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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極細(xì)的綢緞包扎著,里面鼓鼓囊囊的,還不知道是什么。 其他兩個小格子, 一個包扎著白藍(lán)色的糖紙,看上去像是牛軋?zhí)?。而另外一個小格子, 放著一瓶小小透明的香水,顏色是淡粉色, 在它下面還鋪了一串充滿光澤的白色珍珠手鏈。 整個禮盒里,被撒了幾瓣帶著露珠的櫻花花瓣。湯淼忍不住用手去戳了戳,居然是真的花瓣。 裴燃先從盒子里拿出一枚牛軋?zhí)?,仔?xì)打開包裝, 塞進了湯淼的嘴里。 湯淼吃得嘴巴鼓鼓的,眉頭時而擰起,時而又松開。 裴燃有點惴惴不安, “好吃嗎?” 湯淼吧唧吧唧嘴巴,“恩,還行。就是味道有點淡?” 說完又舔了舔嘴唇。 裴燃纖長的眼睫毛微顫了一下,絲毫不引人注目,他仿佛不經(jīng)意間問道,“那你覺得怎樣會更好吃?” 湯淼認(rèn)真想了想,“要是再多放一點點糖就好了,不過,我比較喜歡咸一點的,就像那種咸花生米味,吃起來就很好吃?!?/br> 裴燃默默記在心里。 “咸一點的花生米?花生米要多大?很脆的?喜歡吃帶黃油味的花生米嗎……” 他一一地問著,湯淼完全沒覺得哪里不對,仔細(xì)思索著回應(yīng)他。 裴燃又把那個鼓鼓囊囊像香囊一樣的東西遞到了湯淼跟前,湯淼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曲奇餅。 她皺起了眉頭,裴燃看在眼里,有些氣弱地問道,“你不喜歡吃曲奇餅嗎?” 湯淼有個非常怪的吃癖,雖然對甜食她頗有些來者不拒,蛋糕、布丁、馬卡龍甚至巧克力,她都可以。 但是對于類似餅干這樣干硬的甜食,她向來都不喜歡,無論吃多少次,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過裴燃大老遠(yuǎn)帶回來的,她想了想還是拿了一塊塞進嘴里,“也還好,只是我不經(jīng)常吃這個。” 裴燃虎口奪食一般從她嘴巴上搶走剩下半截的曲奇餅,又把手?jǐn)傞_伸到她嘴下,語氣直道,“吐出來”。 湯淼驚訝得忘記了咀嚼,她鼓著腮幫子呆呆地看著裴燃,像受驚的松鼠似的。 意識到自己語氣過于強硬,裴燃有些銳利的眼神漸漸軟化,他換了語氣,柔聲道,“不喜歡吃就不吃,為什么要勉強自己?趕緊吐出來吧?!?/br> 湯淼嘴巴微張開個小口,舌頭一頂,就把曲奇餅吐到了裴燃手心里。 裴燃一點都不嫌棄這是從她嘴里吐出來的東西,他直接拿出口袋里的白色手帕包裹住,又拿出紙巾給湯淼擦了擦嘴角。 “這個曲奇餅和牛軋?zhí)?,你都別拿了,就把剩下的帶回去吧。” 湯淼皺了皺眉,“為什么?這不是你送給我的東西嗎,為什么你要拿回去?” 裴燃完全沒了平日里能言善辯的樣子,他眼神微微躲閃。 湯淼頂著一張問好臉往右湊近他,他就往左轉(zhuǎn)頭,往左湊近他,他就往右轉(zhuǎn)頭,不一會兒他耳垂紅透了,就連臉頰上也浮現(xiàn)著一絲紅暈。 “這個不太好,下次送你更好的?!?/br> 說著就仗著自己手長,拿走了曲奇餅和牛軋?zhí)?,扔到了車座后面?/br> 湯淼撓了撓后腦勺,懷里抱著裴燃給的櫻花伴手禮,只好乖乖靠坐在座椅上。 裴燃咳了一聲,仿佛為了掩去尷尬,就從旁邊的拿出了一本最新出的彩色單行版漫畫書,不過是外文版。 湯淼的視線很快被轉(zhuǎn)移,她眼神又是驚喜,但也有點失落?!斑@么小眾的漫畫也被你買到了?太厲害了,不過我不會西班牙語,看不懂?!?/br> 裴燃轉(zhuǎn)過頭,向她微笑道,“我會,我念給你聽”。 