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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喊道。 那個樣子,自己多么的無私一般。 可是坐在板車前面的漢子一張曬黑的臉上都是憤怒。 “我們曬了三天了,來之前專門又曬了兩天,就怕不夠干,這用力一撮都是面粉了,咋就不合格?” 他憋著氣,但是真的沒忍住。 孫思妙就聽見站在旁邊的孫大海跟二大隊的隊長嘀咕道: “這是上閆村的吧!明知道那小子是啥意思,咋就不開竅呢?” 二大隊的隊長咬著牙接話道: “哪里是不開竅,只是這些人太貪了,今年是啥年景? 哪個村子沒有遭災? 這能夠來交公糧都是不錯的,還敢這么作賤人,我艸他八輩祖宗,良心都被那狗r的吃了!” 對著地面就啐了一聲,可是這還真的不能夠上前幫忙說話,否則肯定會被牽連。 他打個架沒啥,怕的就是讓村子跟著受牽連。 這些個狗眼看人低的混賬,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陰招,經常在糧食上做筏子,每年不知道昧下多少糧食。 以往就算了,今年可是災年呀! 這收成鐵定不成,可是這些人還敢這么干! 真的是沒有王法了嗎? 孫大海也是氣的咬牙,可是看著周圍跟他們一樣的人很多,都氣的大喘氣,卻不能夠上前幫忙。 那小子似乎知道這些農民的想法,還得意的用手里的三角凹槽又戳了幾個洞,那糧食嘩嘩的往下淌。 落在地上就混入了泥土里,看著眾人都心疼。 這年景很多人餓死,他們倒好,直接糟蹋糧食。 【小祖宗,你真的看的下去?】 孫思妙沒有吭聲! 她可不是沖動的人,相反,她是一個非常不愛沖動的人,而且必須別人催促才會動一下。 似乎重生回來的那股戾氣,也隨著賀逸霆的離開,徹底消失。 此時的她心態(tài)處于一種微妙的狀態(tài)。 大概有種后世所說的佛系狀態(tài)吧。 愛怎么都可以,就是別招惹她。 【你也是經歷了夏收的人,怎么可以看的下去這么糟蹋糧食?】 【你忘了,你為了撿麥穗曬禿嚕皮的事情?】 【你忍心這些糧食被人如此對待?】 孫思妙實在受不了寶玉的嘮叨,隔絕了跟它的溝通渠道,繼續(xù)看戲。 這個場面她一個小孩子能夠怎么做? 對于里那些個妖孽到極致的女主光環(huán),她羨慕,可不嫉妒。 這玩意是個人都知道不是一個小孩子能夠插手的。 不過在合適的時候挑撥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終于有人忍不住出來說了兩句公道話,就看到那帶著工作袖章的人就怒了: “到底你是質檢員還是我?誰說了算?” 氣的幫忙說話的人,憋死都沒法再說話。 “我說不行,就不行,不光他的不行,你們的也不成!不收!都不收!滾回去重新曬!” 手里的三角凹槽對著連續(xù)七八輛板車上的糧食都扎了個洞。 那場面嘚瑟的要命。 有句話叫千萬別囂張,囂張過頭就是作死! 終于有那年輕氣盛的小伙子受不住,動了手。 “我艸你八輩祖宗!不收是吧?我們都不舍得吃的糧食給國家送來,你不收?你做的了國家的主?” 有那聰明的,先扣帽子,再動手。 其他小伙子早就看這個質檢員不爽了。 什么玩意,仗著自己是吃公糧的,這么趾高氣揚就算了,還敢糟蹋糧食。 不知道農民最重視的就是糧食。 誰跟糧食過不去,就是給這些老實巴交的農民過不去。 外面再亂,只要不動土地,不動糧食,他們都可以忍。 可是一旦動了他們的命x根子,他們就不會再忍。 孫思妙看著本來是單打,后來是雙打,再后來從糧站沖出來的人后就成了混合打。 為啥這些個鄉(xiāng)親們就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呢? 孫思妙可不敢靠近,被馬大蘭拉到一邊,隨后囑咐還想擠進人群踹兩腳的兒子吩咐道: “快點去找公安去,這事情沒法這么算了!” 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馬大蘭不懂其他的大道理,但是有一點她明白。 法不責眾! 而且有些人確實太過分了,雖然最近人心浮動,可是一個小糧站的質檢員還真的不用懼怕。 隨后馬大蘭帶著孫思妙去了縣委大院。 看門的老大爺看到馬大蘭還跟她打招呼: “大妹子,這是又來找書記反映問題呢!” 馬大蘭眼睛一耷拉對著老爺子啐了一口: “你個老不死的怎么就不想點好的,我馬大蘭是那喜歡告黑狀的人?” 孫思妙完全不懂這個模式,乖巧的在馬大蘭身側,看著她把老爺子桌子上的一塊西瓜搶了過去,塞到孫女手里讓她吃。 老爺子看到是給孫思妙吃的,倒是沒有搶回來: “我說大妹子,你這強盜性格啥時候能夠改?” 馬大蘭直接自己也摸過去一塊啃了起來,吃完把西瓜皮摔到桌子上才說: “改?我馬大蘭的性格啥樣,你不知道?這輩子是不能夠改了,下輩子也沒有可能!不論幾輩子都改不了!” 那囂張的模樣讓孫思妙成功的嗆到。 奶奶真牛氣! 這里是縣委大院好不好! 自己奶奶一個泥腿子,咋就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偏偏那位老爺子還一臉拿馬大蘭沒有辦法的樣子。 “快點幫我喊一嗓子,要不我再進去看到啥不能夠看的事情,可不會管我這張嘴!” 老爺子看到馬大蘭那無賴的樣子,能夠咋整? 拿著手旁邊的喇叭對著對面的房子喊道: “馬書記,有人找!” 對的! 就是這么簡單粗暴。 還以為樓上樓下電視電話嗎? 老人家腿腳不好,這是他每天的喊人方式。 對面的房子就看到有個房門打開了,一個穿著白色背心,手里拿著個蒲扇的小老頭冒了出來。 “我說你個老東西,能不能不用你那個破喇叭喊人?我又不聾!” 這年代的書記都這么接地氣的嗎? 孫思妙表示有些顛覆對于人民公仆的認知。 “哎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