣兒的學生,他又覺得這個冬天也不是那么糟。高一高二的學生很快走完了,又等了半個多小時,高三的學生才拖著沉重的腳步零零散散的從學校里出來,高三的學生太好辨認了。一個個的頂著如喪考妣的生無可戀臉,走起路來卻踩著風火輪兒似的爭分奪秒,就連在校門口吃燒烤都像是饑荒年搶食似的,沒工夫咀嚼就囫圇吞了,一邊吞一邊還要看兩眼手里的資料。方申打開車門靠在車上盯著校門兒,齁冷的,可他怕錯過汪洋。他今天臨時決定過來的,沒打電話,也沒發(fā)微信。站在車邊兒盯了十分鐘,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汪洋背著個碩大的書包,手舞足蹈的跟旁邊的同學比劃著什么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笑,看起來沒有別的學生那么疲憊。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看著汪洋把沉重的書包卸下來在里邊兒手忙腳亂的翻著,汪洋給他設(shè)置的專屬鈴聲遠遠的傳過來,是藍精靈。“大海啊,今天不忙嗎?”汪洋接起電話,笑的更燦爛了,黑皮白牙格外顯眼,天冷,一張嘴就冒著哈氣,汪洋樂的呲著牙,嘴就像個蒸汽火車頭似的突突的冒著熱氣兒,看不清臉了。“今天下班早,來看看你?!狈缴昕粗粞髲男iT口右拐,打開車門坐上車,開車跟了過去。汪洋定在了路口,“?。渴裁??你上哪兒看我啊?你在哪兒呢?”他左右看了一大圈,脖子都快擰折了,終于看見一輛熟悉的黑車慢慢的開了過來,冬天的車玻璃很花,但他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車里的方申。“天爺啊,你還真來了!”汪洋掛了電話,一邊兒朝方申跑一邊兒跟同學打了聲招呼。汪洋裹著一陣風坐進車里,方申卻覺得車里比剛才暖和了。他笑著看著汪洋,“精神狀態(tài)不錯啊,復習的挺好?”“嗯,挺好的。”汪洋看著方申笑,好久沒見了,他嘖了一聲,“你怎么又瘦了啊,不是說讓你好好吃飯嗎?”“吃著呢,沒瘦,可能是衣服洗大了?!狈缴暌部粗粞螅澳闶遣皇怯珠L高了?”坐副駕駛看著都有點兒擠了。“還衣服洗大了,你一件衣服穿幾回啊?還能洗大了?!蓖粞蟮芍郏瑢Ψ缴甑姆笱芎懿粷M意,“我當然長高了,我多聽話啊,你說讓我多吃我就多吃,哪兒像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我的話你就沒當回事兒過?!?/br>“呦,幾個月不見,嘮叨的功力見長啊媳婦兒?!狈缴晷χ罅艘话淹粞蟮哪槪瑑龅闷憾季o繃繃的,捏起來不如夏天手感好了。“叫誰媳婦兒呢!誰是誰媳婦兒?。 蓖粞蟛粯芬饬?,躲開方申的手,眼睛都快瞪成個正圓了。☆、第五十四章汪洋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在外面吃飯,他難得放松一回,平時學習也不用人cao心,汪mama沒什么意見,叮囑了一聲別亂吃東西,就掛了電話。天太冷了,倆人想了一圈兒,最后還是決定吃火鍋,涮羊rou。方申帶汪洋去了一家他常去的店,店名叫紅泥,但是裝修很現(xiàn)代,從外邊兒看一點兒也不像火鍋店,簡約的外墻看著像是個賣藝術(shù)品搞展覽的地兒。進去了也還是不像,一點兒也沒有火鍋店的煙熏火燎人聲鼎沸,這里很安靜,沒有大堂,一個一個的小包廂,隔音做的很好。桌上沒有電磁爐,也沒有天然氣管子,一個老銅火鍋端上來,服務生往鍋中間的筒里加了幾塊兒碳,汪洋不懂這個,叫不上名字來,但是這碳一點兒味兒也沒有,沒有煙,也不嗆。碳加在銅鍋中間沒多久,湯就咕嘟咕嘟的開了,服務生端上來幾盤兒薄的透亮的羊rou片兒,又上了一盤肚片兒就退了出去。汪洋瞅著爐子嘖了一聲,“還真是紅泥小火爐啊。“方申笑著:“知道的挺多?!?/br>蘸料也很簡單,就一碗兒麻醬。方申脫了大衣坐在汪洋對面,隔著火鍋上蒸騰而起的霧氣,看不清表情。汪洋搬著椅子挪了個位置,坐到方申身邊兒去了,包廂是兩人間,有點兒小,面對面坐著還不覺得,倆人并排坐就有點兒活動不開胳膊。但是方申也沒說什么,他拖著椅子稍微往邊兒上挪了一點,給汪洋空出一點兒位置,拿了筷子夾了一片羊rou涮了涮。幾天都沒覺得餓了,這會兒聞著火鍋的香味兒他竟然覺得餓的有點兒心慌。汪洋也涮了片rou,裹著麻醬吃進嘴里還沒嚼幾下就跺了跺腳,“天爺,這rou太好吃了?!?/br>方申笑著也吃了一口rou,“說是從新疆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