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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有事要說?!?/br> 她便像個安逸的老大爺似的,葛優(yōu)癱狀地躺在沙發(fā)上。 于如蘭收拾著湯康成的行李,湯康成跟在她身后。 “這次回來呆多久?” 湯淼其實(shí)豎著耳朵,聽得仔細(xì)。 湯康成從身后抱住于如蘭,“怎么著也得一個月”。 于如蘭不好意思地推開他的手,“孩子也在呢!” 湯康成死皮賴臉道,“她懂什么?” 說完,又朝著客廳里裝模作樣地喊了一句,“小孩子不要瞎看??!” 于如蘭嗔怪道,“哪有你這樣的”。 湯淼心里哼哼一聲,繼續(xù)豎起小耳朵。 “你之前不是說,淼淼跟京城那個裴家小公子走得挺近的?”湯康成面色明顯變得激動,“你可得好好讓她多跟裴小公子走動啊,有好處的?!?/br> 于如蘭神色復(fù)雜,“那樣的人家,哪里是我們攀得上。淼淼還小,別給她那么大壓力”。 湯康成面露不虞,“你這是婦人之仁。你知道京城裴家有多厲害嗎?我在外做生意容易嗎?每天都還得看不少人臉色。要是能攀上京城裴家,哪怕是一點(diǎn)兒關(guān)系,那以后都得別人看我臉色?!?/br> 于如蘭果然猶豫了起來,“可是……” “別可是了?!睖党蓳Q個姿勢摟著湯淼,“你想想,等你閨女和裴家小公子交了朋友,以后結(jié)婚,都是淼淼挑別人,哪有別人挑她的份兒。你就算不為淼淼著想,我也要為淼淼著想?!?/br> 于如蘭眼神帶著愧疚,“我哪里沒有為淼淼著想?你說的,我都清楚?!?/br> 她糾結(jié)了一會兒,想了想就把最近的事情告訴給了湯康成。 湯康成一臉悔恨,“這些事,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呢?你要說參加裴家聚會,我早就放下工作飛回來,陪你們娘倆了,也不會讓淼淼惹出這種事?!?/br> 于如蘭的氣勢一下子弱了起來,“我我怕耽誤你工作,就沒來得及說?!?/br> 他不快地皺起眉頭,“我知道了,以后這事都要聽我的,知道嗎?” 于如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夫妻二人又說了會兒話,還把房門關(guān)上了,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湯淼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著裴燃人神共憤的精分模樣,心里因為父親回來的那點(diǎn)欣喜都一下子被沖得七零八散。 要和裴燃交朋友? 哼,她偏不。 今天最后一更。 ☆、晉江獨(dú)家發(fā)表 十月初,溫度宜人。 星星幼兒園外,于如蘭用兩手扯了扯湯淼的外套帽子,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寶寶,好好呆在幼兒園里,要聽老師的話。放學(xué)的時候一定要等mama來,如果有其他人來說要帶你走,你可千萬不能跟著別人走啊?!?/br> 自從湯淼上幼兒園半個月里,于如蘭每天囑咐了一遍又囑咐,一點(diǎn)也不嫌麻煩。 湯淼用手指摳著于如蘭的掌心,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如蘭臉色才顯得稍微有點(diǎn)安心,她將湯淼的手交給了老師?!奥闊├蠋熈耍壹翼淀稻徒唤o你?!?/br> 老師笑臉吟吟,“別客氣淼淼mama,淼淼在學(xué)校里很聽話?!?/br> 于如蘭兩手交叉放在身前,“那mama就走了,要乖乖的啊”。 湯淼心里有些難過,她戀戀不舍地看著mama的身影,最后只揮動了下小手。 老師摸了摸湯淼的頭,“進(jìn)去吧,淼淼”。 湯淼才邁開了步子。 剛一坐進(jìn)教室,就聽見容耀那熟悉的聲音?!绊淀担 ?/br> 湯淼抬頭看了過去,頓時心里的郁氣散去不少。 她露出一排可愛的小牙,“耀耀,早上好”。 在幼兒園里,如今湯淼和容耀關(guān)系最好,經(jīng)常形影不離。 容耀朝著門外接送的人說了幾句,緊接著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他神秘兮兮地湊近,“淼淼,我給你看一個東西?!?/br> 湯淼歪了歪腦袋,“看什么?” 只見他從兜里拿出一枚小小的紅色徽章,上面的漆有些脫了,看得出年代久遠(yuǎn),但依然保存得很完整。 上面寫著兩個漢字,湯淼并不認(rèn)識。心智早已被身體同化,她如今只會認(rèn)和寫自己的名字。 她倒是認(rèn)出了下面四個字母,因為老師最近才教了二十六個字母。 她一字一頓地念道,“C……CA……PF?!?/br> 念完之后,她又皺著眉頭,“這是什么呀?” 容耀得意洋洋地,“這是我爺爺?shù)幕照隆薄?/br> 說完,又將徽章當(dāng)個寶貝似的細(xì)細(xì)地摸了摸。 還沒等他繼續(xù)開口介紹,老師已經(jīng)開始集合所有的小朋友去室外上課。 容耀立即把徽章塞進(jìn)了衣服最里面的口袋,還仔仔細(xì)細(xì)扣上了扣子。 收好后,他向湯淼伸出手,滿臉笑意,“我們一起出去吧”。 湯淼彎了彎眼睛,把手放到他掌心。 兩個小伙伴手拉手地去上課。 星星幼兒園和銀河國際幼兒園不光大門相對,就連cao場也只有一道鐵柵欄墻相隔。 從星星幼兒園的室外cao場可以將銀河幼兒園的cao場一覽無余。 老師正在講關(guān)于植物的知識。容耀戳了戳湯淼,眼神向她示意往對面瞟去,嗤之以鼻,“你看他們幼兒園,居然還有專門的校服。” 這不是容耀第一次這么說了。 湯淼心里清楚,他只是想對此表示不屑而已。 銀河國際幼兒園對外宣稱金陵市最好的幼兒園,所以許多表面東西都做得看起來特別高大上,仿佛是想徹底和其他幼兒園拉開距離。 湯淼順著鐵柵欄縫隙還看到了裴燃。他正穿著一身黑色小西裝,筆直地站在所有小朋友前面講話,看起來自信又矚目的樣子。 她莫名想到,這半個月來湯康成都帶著她上門拜訪裴家好幾次,今天還一大清早就把她拉了起來,就為“碰瓷”裴家的車。 可惜全都失敗了。不光裴柏華沒見著,就連裴燃都沒見到。 湯康成這幾天是急得嘴里冒火泡,還和于如蘭吵了好幾次。 湯淼就不明白,為什么就因為裴燃,自己家就變得亂哄哄的? 她不喜歡裴燃,也不想父母再把目光放到裴燃身上。 但她只是個小孩兒。 她說的話,他們總是不太聽得進(jìn)去。 想到這兒,她就忍不住唉了一聲。 容耀摸了摸她的臉,擔(dān)憂道,“淼淼,再等等,課馬上就上完了。” 湯淼感覺到他的安慰,拉住他的手,露出小酒窩,“我知道啦”。 容耀臉上如陰雨轉(zhuǎn)晴,也變得開心起來。 裴燃站在老師身側(cè)。 作為表現(xiàn)最出色的學(xué)生,他已經(jīng)沒必要跟著其他同學(xué)一起學(xué)習(xí)了。相反,他現(xiàn)在擔(dān)任著小老師的職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