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神爽,早早地就在慈寧宮等著了,聽到外頭的通報聲忍不住又把身板坐直了些,大老遠看到言成簡和莊采薇相攜著走過來,這臉上的笑就沒停住過。 按照規(guī)矩,一對新人恭恭敬敬地給太后敬了茶,太后自然慷慨大方地賞了一堆東西,然后便叫他們坐下說話。 面對長輩,莊采薇倒是從來都不掉鏈子,一向是謹遵她娘的教誨,笑不露齒,隨時點頭,對方說啥都點頭就對了,長輩就喜歡這樣的乖小孩。 于是…… 太后說:“這宮里總算有女主人了,今后只要你倆能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強?!?/br> 莊采薇笑著點點頭。 太后說:“我知道陛下老愛擠兌你,若是日后他還這么欺負你,你就來與我說,我替你教訓他?!?/br> 莊采薇狠狠點點頭。 太后說:“好好過日子,趕緊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出來,我也就沒有遺憾了?!?/br> 莊采薇毫不猶豫地又點點頭。 剛點完就反應過來,他倆連圓房都沒有,去哪里弄個大胖孫子?天上掉下來的嗎? 莊采薇抬頭瞄一眼言成簡,發(fā)現(xiàn)他正端著茶老神在在地發(fā)著呆,大概太后說的每一個字都從他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了,壓根沒好好聽她說了什么。 太后喲……你看看你家這個不孝子,還是暫時遺憾著吧。 林林總總地說了一大堆,因為后頭還有旁的安排不好耽誤太多時間,太后依依不舍地把這一對璧人給放走了,走前還不忘叮囑莊采薇多多過來陪她說話。 “回頭我每天都過來給母后請個安吧。”在通往清勤宮的路上,莊采薇在御輦上這樣說道。 “嗯?”言成簡不明白她這又是想到哪去了。 “畢竟宮里就這么幾個人,陛下平日里日理萬機,而我是個閑人,母后也是個閑人,自然是要做個伴的?;仡^我和母后在園子里烤鹿rou的時候,或者我和母后在太液池上泛舟的時候,只要一想到我們這么悠閑快活,而陛下還在清勤宮里焦頭爛額地看折子……這滋味一定格外美妙?!鼻f采薇一臉神往地暢想著。 小模樣看著又是幼稚又是好笑,這是在報昨日玉階上言成簡那番話的仇了。 “你可以試試?!毖猿珊啿慌c她爭口舌,很是從容地回了一句。 清勤宮那邊沒有別人,等著覲見的,是專程回京參加帝后大婚的言成簫。 從前每年宮宴的時候莊修然都會帶著一家老小赴宴,因而莊采薇也是見過言成簫幾次的,要說言成簫這個人給人的印象,就是兩個字——清冷。 這種清冷和莊君源那個沒有表情的正經(jīng)冰山臉不一樣,言成簫看上去仿佛對很多事情都沒有興趣似的,多數(shù)時候都置身在周遭之外,沒什么熱情的模樣。 莊采薇不太知道該怎么和這種人搭話,好在言成簡和言成簫也并沒有需要她搭話的地方,因為是同輩,言成簫便只是行了禮,雙方互相敬了茶,并交換一番賀儀和紅包,就算走完了流程。 言成簫的長相和言成簡不太一樣,約莫是隨了貴太妃,生得很是英偉,眉宇間也多有肅殺之氣,說起話來鏗鏘有力,和言成簡那副春風和煦的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倆一個在上座,一個在客座,三言兩語地交換著政事上的閑聊,莊采薇插不上話便托著腮來來回回打量,其實像言成簫這般模樣的人她在崇天軍里見過很多,皆是意志堅定能打能殺之人,反倒是言成簡這種看著一副好脾氣笑模樣,偶爾說出來的話能噎死你的,她這輩子也就遇見了這么一個。 但是要比起來,莊采薇還是覺得言成簡要更好相處一點,畢竟他常常雷聲大雨點小,從小到大莊采薇不知道聽了他多少不著調(diào)的威脅,從來沒有一個落到實處的,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見到面了該怎樣懟還怎樣隨性地懟,即便是他現(xiàn)在當了皇帝,好像也沒什么差別。 大概他真的底線很低,以至于莊采薇至今都還沒觸到。 而言成簫這樣的人,就多了一些拘謹。 “前些時候聽聞皇后娘娘出了點事,臣很是擔憂,也著人查了一些,查到北方有一些異動,后面就失了線索,只能再去查那種古怪迷藥?!焙紒y想之際冷不防言成簫突然說到了莊采薇的身上。 莊采薇和言成簡對視一眼,之前被綁架的事雖然對外頭能瞞得住,但是朝中幾位重臣是瞞不過的,只是為了戚念雙的名聲著想特意將她省去了,因而言成簫知道也不奇怪。 言成簡靠在椅背上撐著頭道:“那藥查得怎么樣?” “查出其中有一味植物應當是北方遠海那邊生長的,在早年的脈案里見過,卻難以確定是何時進入內(nèi)陸的?!?/br> “哦……”言成簡不知可否地答應一聲,干巴巴地說了句,“你也算費心了。” 言成簫的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皺,見言成簡沒什么興致的樣子,又說了幾句閑話,便借口時間不早退出去了。 這會兒正是快要用午膳的時候,莊采薇正想著他們是回寢宮用飯還是在這里解決,就見言成簡揉了揉太陽xue,順著言成簫方才的話題說了下去。 “莊采薇,你還記得朕跟你說過這件事朕也查到和北邊的外族有關嗎?” “記得。”還是讓她二哥傳的話。 “其實……在查到這個線索的時候,朕就能確定了,定然不是北邊的事,所以就沒再查下去?!?/br> “嗯?”莊采薇表示聽不懂。 “有人把線索都安排好了,就等著朕上勾呢。朕偏不上,你看……這不就又來試探了嗎?”言成簡勾著唇角輕聲笑了笑。 “啊,你是說二殿下……?”莊采薇恍然。 若這件事真的是言成簫所為,那背后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爭奪皇位,首要的就是必須在言成簡和手握重兵的莊修然之間制造罅隙,還有什么比禍害莊采薇更方便的呢? “哇,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看二殿下這專挑女子下手的做派也委實是不怎么樣啊?!鼻f采薇表示十分嫌棄,“定然成不了大器的。” 言成簡倒看上去挺高興的:“隨他去,總還有后招的,等著就是。” 正這么說著,高福突然從外頭進來通報道:“回陛下、娘娘的話,蘇婕妤求見?!?/br> 言成簡一聽,臉上的笑頓時消失了個無影無蹤,看著反而比方才的言成簫還要冷上幾分似的,皺著眉道:“她來做什么?” 高福便道:“蘇婕妤說按禮數(shù)要給皇后娘娘請安,得知娘娘在這,便過來了?!?/br> 莊采薇左看看右看看,對言成簡這難得的厭惡臉色有幾分好奇,雖然她自己其實也沒有特別想見蘇婕妤,但考慮到言成簡的態(tài)度也決定了之后自己該怎么面對她,能有機會多觀察觀察心里也好有數(shù),便毫不猶豫地說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