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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腳粗笨,在廚房粗使的時候常被姑姑們罰,靠墻拎水桶,頭頂蓋碗茶,蹲著燒柴火,那都是常有的,嘿嘿,奴婢做的可熟練了,那蓋碗茶頂一天都不帶潑一滴水的!后來覺著挺有意思,有事沒事就自己罰自己……” 敢情還是被欺負成材的。 “那你可愿意習武?” “奴婢聽秋姑姑說了,愿意的?!毙〉B忙點頭,“奴婢的爹娘身體都不好,奴婢就很想練就一副好身板,蹲馬步什么的全沒問題?!?/br> 莊采薇看她這般魯直的憨模樣,很是滿意,目標明確意志堅定,是個帶隊的好苗子。 于是當即給這四百號人分了隊,指了幾個小隊長,統(tǒng)統(tǒng)交給小蝶管,把小蝶激動得小臉通紅。 …… 這一番折騰,沒多久就到了晚膳時候。 晚膳擺在帝后寢宮——說是帝后寢宮,其實有些奇怪,按照慣例,帝后大婚在共度洞房花燭夜之后就應當各自搬回所住的宮殿,皇后通常居住在鳳儀宮,皇帝則住在清勤宮或者另有寢宮,有需要共度良宵時一般是皇帝前往鳳儀宮。 而此刻莊采薇所在的帝后寢宮是一處名叫承和宮的宮殿,言成簡祖上曾經(jīng)有幾位皇帝將這里作為寢宮,很有排面,然而除此之外,似乎并沒有另外安排皇后和皇帝各自的居所,聽說鳳儀宮自打太后搬去了慈寧宮后就一直鎖著沒有翻修。 莊采薇覺得不像話,晚膳的時候便義正辭嚴地對著言成簡抗議,這太不合規(guī)矩了。 言成簡正端著一碗湯要喝,聞言很是詫異地伸手摸了摸莊采薇的額頭,嘀咕道:“沒發(fā)燒啊?難道換了魂?怎么突然變性子了……” 莊采薇“啪”地一下把他的龍爪給彈開,不耐煩道:“說正事呢。” 言成簡勾勾唇,笑道:“你從前在家的時候何時守過規(guī)矩?這會兒突然跟朕講規(guī)矩,朕還真不適應?!?/br> “嫁了人當然不一樣了?!?/br> “呵。”言成簡埋頭喝他的湯,喝完接著道,“有什么不一樣,你問問你爹,你娘成婚前是不是一樣的暴脾氣又戲多,你爹可沒少陪著她演?!?/br> “……請問我爹娘婚前的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言成簡握著湯勺的手頓了頓,長出一口氣,露出一抹惆悵的笑容,道:“自然是聽岳父大人夸耀的?!?/br> 這話一出,莊采薇就懂了,身為難夫難妻她很是同情地拍了拍言成簡的肩膀。 “但是不一樣啊,我爹那是愛重我娘,自然處處順著她?!?/br> 言下之意是言成簡又不愛重她,哪可能慣得她婚前婚后一個德性呢? 言成簡皺了皺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莊采薇道:“帝后恩愛是天下萬民的福氣懂不懂?外頭先前還傳你要和別的野男人私奔呢,不多表現(xiàn)表現(xiàn)你我之間的感情怎么安定民心?他們越是說,我們便越是要天天膩在一處,哪怕是做給外頭人看也不應當分開寢宮,影響朕的聲譽,不知道的還以為朕的頭上真有一片大草原呢?!?/br> “……您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被說服了。”莊采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臉上該擺什么表情。 畢竟言成簡這話的意思就是說為了秀給天下人看,他們倆就得日日同床共枕才行。 那……圓房的事可咋辦呢? 其實莊采薇心里也不明白自己是想圓呢,還是不想圓。 說想吧,可是一想到言成簡這個狗東西整天把她氣得夠嗆就很不想便宜了他,說不想吧,她娘說夫妻之間這方面不和諧日后很容易感情破裂日子過得特別膈應。 最重要的是,她還有一點在意言成簡到底是什么意思,這廝要是打算硬來,那絕對一巴掌扇出去沒商量,可他要是完全沒想法,身為一個女子,莊采薇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別扭有些不爽的。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怕他不來,又怕他亂來,真是叫人忐忑不安得很。 這份忐忑不安,就一直延續(xù)到了就寢的時候。 莊采薇磨磨蹭蹭地洗漱完畢,披著外套走進寢殿,只見燈光昏暗下言成簡歪在床頭翻著一本書,眉目如畫身姿動人,儼然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聽見動靜后他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盯著莊采薇看了兩眼,柔聲道:“你可真是磨嘰?!?/br> 瞧瞧,這一張嘴,歲月立刻就不靜好了。 莊采薇深刻地覺得應該把床頭匕首給收拾到箱籠底下去,否則不知道哪天自己一個控制不住真的弒君了,那就大條了。 一想到那把匕首,她的腦袋瞬間冷靜幾分。 其實之前差點被言成簡看到之后,她有想過把匕首收起來,畢竟日日帶著一件他送給莊采嫻的禮物在他面前晃蕩實在是不妥,但是猶豫了許久,她又沒舍得。 畢竟這把匕首于她來說,是一個習慣,也是一記警鐘。 只有警鐘長鳴,才能將所有的小心思通通沉淀掉,叫她練出堅不可摧的外殼,在泥沼之中來去自如,活得恣意而灑脫。 這么一想,圓房不過是件小事罷了。 她只要盡快生下嫡子,就完成了一個女人走向巔峰的最重要一步,本不需要有任何糾結(jié)和猶豫,分明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件事。 莊采薇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床前俯視著言成簡。 言成簡就坐在床頭抬頭看向她,從莊采薇的角度正好可以將這一副美艷不可方物的模樣盡收眼底,目光從他眼角一滴淚痣,慢慢劃向白皙脖頸上微微隆起的喉結(jié),讓人挪不開視線,周遭的空氣都熱了幾分。 他這么好看,是她賺了才對。 腦海中如此想著,莊采薇的手慢慢地撫上了言成簡的領(lǐng)口,順著肩頭輕輕一推。 這一回,輕易就把人推倒在了被褥上。 莊采薇俯身過去,抬手就準備拉開言成簡的寢衣,卻被他猛地握住了手腕。 暈黃的燭光中,言成簡笑得隱秘而曖昧:“你原說自己是不情愿嫁給我的,我還當了真,不成想這會兒倒是比誰都猴急。怎么,終于看上我了?” 莊采薇的喉嚨有點發(fā)干,啞著嗓子道:“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橫豎要經(jīng)過這一遭的,生兒子不是你的大事嗎?” 言成簡聞言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扭過頭說道:“……然而朕想給父皇守滿一年孝?!?/br> 怎么聽著還有點小委屈? 皇族之人慣來以月代年來守孝,身為兒子的言成簡也只需要守孝三個月就行,不過他為了以示孝心私下里打算守滿一年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這里莊采薇愣了愣,一時間也不知道剛才的自己怎么就魔怔了,此刻正以奇怪的姿勢跨在言成簡的身上。 于是紅暈漸漸浮上面頰,遲來的羞意叫她很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趕緊伸手替言成簡攏了攏衣襟,把自己往層層被褥里使勁埋埋,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