湯淼臉頰上的酒窩陷了進去,“好呀!” * 周六那天,裴燃和湯淼一起跟隨著校車去了市中心圖書館,參加“細(xì)胞與生命”的科學(xué)講座。 令湯淼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領(lǐng)峰小學(xué)部十個人里,居然還有許飛在。 許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語氣吊吊的,“看什么看?老子在這里,很稀奇嗎?” 湯淼瞪著他,伸出舌頭略略略。 許飛心里冒火,又想嘴賤幾句,可一眼就掃到了她身后的裴燃。裴燃露出一雙幽幽的眼睛,就像月圓之夜里森林里冒出來的幽綠眼睛。 許飛一下子就萎了,他趕緊扭頭,把書蓋回了臉上,像個老大爺一樣癱躺著。 湯淼以為許飛怕了她,回過頭對裴燃偷偷笑起來。 裴燃勾起唇角,對著嘴型,無聲道,“厲害”。 湯淼忍不住嘿嘿一聲。 裴燃這時從包里拿出又拿出保溫杯,朝她遞了過去,又輕聲道,“茉莉花茶”。 湯淼乖乖地接了過去,小口小口抿起來,茶水沾濕了她嫣紅的小嘴,看上去粉嘟嘟的。 沒一會兒校車停了,一行人下了車。 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參加講座的除了有金陵市幾所比較有名小學(xué),還有其他中學(xué)的初中生。 這邊領(lǐng)峰初中部,不知道有誰先提起了頭?!澳憧纯此麄冨\培中學(xué)一個兩個拽得跟什么樣啊?參加名額就比我們多一個,有什么了不起的?” 領(lǐng)峰初中部的帶隊老師連忙噓了一句,“快到會場了,你們都給我安靜一點,不要惹事。” 一行人立馬啞聲,湯淼和裴燃跟在隊伍后面。 這時突然從旁邊跑進來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他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頭發(fā)有些雜亂,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也是亂系的,鼻梁上戴著一副笨重的眼鏡。 湯淼注意到他胸口上有個牌子,寫著四個大字,“工作人員”。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過直勾勾,那個男人眼神有些躲閃,伸手掩著半張臉,急步匆匆地往里面走了進去。 裴燃的聲音這時從頭頂響起。 “你在看什么?” 湯淼心里有些納悶,嘴上說道,“沒什么,就覺得那個叔叔看著好奇怪?!?/br> 裴燃望了過去,什么也沒看到。 “今天會場里會來很多科學(xué)家,他們幾乎都呆在實驗室里,不少人都不太善于人際,看起來古怪也很正常。我們快點進去吧,老師在催了。” 湯淼點點頭,跟著隊伍一起往里走。 這次主講人是國家生物與科學(xué)院的副院長,金陵大學(xué)的生物教授,名字叫郭銘章。 他看上去已經(jīng)有六七十歲了,頭發(fā)已半白,模樣慈眉善目,對著學(xué)生說話也特別溫柔。 他細(xì)細(xì)講解著細(xì)胞誕生,到如何構(gòu)建人體的各類器官,最后再到人類機能這塊。 深入淺出,又講了不少有趣的實驗,讓學(xué)生們都聽得如癡如醉。 “人的身體是一個非常奧妙的存在。你們現(xiàn)在所具有思考能力,行為能力全部都是細(xì)胞給予你們的。在國外,就發(fā)現(xiàn)有一些人的身體非常與眾不同?!?/br> 說著,他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