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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帆說話時要生動豐富的多。 “今天不忙,順道來接你們?nèi)コ詡€飯?!毙爝h帆透過后視鏡看向后座,也像是沒想到徐覺非今天會這么乖覺,態(tài)度軟和了不少,“你阮阿姨說柔柔喜歡海鮮,海悅酒店上了新的菜,一起去嘗嘗?!?/br> 海鮮? 溫柔表情有些古怪,不過一瞬間就被她收斂好了:“謝謝叔叔。” 說完垂下頭,聽到前面長輩喉頭滿意的輕哼,手里繞著書包尾部的一根帶子,一圈一圈繞在手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從旁人的角度看顯得有些呆呆傻傻的。 突然,眼前一空,溫柔還在神游的思緒收回來,食指上圈滿的書包帶被一點點抽離,最后脫離的時候指腹脹脹的癢。 她下意識地將視線跟著書包移動的方向看過去。 徐覺非今天換了雙新的運動鞋,在漆黑的車里散發(fā)著熒光,像車里憑白在空中散出的小星星,溫柔不覺地多看了兩眼才移開視線。 緊接著,就是在他腳邊被他亂扔在腳墊上面那個東倒西歪的大書包。 “學(xué)習態(tài)度一點都不好。”溫柔小聲嘟囔了一句,也不指望他能聽到。 自詡耳聰目明的徐覺非嘴角向上咧了咧,彎著腰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書包安置在他書包上面。那樣子和扔自己書包的時候兩相對比,很容易看出來,哪個包是被人正兒八經(jīng)珍惜的。 溫柔張著小嘴,還沒說出什么來,徐覺非就從后備箱前的擋板上摸出來個抱枕,湊近了拿給她放在腿上抱著。 那股熟悉的味道沖擊著大腦,溫柔耳邊的空氣被他的話打濕。 “以后你讓哥哥給你背書包,哥哥的學(xué)習態(tài)度絕對好?!?/br> 如果他現(xiàn)在討論學(xué)習態(tài)度時手沒有在她剛才被書包壓過的腿上不輕不重地亂揉的話,這句話還能勉強有一點點可信度。 溫柔抬起她的小鹿眼瞪他,向前努努唇,暗示他徐遠帆的存在,奈何濕漉漉的眼睛除了柔弱沒有一點殺傷力,徐覺非的心里空了一陣,就這么看著她,然后四肢都跟著舒展開,手上的動作不僅不停還揉的更熟練。 直到注意到她的臉紅得不成樣子,馬上就要燒開一壺熱水,徐覺非才收了手留下抱枕坐正:“跟哥哥不用客氣?!?/br> 哼。 哥哥什么哥哥。 就是臭流氓。 * 他們到海悅酒店的時候,阮明華早已經(jīng)把菜點好,四個人占了十個人可以用的包間,隔著老遠溫柔都能感覺到阮明華被滿足虛榮心后帶著市儈的那種舒暢。 一如她每次回到那個破舊的小房子里看自己的神情。 “遠帆,覺非你們來啦。”阮明華腦子里精明慣了,以往兩個姓徐的挨在一起,哪次不是頭破血流,這次她一眼就察覺出了徐遠帆渾身上下通身的舒暢。 溫柔眼見著她臉上的笑更假了些。 “柔柔,快來mama身邊坐?!?/br> 被點到名,她本就自覺的跟在徐覺非后面,此時更是刻意放慢了上前的腳步,抗拒的不明顯,但也不算很難察覺。 “嗯?!?/br> 那聲回應(yīng)還沒有和他耍性子時候的聲音大,徐覺非背在身后的手亂抓了幾下,抓到身后小女孩的手,感覺到她抽手的意圖,在她手心轉(zhuǎn)著圈輕輕捏了捏,動作不明顯,招呼著上菜的大人也沒往這邊看。 溫柔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心里的抗拒卻沒開始時候那么滿滿當當,正準備慢慢吞吞地磨到阮明華旁邊,身前的人從高到矮,把她面前位置上的座椅拉開。 