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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她忍著屁股上挨打的痛趴在言成簡床前祈禱他病快點好起來的時候,這位當時還是太醫(yī)的孫御醫(yī)就老用這副慈祥的目光看著自己,導致她一對上他的臉,就覺得自己屁股又在痛了。 孫御醫(yī)動作挺快,給莊采嫻把了脈包扎了額頭上的傷口,又開了個方子讓人去煎,之后過來回稟道:“外傷是沒有大礙,只是撞到了腦袋終究說不好,萬一有淤血積壓在里頭,那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若是這幾天人能醒過來那應當沒事,若是醒不過來只怕兇多吉少,還望娘娘和陛下早做準備。” 弄明白了事情始末的小蝶更是二話不說當場就跪下了。 “是奴婢的錯,任憑陛下娘娘發(fā)落?!?/br> 莊采薇倒是不急,把人給拉起來,道:“你也沒什么錯,不過是救人心急罷了,要說有錯,那應當是給她遞消息的人的錯。” 沒錯,莊采嫻被軟禁在這里原本是不應當知道外頭的任何消息的,卻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時間點選擇了上吊自盡,要說這里頭沒有人在搞鬼,莊采薇才不信。 頭一個想到的就是貴太妃。 畢竟她的親兒子正在外頭受苦受難,她斷然沒有坐以待斃的道理,要想在宮里動點手腳也不奇怪。 然而看管莊采嫻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有不少甚至原先不是宮里而是從言成簡王府里帶過來的老人,若真是有誰在替貴太妃賣命,那未免也埋得太深,一時半會兒是挖不出來了。 目前的當務之急,是等待莊采嫻恢復。 莊修然一家子都是刀口舔過血的,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但是正因為在戰(zhàn)場上見過太多生死,若非到了絕境,輕易不會想要對方的命,更何況莊修文這一家子忙活了半天,好像也并沒有給自家大哥帶來多少傷害。 不得不說……仔細想想還挺替莊修文憂傷的,卯著勁地下了那么多圈套,結果一個都沒成,盡給自己添堵了。 “那是因為我們薇薇英明神武,百毒不侵,什么陰謀詭計在你面前那都是紙老虎。”言成簡聽莊采薇那么一說,立刻就開始給自家媳婦戴高帽子。 “陛下,你也有這么會說話的時候,我真是好感動?!鼻f采薇對他的態(tài)度給與了充分的表揚。 “既然感動,那今天我們來試試看之前說的那個姿勢吧,我神往已久……”言成簡說完就拉著莊采薇要往寢殿里走。 “你走開!”莊采薇毫不留情地拍開他無時無刻不在作惡的龍爪子,道,“我想起來了,當年落水那事還沒問你呢,你說你好端端地拿小石頭砸我干嘛?” 言成簡聞言沉默了半晌,在莊采薇的一再追問下,才不情不愿地說道:“你不知道,當時就在你手肘旁邊,有條蛇,我擔心它咬你,想喊你下來,結果你不理我,我就趕緊拿石頭去打它……” 莊采薇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道:“不是我說,你這準頭,也未免太差了吧?” 言成簡不滿了:“我的準頭是沒問題的,要是你當時不亂躲,保管正中那條蛇的七寸?!?/br> “你那石頭分明是沖著我的腰去的!” “那是因為你躲避的時候搖動了樹枝,看上去方向不一樣了,實際上是能打中蛇的?!?/br> 莊采薇說不過他,氣鼓鼓地想著他這話里還有沒有什么漏洞。 言成簡看著她這小模樣倒是越看越愛,不知怎么地他從小就喜歡看她這般又生氣又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且她這人還特別不記仇,來得快去得也快,別看當年莊采薇經常對他恨得牙癢癢,不出三天保管自己又排解好了開始心平氣和開開心心地和自己講話。 唉,世間的姑娘家,哪個有他家薇薇這般可愛靈動。 言成簡在心中忍不住歌頌了一番自家媳婦,轉念想了想,又道:“可憐我這般好心想要救你一命,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卻翻臉不認人,自己落水就算了,還把我拉下水,當時我本就有病在身,被你來這么一出,真是病得七葷八素,難受了好幾天才好。” “……這我哪里知道?!鼻f采薇頓時心虛了,縮了縮腦袋小聲回道。 那會兒還真的不能怪她,她因為弄壞了莊采嫻的詩集,莊采嫻表面上說著不怪她,私下里卻當著人抹了幾次眼淚,搞得她心里有些不痛快,又加上言成簡落水之后,莊采嫻知道她從宮里回來又第一時間過來跟她道歉,話里話外雖然沒有明說,那意思卻是暗示著言成簡恐怕是在給她出氣。 那會兒天真懵懂的莊采薇便信了莊采嫻的話,只覺得莊采嫻沒什么錯,反而是言成簡這么個男人如此小肚雞腸太要不得了,一時間很是瞧不起他。 “雖說是我誤會你了吧,”莊采薇皺皺眉,道,“但你可以告訴我啊?” “那多沒意思啊……” “嗯?” “不是……”言成簡清清嗓子,“我的意思是,一想到我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我也是有脾氣的人嘛?!?/br> 他才不會說,那會兒看到莊采薇癟著張小臉可憐巴巴地陪在自己床邊的模樣叫他有多歡喜呢,哪里還舍得去澄清什么誤會。 要么怎么說人不作死,就不會死呢。 ☆、第五十二章 然而莊采嫻始終昏迷不醒, 一時也沒有辦法, 只好每日里安排人精心伺候著。 莊采薇叫言成簡把那天所有接觸過莊采嫻的人都挨個篩了一遍,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發(fā)現(xiàn)幾個可疑的。 只是還不等他們這邊有動作,另一邊莊采嫻被囚禁在宮中的消息卻不脛而走。 消息是如何走漏的倒是很快就查到了,因為那天為了給莊采嫻盡快請來御醫(yī),動靜實在是有些大, 難免就被人察覺到了不對勁,一來二去的就走漏了風聲。 莊采薇琢磨著這大概就是言成簫的目的,未必就是真的要莊采嫻的命,畢竟莊采嫻手中也沒掌握什么重要情報,沒有必要冒這么大的風險只為了解決一個小角色。 之所以要如此大費周折,一來可能是言成簫也不確定莊采嫻到底是不是被軟禁,所以宮中的眼線需要契機好把消息遞出去, 二來就是……言成簡好端端地把皇后娘家的jiejie關起來做什么? 再考慮到從前鳳中的勛貴圈子里流行的說法,就是言成簡中意的其實是莊采嫻而不是莊采薇這個假說又再次火了起來。 這下不得了了, 茶館里的話本子都來不及寫了好不好? 什么言成簡求而不得因愛生恨把莊采嫻關起來苦苦折磨啦,什么言成簫和言成簡之間爭奪的其實是莊采嫻而不是莊采薇啦, 什么其實莊采薇才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最終原因就只是嫉妒自家jiejie比她受歡迎啦…… “為什么每一個版本都把我倆說的那么壞?”莊采薇夜里睡覺前窩在床上翻看著莊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