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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無可奈何,顧長廷心想真是可愛啊。他就笑了:“我知道你,百聞不如一見,你可以喊直接我名字,叫顧老師太生疏了?!?/br>顧長廷雖然這樣說,張熾?yún)s不會真這樣喊,他真心的,因此說出的話聲音就有些低:“顧老師,我第一次知道您也很巧,十年前的港城往事上映,我和哥哥、爸爸一起去看,看完我就想我也要當(dāng)演員?!?/br>顧長廷眨了眨眼,笑的帶上了些興趣,張熾第一面對著他,低眉順目的謙虛模樣看得他百無聊賴,現(xiàn)在這男孩眼神認(rèn)真,那一張漂亮的臉看得他心中微微一動。顧長廷想說什么,許誠謙插話:“哎哎,這么一說,小張你看過老版的港城往事?那可真了不得,你顧老師當(dāng)年和你一樣大,就能演主角了,你長點心吧小張,哈哈哈哈!”胖頭魚說完,又是拍了張熾兩下,他大概沒覺得自己話有什么不對,開玩笑活躍氣氛而已。張熾?yún)s想吐血,許誠謙和他有仇啊,什么時候損他不好,非要挑在顧長廷面前損他,多大仇多大恨!顧長廷也笑,手伸了出來,想和張熾握個手,洛長寧靠在椅子上,表情冷淡遙遙喊道:“還不拍下一場嗎?”洛長寧這樣一喊,許誠謙這個小氣導(dǎo)演當(dāng)然心疼時間心疼金錢,趕緊喊道:“各部門就位就位!別聊了別聊了!快就位準(zhǔn)備下一場!”顧長廷手伸了一半又縮回去,轉(zhuǎn)身前對張熾笑了一下,一雙眼彎彎成兩個月牙,小葉站在了老板身邊,就聽張熾感慨:“哎,偶像就是偶像,可真友善啊?!?/br>小葉有點驚訝:“老板偶像是顧長廷?”張熾站在許誠謙身后,場記還沒打板,他回小葉:“顧長廷是真正的天賦型演員,我看著他的電影一路走過來,三座獎杯在身,他對我來說可不僅僅是偶像那么簡單?!?/br>因張熾這話說得難得正經(jīng)嚴(yán)肅有內(nèi)涵,小葉一時啞聲竟不知如何回答,他想了想,想問不僅是偶像那是什么,場內(nèi)已經(jīng)肅靜,場記打板,洛長寧和顧長廷的第一場對手戲開始了。審問室不大不小,門是監(jiān)獄的鐵柵欄門,房間是水泥地水泥墻,一張長桌后面坐著被拷著手銬的洛長寧,桌前坐著老演員廣志強飾演的何叔,何叔身后顧長廷飾演的警察祁卓站在那里。一盞泛黃泛黑的燈泡從掉皮的天花板上垂下來,沒有燈罩,裸/露的燈泡亮著黃橙橙的光垂在長桌正上方,房間里就這么一點光,所謂審問室就是個小黑屋。顧長廷手還是壓在何叔肩上的樣子,場記打了版,這人腰背立即直挺挺的,看著就是個經(jīng)過正規(guī)訓(xùn)練的人。但他臉對著洛長寧笑的良善輕松,一雙手慢慢地從何叔肩上抽離。顧長廷拉了一把鐵棍椅子,小黑屋四周水泥墻壁一片刺啦回音,撓得人心間也刺刺拉拉好難受。“這歌歌詞好吧,你聽懂了對么?”祁卓坐下,胳膊肘立在桌上,身子微探,因為他回答了杜恒的話,所以杜恒抬眼看他。張熾站在導(dǎo)演身后,攝像機推近,鏡頭中兩雙眼,一雙漆黑深沉,堅硬而沉默,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淺淺的浮著一層笑,這雙眼眨了一下,突然變得安靜起來,直視著洛長寧那雙黑色的眼睛,長久的沉默了。就像是高手過招,新手學(xué)習(xí)良多,張熾看著兩個天賦型演員過戲,整個人看得徹底入迷。