椅子腿被他特意搬起來沒挨到地面,輕拿輕放的動作,除了面前的溫柔誰也沒被驚動。 被他堵著路的溫柔打算從他身后繞過去,卻又被攔住。 知道阮明華不會在他們面前發(fā)脾氣,溫柔不急著過去,放低了聲音開口:“干嘛呀?!?/br> 嬌嬌怯怯還帶著點嗔怪,徐覺非喉頭一松。自覺忽略了溫柔因為不耐煩一皺一皺聳動的小鼻子。想了想,沒忍住,他伸手把對方白凈地臉輕輕向外扯了扯。 “開心一點。” 溫柔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他要做什么,就聽見莫名其妙的幾個字??吹叫煊X非變臉一樣,剛才還滿眼溢著溫柔的人,現(xiàn)在昂著頭靠在椅子邊緣,下巴抬得高高,傲地不可一世。 恰巧阮明華視線偏轉(zhuǎn),看到了還站在那里沒動的溫柔,火氣起來卻生生忍成了和煦的笑:“柔柔,還站在那干什么呢?!?/br> 徐覺非的座椅故意后翹,只有兩個椅子腿支在光溜溜的大理石地面,溫柔生出一種稍微一個不穩(wěn),他就會滑下去的錯覺。 徐遠帆此時也看過來。 “菜雖然還沒上來?!毙煊X非身子前傾,座椅懸空的兩個腳終于落了地,他把身邊的椅子拉開,帶著溫柔坐下。 阮明華看了眼自己身邊的位置,當下沒反應(yīng)過來。 “先預(yù)定她給我夾夾菜?!毙煊X非說話的時候擺出一副皇恩浩蕩的樣子,沒給阮明華選擇題。 兇巴巴的樣子,演的爛極了。 誰給誰夾菜,還不知道呢。 溫柔低著頭嘴角上揚了下,又克制著繃回去。不過還維持著低頭的動作,什么也沒說。 徐遠帆沒表示什么,阮明華更是不可能提什么異議,她尬笑了兩聲:“那柔柔可要把哥哥照顧好了?!?/br> 照顧是肯定要照顧的,不照顧是不可能的。 沒多久,冷菜熱菜滿滿當當擺了一桌子,溫柔看了眼桌面上各式各樣的海鮮,一點胃口都沒有。 “哥哥,你想吃什么?” 徐覺非歪頭打量她,眼神似乎在說,還真把你自己當成夾菜的了? 他開玩笑可不想小姑娘誤會。 溫柔見他沒回答,笑著又問了一遍。 視線從她身上轉(zhuǎn)移到桌上,再轉(zhuǎn)移回她身上,徐覺非喉結(jié)上下聳動:“你想吃什么?!?/br> 溫柔搖了搖頭。 她什么都不想吃,她海鮮過敏。 見她這樣,徐覺非也不強迫,但又想到回去也沒什么吃的東西,還是問出口:“喝點粥嗎?” 溫柔還是搖了搖頭:“我......” 我海鮮過敏還沒說完,那邊徐遠帆已經(jīng)把菜轉(zhuǎn)到她面前。 帶著長輩的親昵和討好:“柔柔,嘗嘗,這家的吉拉多生蠔做的很正宗。” 溫柔輕柔地朝徐遠帆笑笑,不用刻意去看都能想到阮明華現(xiàn)在盯著她警告的視線。 黑色的筷子托上面擺放著雕了荷花的白瓷筷子,溫柔看著一黑一白的對比,沒有動作,隔了好半天,開口柔聲叫了聲。 “叔叔?!?/br> 剛開口叫了個稱謂,阮明華急切地把話鋒搶過去:“柔柔先給覺非夾一個。” 自己的女兒身體怎么回事她比別人更清楚,溫柔露出個不真不假的笑,咧著嘴角朝阮明華點點頭,夾起一個生蠔:“哥哥先嘗嘗吧?!?/br> 沒過一會,阮明華又把一盤刺身轉(zhuǎn)到她面前,溫柔和她在空中無聲對視幾秒,夾起一片北極貝:“哥哥嘗嘗吧?!?/br> “……” 這一個晚上,徐覺非耳邊除了哥哥嘗嘗,就沒有其他聲音響起過,再遲鈍估計都察覺出來溫柔沒有食欲,更何況是和她相處時間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