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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秉S祁策掃了眼自己的保鏢,說道,“丘先生的公寓說不定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彼恍?,意味深長道。丘延平呵呵低笑了聲,沒有說話。黃御天見狀微微有些不滿,這人難道就不表示表示么?得親王如此信任,簡直是莫大榮幸好嘛!黃祁策依舊笑著,他走進(jìn)丘延平的公寓,微微掃了一眼,廚房水池里放著浸了水還沒清洗的杯子,沙發(fā)上的靠墊也是不太規(guī)則隨意地?cái)[放著,有些褶皺,看起來像是常被使用的樣子。黃祁策的疑心被打消了一點(diǎn),他臉上的笑更明顯了,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沒有絲毫打算倒點(diǎn)茶水迎客的丘延平,說道,“這次我們前來拜訪丘先生,目的想來丘先生應(yīng)該也很清楚了吧。不知道丘先生能不能找出我近幾年來總是覺得困乏、無力、渾身發(fā)寒又偶爾伴有刺痛的原因?”“親王那么看得起我,都親自過來了,那我肯定得答應(yīng)呀?!鼻鹧悠叫呛怯炙膬蓳芮Ы锇愕卣f道,沒有給人半點(diǎn)可靠的感覺,仿佛被開了一張空頭支票似的。黃御天聽了問道,“那你要是找不出原因來怎么辦?”“那你就別來找我。”丘延平從來沒掩飾過自己對黃御天的不喜,此時(shí)聽到黃御天的發(fā)問,立馬嗤笑了聲說道。黃祁策瞪了黃御天一眼,黃御天沒了話說,撇撇嘴安靜地待在一旁不吭聲了。“丘先生那么有信心,我也就放心了?!秉S祁策說道。丘延平看了看黃祁策,受用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好,那我們現(xiàn)在再來談一談報(bào)酬吧。念在親王是老顧客的份上,我給您打個(gè)九點(diǎn)五折……”“……”大概是礙于親王的尊貴身份,黃祁策對于丘延平的獅子大開口也沒有怎么還價(jià),直接應(yīng)下了,這一次丘延平?jīng)]再出難題要什么稀有的材料,直接要了真金白銀,這對黃祁策來說反倒是更“優(yōu)惠”一些。“丘先生要我做什么嗎?”黃祁策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現(xiàn)在就能開始嗎?”“不不?!鼻鹧悠綌[了擺手,說道,“親王,病分外因內(nèi)因,我呢,首先要找的便是外因。這樣吧,不如我們先回親王府,在親王熟悉一些的地方能夠讓您稍稍舒服愜意一些。”黃祁策對于丘延平突然的溫和有些受寵若驚,他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那好,丘先生同我們一道走?”“好?!?/br>說走便走,丘延平淡淡笑著隨著黃祁策黃御天兩人出了門,坐上親王的專駕。到了親王府已經(jīng)是臨近太陽落山的時(shí)候,昏沉沉的太陽映得天邊火紅火紅。丘延平驀地抬手指向西面太陽落山的地方,開口道,“你們看,那邊的天像不像是被血浸透了似的紅?”黃祁策和黃御天兩人順著丘延平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臉色都是齊齊一變,那頭正是后石園藏尸的方向,黃祁策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扯動(dòng)嘴角笑道,“丘先生的想象力真豐富,只不過這個(gè)比方未免有些滲人了。”“也是?!鼻鹧悠缴酚薪槭碌匚⑽Ⅻc(diǎn)頭,“那要多少人的血才能浸成這樣的紅啊,您說是不是?”黃祁策臉上的僵笑都快掛不住了,他呵呵干笑了兩聲,沒有再搭話。轉(zhuǎn)眼再去看自己兒子,沒用的家伙早就臉色煞白,像是被嚇到了似的。黃祁策暗罵一聲沒用的廢物,只是被這么一句小小的比方調(diào)侃就嚇破了膽子,對號入座了,這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么?黃祁策暗地里狠狠扭了一把黃御天手背上的rou,黃御天吃痛地臉都變形了,這才稍稍緩過神來。他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沒有再露出什么讓人起疑的表情來。丘延平對于黃家父子兩人私底下的小動(dòng)作不以為意,他輕聲說道,“好像到了吧。”黃祁策看了一眼,說道,“是到了,丘先生是打算先去哪里?”“平時(shí)親王愛在哪里休息?”丘延平隨意問道。“唔,還是臥房吧?!?/br>“那便去臥房好了。”丘延平說道。去哪兒其實(shí)都無所謂,丘延平不過是隨便找個(gè)借口罷了,要是黃祁策說是書房,最后丘延平也會勸去到臥房里,因?yàn)榕P房是距離后花園最近的一處房宅,臥房再往后便是一段長長的小徑,直通后石園。黃祁策進(jìn)了臥房,身上那股無力疲憊的感覺便是突然加劇更甚了一些,他揉了揉太陽xue,對丘延平說道,“丘先生,似乎一進(jìn)臥房里,身上便覺得疲軟無力,甚至還覺得有些發(fā)寒,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先前我來這兒便是覺得親王的臥房有些陰寒。”丘延平環(huán)顧了眼四周,說道,“也許是親王的這間臥房照不著太陽,被外頭的大桉樹遮擋住了光線所致吧。”“那我喊人去把這棵樹砍了?!秉S祁策立馬說道。丘延平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br>他繼續(xù)裝模作樣看了一圈,目光突然在一個(gè)小物什上停住,他拿起一盞元寶模樣的燈盞,里頭點(diǎn)著一根古舊的蠟燭,問道,“這東西,是親王買回來的?”蠟燭對于丘延平來說不是什么陌生的東西,但是對于這個(gè)時(shí)代的人來說,卻是太古老了,在親王的臥房里能看到這樣一盞元寶燈盞就已經(jīng)不太正常了。黃祁策聞言抬頭看去,“哦”了一聲,說道,“這是我……干兒子買回來的,看著可愛有趣便擺在外頭罷了?!?/br>丘延平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毛,“干兒子?朱文旻?”“……丘先生怎么知道?”“呵呵。”丘延平放下這元寶燈盞,“親王可知道這個(gè)小東西是用來做什么的?”黃祁策臉色稍稍變了變,聽出丘延平言下之意,“丘先生的意思是,這個(gè)小東西有不同尋常的用處?”他腦海中已經(jīng)開始猜測這盞元寶燈盞中是否安放了什么神經(jīng)作用的毒氣一類。他臉色變得極難看,因?yàn)檫@玩意兒正是朱文旻送給他的,這是不是代表他的兒子打算謀害他?“我就知道朱文旻沒安好心!”黃御天一拍桌子。黃祁策看向丘延平,問道,“丘先生可否解釋一下這盞元寶燈盞究竟有何用處?”“古早之時(shí),古人將錫箔紙折疊成元寶的模樣,焚燒以寄給死去的親人留作地下相伴的錢財(cái)。”丘延平說道,他拿起元寶燈盞,指了指里頭正燃著的蠟燭,說道,“后來又傳言,將蠟燭放在元寶之中,可為死去的親人聚魂魄,年久可回魂。”黃祁策聽著臉色變得煞白,這些東西對他來說聽都沒聽過,偏偏他心中有鬼,又加上丘延平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讓他不得不信,但他嘴上卻還是做著掙扎問道,“丘先生難不成信這些無稽之談?”“無稽之談?那可不一定?!鼻鹧悠秸f道,他摸出一枚五帝錢,將錢孔照著蠟燭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