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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把就把了半盞茶功夫。 “溫小姐在笑什么?”云處安聲音很輕,本來不打算開口提醒,結(jié)果實在是她邊把脈邊笑得這般嬌艷,讓人不得不多看了幾眼。 女孩從自己的思緒里突然間被打斷,仿佛還不能一下子回過神來,也沒聽清他的話,想也不想就含糊的回答:“啊!我沒想公子你!” 感情是把他說的“笑”,聽成了“想”。 云處安把視線落在她還保持著診脈姿勢的手上:“嗯,你是沒想?!钡愎庑袆恿?。 他后半句沒說,對方也在他的眼神暗示下明白了。 溫柔趕忙把手抽回來攥成拳頭貼在胸口,下一秒又想到什么一般,糾著眉頭,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溫小姐可還有什么事?”即便是他一連幾日經(jīng)常被她這么盯著,但還是險些失了神,“沒事的話,今日就先到這里?!?/br> “公子...我方才,沒號出來你的脈?!眿尚】蓯鄣拇椒坂洁降娜侨藨z愛,她點點頭又搖搖頭,“能再來一次嗎?” 這種女兒家思春的模樣,就連一向遲鈍、不知道人感情的復(fù)雜性是何物的寺紳,都看出了不對的苗頭。 “公子?!彼录澃褱厝崂泄碌乃突卦鹤?,再折返回來時,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欲言又止地跟在云處安身邊,還時不時地走來走去。 云處安被他晃得快暈眩的前一刻,寺紳終于措好詞開口對他說:“公子,我覺得溫姑娘最近,很不對勁,很可疑。” 云處安翻了頁書,點點頭:“說說看?!彼麤]有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愧疚感,反倒有些期待寺紳能說出什么早該發(fā)現(xiàn)的回答。 “最近溫姑娘來看診時,總是發(fā)呆?!?/br> 云處安深以為然:“嗯。” “最近,溫姑娘在來去的路上,總是說很多話。” “哦?”云處安挑眉,“都說什么了?” “說的很多......日常也有,做什么事情也有,會問起公子的情況?!彼录濐D了頓,在想要不要說,“還會,讓我多注意休息,不要太cao勞?!?/br> 溫柔當(dāng)時純粹是因為她的一舉一動寺紳都會報告給云處安的緣由,旁敲側(cè)擊地通過他人的嘴向云處安進行她人格魅力的滲透。 而她的原話是:公子最近身體剛恢復(fù),需要多多精心照料,若是寺紳公子覺得有忙不過來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guī)兔Α?/br> 云處安此時那一抹笑意瞬間被拉平。 “而且,就在剛才。”寺紳沒注意到云處安的不對勁,他還在自顧自地繼續(xù):“公子你猜,她給了我什么?” 云處安眼中閃過一抹不明之色,語氣沒有波瀾:“給了你那也救我時用的,混著她血的凝露?!?/br> “公子果然料事如神。”寺紳臉上浮出敬佩。 一般來說正常人的血喂養(yǎng)蠱蟲自曝后,子蟲死了母蟲也會死,可那日之后,她必然會發(fā)現(xiàn)母蟲活得安然無恙。 這也是云處安在她讓寺紳幫忙尋找蠱蟲時想到的辦法。 “溫姑娘給我的時候還和我說,她覺得自己的血很特殊,像是察覺到了自己就是公子要找的人。公子果然說的不錯,若是她不在那晚下毒手,反而救了公子的話,就必然會了解到自己的身份?!?/br> “那據(jù)你觀察,她說這話時什么反應(yīng)?” “溫姑娘好像,很開心?!彼录澔貞洠八€說想迫不及待地來幫公子送藥,快點讓公子好起來了?!?/br> “還有呢?” “還有就是,她說成日里煉藥之余還有大把時間無事可做,見我照顧公子不易,要多幫我分擔(dān)?!?/br> “無事可做?!痹铺幇舶咽种械臅仙希H為愛惜地將書面壓平,在口中重復(fù)了一遍這個詞,“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寺紳緊扣在劍鞘上的手指松了又緊,欲言又止的表情還帶著明顯的紅暈:“公子,我總覺得,溫姑娘是個好姑娘,不像是那種需要防備的人?!?/br> 云處安很是認真的點頭:“還有呢。” “還有就是?!彼录澬螤钊琥椧话沅J利的眸子,充斥著羞怯這種女孩子一般才會有的情緒,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fā):“公子,你說溫姑娘她,莫不是喜歡我?” 話還沒說完便被云處安揮手打斷:“你想多了?!?/br> 開玩笑,她喜歡誰他能不知道嗎? 手也拉了,抱也抱了,日日盯著他發(fā)呆還能讓別人誤會她喜歡對方? 云處安眼睛有些危險的瞇起來。 莫名就有些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2-18 23:54:58~2019-12-21 00:03: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云三公子7 寺紳動了動嘴,想再替溫柔解釋一波刷刷好感的心思壓了下去:“那依公子之見,溫姑娘這番表現(xiàn),是不是還有別的深意?” 云處安向來說一寺紳不會言二,即使現(xiàn)在他對這位溫姑娘的看法有了些許轉(zhuǎn)變,可他還沒忘,自家公子之前說過的,她的真實身份并不明朗。 站在空曠的大廳里,云處安手中拿著溫柔送過來的藥,用沉思的、嚴(yán)厲的、挑剔的目光,端詳著這個古書里能救他的殘忍秘藥:“客苑里住的那位,近日里可還安分?” 云處安說的正是來了明教之后就被安排得住在老遠之外的柳沫茹。 “衣食住都很妥當(dāng)?!彼录澔謴?fù)了那般一板一眼地樣子,說起柳沫茹時的戒備明顯要比溫柔多得多,“只是柳姑娘偶爾會去思過園北邊的荒林里,一呆就是幾個時辰?!?/br> 試想一個寄人籬下被人監(jiān)管著的嬌小姐,又為何會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一個幾乎要被廢棄的陰森林間。 能讓她戰(zhàn)勝恐懼不顧一切前往的原因,必然是有極為重要的人要見或是事情要做。 可她一個長在苗疆世外的女子,被教里的長老尋來,美其名曰為了救他只身來到光明頂,除了溫柔,又怎么會有不得不見的人呢?至于不得不做的事......不過一想,云處安心里就有了計較。 “想來,還是光明頂上太冷清了?!痹铺幇蚕騺聿皇莻€愛熱鬧的人,也不愛湊熱鬧,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也是淡淡的,一時間讓人聽不出來他是臨時起意還是計劃已久,“也是時候熱鬧熱鬧,讓該見的人都見見了。” 話沒說的多明白,從小跟在他身邊的寺紳還是懂了他這個“見”里話外的意思。與其讓柳沫茹偷偷摸摸地見面,不如大家都放到明面上來,人的情緒和表情可以作假,可下意識的小習(xí)慣卻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表露出來。況且,找個由頭,尋個機會,也好觀察溫柔和她“主子”柳沫茹之間的聯(lián)系。 七日之后就是一年只有一次的寒食節(jié),“寒食禁火,清明燒紙”,是以,連常年圣火不絕的光明頂上下也為了紀(jì)念先人,將火光熄了整整三日。 在燭龍殿之內(nèi),編鐘和金鼓都已經(jīng)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