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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爸爸已經(jīng)病得這樣嚴重,能不能接受mama行為所帶來的打擊。 十二歲的女孩子,正是什么都懵懂起來并且心思最靈活的時候。對感情的事情,也最為敏感,往往這個時候,現(xiàn)實的沖擊最容易讓人心智與性格發(fā)生改變。 她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溫柔那時候看到的,就是久別重逢的阮明華和徐遠帆。生活的狗血,永遠不比電影和電視里少。 喪妻已久的徐遠帆探望親屬時在醫(yī)院看到昔日的戀人,往事重現(xiàn)的那刻,雙雙情投意合。阮明華想到今非昔比的丈夫,再看看面前各方面都如此成功的徐遠帆,該怎么選擇的天平已經(jīng)開始偏移。 她還是自私了。 阮明華開始肆無忌憚地和徐遠帆約會,即使她的丈夫,以后的人生未卜,她開始給自己尋找無數(shù)借口,開始催眠自己麻痹自己。 沒幾天,在確定了一周后溫如函將從醫(yī)院安全轉(zhuǎn)移到戒毒所時,阮明華正式向?qū)Ψ教岢隽穗x婚。 她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更幸福的選擇。 溫如函選擇了尊重。在離開前,只囑咐她,好好照顧好溫柔,讓她無憂無慮地長大成人,并把自己全部的積蓄都留給了阮明華。 如今,距離當年的事情發(fā)生,剛好五年。 溫柔一反往常那般怯懦溫和地樣子,身上的刺根根外放,全部對準了阮明華,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控訴阮明華作為一名妻子,作為一名母親的失職。 阮明華最討厭自己產(chǎn)生這樣的情緒,因此這么多年來,即使溫柔是她懷胎十月,飽含愛意和祝福懷胎生下的孩子,她也恨不得,永遠見不到她,就永遠不用想起當年的自私。 殊不知這樣子,卻將自私擴大,演變到今天,已經(jīng)無法彌補。 阮明華顫抖著嘴唇,伸出同樣抖個不停地手,指著溫柔:“你給我閉嘴!” 溫柔把手上還插著的細針拔掉,因為沒有指壓回血,手背上的針孔上滲出血珠:“這就受不了了嗎mama?你考慮過,我那可憐的父親日日夜夜躺在病床上的心情嗎?你考慮過,他在那里面這五年過著什么生活嗎?你考慮過,我一個人呆在冰冷的舊房子里,剛才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的心情嗎?” “你給我閉嘴!” “讓我閉嘴,你配嗎?” 也顧及不上有人在場,阮明華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杯子朝溫柔扔去。 陶瓷杯砸在骨頭上的響聲過后,白色的杯子滾落在地面上,杯口缺了個角,裂開一道大縫。 阮明華咬牙平復,過了兩秒,長長呼出一口氣:“從今天起,你搬出去,我沒有你這個女兒?!?/br> 毫不猶豫,溫柔掀開被子下床,她把徐覺非攔著她的手掰開,快步走到門口,回頭看著阮明華:“真好,今天,我的噩夢終于解脫了。” 夜很深,一路上除了病院長長的、似乎沒有盡頭的走廊外,連值班的醫(yī)生護士,溫柔都沒有見到幾個。 外面也很冷,她穿得不單薄,但卻覺得,從心里到四肢,每一個關節(jié),都冷得發(fā)疼。 徐覺非在她身后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從來沒和他說過家里的那些事情,那些在心里封閉好的地帶,她不想提,他只能在她身后,默默地等,直到她走出來。 溫柔蜷縮著抱臂,平時挺直地背略微彎著,本就瘦小的人,在夜色中更加沒有存在感。 徐覺非跨步上前,把身上的外套解下來仔細地在她身上披好,深深看她一眼,眼里全是化不開的關心,又什么都沒說,拉起她的手,和她一起,堅定地向前走。 在這個瞬間,溫柔心里的冰,就要化開了。 她用力掙開徐覺非的手:“你回去吧徐同學,你的父母都在病房里等著你呢?!?/br> 徐覺非又把她的手拉住,用的力氣比之前更大了些:“那你呢?” 手被握得太緊,溫柔索性不掙了,她停下來,和徐覺非面對面:“我要回家。” 徐覺非不知道她說的是哪里,他潛意識里知道,她說的絕不是他的家:“今天太晚了,你的病還沒好,需要好好休息?!?/br> 和他對望,徐覺非臉上的關心不是作假,她覺得刺眼,別過頭不再看:“徐同學,只有回家,我才能好好休息,在其他地方,我都會覺得很壓抑?!?/br> 語氣輕飄飄的,又淺又淡。 妥協(xié)地嘆口氣:“那我送你回去,不安全?!?/br> 溫柔用力甩開他的手:“你怎么還不明白,阮明華成了你后媽,我恨都要恨死你們一家了,能不能換個人禍害,還是說你們徐家的男人都是情種??!” 徐覺非楞在夜風里。 “那你,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br> 溫柔頭也沒回。 她的背影在前面一點點縮短,徐覺非喉頭酸澀,他忽然覺得溫柔說得對,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情種。 就這么在風口里,被風吹了幾分鐘,一直到他的心都全部涼透,徐覺非突然開始往她的方向追。 邊跑邊告訴自己,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讓她走,他要告訴她,游戲不是說開就開,說停就停,世上沒有這么便宜的道理。 到了她身邊,徐覺非伸手把人攔下來:“溫柔。” 對方始終低著頭,他克制著心里的火,握住她的雙肩,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都在抖。 徐覺非俯身,和她視線齊平。 她在哭。 他說不清,看到她哭,輕松多一些,還是難過更多一些。 把人擁進懷里:“不許躲?!?/br> 溫柔沒再躲,或許是折騰了這么一番,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躲,她趴在他懷里:“徐同學還追過來干嘛?” “來帶你回家?!?/br> 第51章 徐覺非18 徐覺非感覺到胸口的濕潤,透過衣服布料,滲入到他的皮膚里。 從開始的哽咽到后來慢慢不在壓抑自己,溫柔哭得聲音越來越大,像是要把心里積壓已久的委屈全部一股腦地傾瀉出來。 徐覺非心里面因為剛剛溫柔對著他那一聲聲“徐同學”而涌起的酸澀還沒有散干凈,就又因為她的淚揪在一起。 一滴一滴。 就那么落在他心里,還砸得生疼。 溫柔有多堅強沒人比他更了解,這個小小的身體里蘊藏著怎樣的寶藏也沒人比他更清楚。 徐覺非想到她在被人欺負、受盡阮明華辱罵都沒有掉過一滴淚的樣子,他心疼地收緊了擁著她的雙手,把整個人都圈在他高大溫暖的身軀里。 他想,不會哭的孩子不是不難過,也不是不需要人保護和安慰,只是不得不在身上筑起一個巨大的殼,去習慣堅強。 一只手抬起上移,如同大人哄最愛的孩子一樣,一下一下在她背后有節(jié)奏地拍動。 而這種小心翼翼哄人的貼心模樣,柔和了徐覺非原本冷厲的眉眼。 他的手移動到她頭頂輕輕撫摸著安慰:“哭吧,哭出來就好了?!?/br> 溫柔感覺到他手在頭頂小心翼翼的動作,哭聲停了一瞬,接著她把臉貼在他胸口沒被打濕的地方,然后也依賴地抱緊了他。 親密無間。 不光是他們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