等這場戲結(jié)束,他搶在洛長寧助理前,跑過去,顧長廷正靠著椅子,見張熾拿著水一臉開心的走過來,一邊嘴角已經(jīng)勾起來,然后身邊一陣風(fēng),他只見這孩子無視他的笑直直擦肩而過。顧長廷覺得他此刻的心情是有點復(fù)雜的……“長、洛導(dǎo),喝水??!”張熾把水遞過去,洛長寧心想他助理呢,眼睛一瞄,他助理手中空空如也,整個人被張熾助理纏住不知道在說什么。洛長寧接過水,語氣還算客氣:“謝謝,但你不用做這些。”張熾看著他笑,這小孩看著他眼睛像是會發(fā)光:“我看見你就開心,我們快24小時沒有見面了,讓我多多看你好不好?”顧長廷背對著這二人,耳朵卻并不聾,他已經(jīng)驚呆了,臉上不作偽的驚了一瞬,但很快壓下去又是平靜輕松的表情。洛長寧一口水喝得,被這話驚得要噴出來,幸虧心理承受力強健,現(xiàn)在也知道了為什么張熾對他這么好的原因,可知道之后更是心中難得抑郁不止。他伸手勾過了張熾脖子,兩人幾乎面對面,因為劇組都是直男直女,有工作人員見了也以為是洛長寧和張熾哥倆好,到是顧長廷扭了下頭,豎起耳朵十分好奇洛長寧要說什么。洛長寧聲音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有話要問,但看到張熾一張臉,隨即怒道:“你臉紅什么?”張熾猛地一下子離洛長寧這么近,兩個人呼吸都纏到了一塊,他看到洛長寧一張唇形好看的嘴巴和高挺的鼻子,抬了眼皮,又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和好像天生就很安靜的一雙漆黑眼珠,心跳猛地加快。心想長寧小時候就很好看,現(xiàn)在還是那么好看沒有長殘。“我……我臉紅了嗎?”張熾是真疑問,話有點結(jié)巴,洛長寧深吸一口氣,聲音輕的只有張熾能聽到:“你看我,是看兒子的心情嗎?”張熾:“那當(dāng)然是——不、不是!你想哪去了!”張熾這聲提高了,周圍人都看過去,洛長寧松了手,推開張熾的腦袋,不愿再和張熾說話,一直到今日結(jié)束,眾人終于可以回房間休息,都沒有人敢去和洛導(dǎo)說上兩句話。依舊雙人間的房,洛長寧還是和許誠謙一間,許誠謙回了房問他:“長寧,我說你生什么氣?你今天那臉可真黑,那氣場,也就北極的企鵝能受得了你。”洛長寧半躺,正在拿手機查詢東西,眼神都沒有分給許誠謙一個,語氣十分的冷漠:“你在北極見過企鵝?”許誠謙撓撓腦袋:“你明白啥意思就行了,我說,你是不是和張熾發(fā)生矛盾了?這孩子挺好的,你看這一晚上,他眼神都沒離過你,你也不給個好臉,看給人孩子急的?!?/br>洛長寧想呵呵冷笑兩聲,想試問許導(dǎo)被人當(dāng)兒子一樣看心情可還好,但這話和經(jīng)歷都太過離奇,說出來反而他這個當(dāng)事人最尷尬。洛長寧直到睡前,也只是和許誠謙隨意扯了兩句劇本,許誠謙一點都沒有打聽出來洛長寧究竟為什么和張熾鬧別扭。夜深,洛長寧躺床上,正準(zhǔn)備閉眼,張熾短信進(jìn)來,他點開:長寧,不要生氣了好嗎,我看著會很擔(dān)心。另,晚安,好夢。洛長寧心中滋味萬千,那句我看著會很擔(dān)心,著實讓他抖下一層雞皮疙瘩,久違的奇葩感久久不散。但這句話也確實起了作用,第二日張熾再見他,果然不見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