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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中,為什么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的遠大抱負?灰色老貓安靜地蹲坐在一邊,它開口道,“先皇喵大帝仁心愛民,陛下如今的做法卻是與先皇相悖,先皇一定不會樂意看到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的。”黃祁仁看了一眼灰色老貓,抿緊嘴唇。父親愛民又如何?最后還不是不得不以自毀的方式才守住了這顆星球?父親臨行前讓他一定要好好對待這顆星球,他現(xiàn)在做的,不正是遵囑了父親的遺愿么?黃祁仁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人上了高位,總會尤其的固執(zhí),他一根筋地搖頭,說道,“不,我沒有錯。父親會意識到我的做法才是正確的,這顆星球需要被拯救,我做的才是第一步,等我把所有計劃都實施下去,你們就會看到成效,到時候,你們都會認同我的?!?/br>“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讓你的父親親口告訴你,他到底有多么失望又不滿你的做法?!?/br>黃祁仁聽到這陌生的聲音驀地抬起頭,只見大殿外頭這下站了一排人,還有一頭體型龐大拉風的白虎。黃祁仁瞳孔微縮,“什么人?!衛(wèi)兵呢?!衛(wèi)兵!”先前顧聞業(yè)一人出現(xiàn)在他的大殿之外,他倒能理解,他給過顧聞業(yè)特權(quán),無需通告即可準入,那也是因為顧聞業(yè)的身份,若是有加急情報,一層層通報上來就要耽誤了。但是現(xiàn)在,大殿外頭那三人一虎,顯然是沒有這樣特權(quán)的,卻是明晃晃又大搖大擺地直接走了進來,甚至為首的那人還出言不遜。黃祁仁一張臉黑乎乎的。“衛(wèi)兵現(xiàn)在都在軍部七處里加訓呢。那么輕松就被打暈偷走通行證的衛(wèi)兵,實在太弱了?!鳖櫬剺I(yè)說道。黃祁仁一噎,這是變相承認了劫走白虎打暈他的衛(wèi)兵的人就是顧聞業(yè)了?如果對手是顧聞業(yè)的話,這些衛(wèi)兵再訓練,天賦限制,也不可能比得上顧聞業(yè)啊。這加訓,分明就是調(diào)開人手的借口。黃祁仁在心中這么想著。丘延平手里拿的赫然是越巫的那件寶器,黃祁仁見到寶物果然已經(jīng)落入別人的手中,臉色難看得要命。越巫瞇著眼睛看著黃祁仁,“原來就是你撿走了我的寶貝?!?/br>“你怎么能與他們?yōu)槲?,狼狽為jian!?”黃祁仁看到越巫,心里一團怒火,“你怎么半點契約精神都沒有!我是給過你好處的!”“契約精神?”越巫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你怕是沒聽過我那兒的老祖宗有一句老話,有奶便是娘?!?/br>東皇和丘延平聽著一齊皺起了眉頭,這話實在不中聽。越巫見狀輕咳了一聲,又說道,“換句話說,我追求的是利益的最大化?!?/br>黃祁仁:“……所以我是被截胡了對么?”越巫點點頭。“你們給了他什么好處?”黃祁仁皺起眉頭,他覺得自己給出的條件已經(jīng)十分優(yōu)渥了。丘延平抬了抬手里的棺材屋,越巫鼻孔里出氣輕哼了一聲說道,“爾等凡人的東西數(shù)量再多,也比不上我的寶貝?!?/br>黃祁仁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撿來的寶貝反而成了讓另一個得力助手反水的原因。丘延平看向黃祁仁,勾勾嘴角行了一個禮,嘴上卻是毫無恭敬地道,“陛下既然如此冥頑不靈,固執(zhí)己見,那不妨請來先帝英靈,讓先帝來判判是非。”黃祁仁一愣,“……父親?”他眉頭一皺,說道,“你要耍什么把戲?”“請英靈?!鼻鹧悠降_口。“呵呵,這個用不著我們幫忙了吧?”東皇挑挑眉頭,他倒是沒有想到丘延平會選擇來這一出,直接讓黃祁仁正面先帝,不過想想,黃祁仁若是真那么看重先帝的話,先帝若是駁斥了黃祁仁的做法,說不定黃祁仁也會聽訓收手,但若是先帝也與黃祁仁同出一轍的話……東皇想著,看了一眼丘延平。丘延平手中尋龍尺正指引著丘延平找到靈氣充盈的方向,他掌心運氣,豁地將尋龍尺插入地面,破開那一層高臺與鋪在上面的地板,看得黃祁仁瞪大眼睛。朕的宮殿大堂……丘延平依次將魯班尺、丁蘭尺插入在尋龍尺的左右兩側(cè),預(yù)示吉兇的兩把長尺此刻在這一方位上顯示的均是代表上吉的赤紅,這便是暗示丘延平可以繼續(xù)往下進行了。丘延平注意到東皇的眼神,他挑挑眉頭,聽到東皇的傳音進入腦海之中。擔心先帝的想法?先帝那只大貓若是真沒配合地給出他要的答案,那也只能來硬的了,還能怎么辦?東皇讀出丘延平心中所想,微微抽了抽嘴角。丘延平佯作從衣服口袋中取物,實則是從掌中.功德鋪中取出朱砂,將朱砂分別在三把長尺上落下紅色,這與當初他在黃祁策的親王府中所做沒有什么不同,這便是尺見紅,引小鬼。三把長尺并排分插在土壤中,形成兩道窄窄的形門,左進右出,一門迎,一門送。丘延平拔出桃木劍,桃木劍看著劍鈍,卻是輕而易舉花開了掌心,他將掌心血抹在三把長尺的尺頭上,一聲喝道,“丘本家第三十七代風水大師丘延平,迎黑白二老請先皇喵大帝英靈!”越巫在邊上聽著,沒忍住噗嗤一聲憋出了半句笑聲。喵大帝。喵喵喵。越巫看著那兩道窄門現(xiàn)出幽幽藍綠色的光,隙縫隱約出現(xiàn)在兩道窄門之間,緊接著一雙赤腳出現(xiàn)在視線里,一對黑白童子舉著比他們身高高兩倍有余的節(jié)杖,面無表情地從窄門中踏出,在他們的身后,一只毛茸茸的、身形比那兩個童子加一塊還要大一圈的大貓冒出了虛影。“父親!”黃祁仁驀地瞪圓了眼睛,失聲叫道。大貓顯然是有些不明狀況,爪子里還撲騰著一條鮮活的小魚,它發(fā)出一聲疑惑的鼻音,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看向出聲的黃祁仁,“仁仁?”黃祁仁:“……”會叫這個名字的大貓是我父親沒有錯了QAQ大貓“誒”了一聲,道,“仁仁也來了?怎么掛的?與父皇說說?!?/br>“……沒,還沒掛?!秉S祁仁扯了扯嘴角。“哦……”大貓歪了歪頭,它收起尖利的指甲,掌墊輕戳了戳身前穿著白衣的白無常,問道,“兩位大佬,帶我出來遛貓呢?”黃祁仁迫不及待地開口,把自己做的一切和大貓分享,急切地想要得到父親的認同。大貓手掌心里的小魚趁著大貓不備,咻地逃了出去,竄進那右邊的一道窄門里,回到那一頭世界去了。大貓微微張嘴,愣了半晌后,一巴掌糊了上去,黃祁仁下意識往地上一趴。黃祁仁熊了大半生被父親的巴掌招呼了不知道多少次,見到這個動作幾乎是生理反應(yīng)了——盡管老父親走了也快十幾年了。丘延平見此心里定了大半,就是沒想到黃祁仁好說也是一國之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