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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克拉倫斯翻了個白眼:“我怎么覺得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呢?”“哪里哪里,過獎過獎?!遍L久以來籠罩在心頭的陰霾終于一掃而空,卡爾一派悠然自得。他此刻心底卻是高興甜蜜透了!“這場手術(shù)必須有一個他很信任、很依賴的人在場?!笨死瓊愃沟脑捬元q在耳,卡爾想,他當年戰(zhàn)略零分卻被老師表揚天縱奇才的時候,也沒有如此高興過。克拉倫斯笑道:“他現(xiàn)在的情況還算穩(wěn)定,你要不要去看看!”卡爾立刻精神百倍嗖地站起:“要的!當然要的!”克拉倫斯道:“先去洗一洗吧?!彼D了一下,才頗是欣慰道,“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你這么輕松了?!?/br>卡爾愣了一下,撓頭歉意笑道:“一直以來,讓你和哥哥,還有阿爾杰擔心了。”克拉倫斯撇撇嘴,挖苦道:“我自然明白的么!我、班杰明還有阿爾杰都是次要的嘛!只有……”他突然眉頭一皺,接下去的話也就沒說下去。“怎么了?”卡爾問他。克拉倫斯搖搖頭:“沒什么……到了,伊西多現(xiàn)在還需要生物槽提供養(yǎng)分,你小心一點,別壞了營養(yǎng)液?!?/br>“這些我自是明白的!”換了一身無菌服的卡爾上下仔細確認了一下自己已經(jīng)包裹得嚴實,一副整裝待發(fā)的肅穆樣,“我進去了!”克拉倫斯難得的開了個玩笑:“卡爾殿下不要大意地上吧!”卡爾想,若眼前的不是克拉倫斯,換成其他人是一定不要大意地揍上去的!……生物槽里,淺綠色的營養(yǎng)液平靜如翡翠,伊西多雙手放在身側(cè),安靜地躺在里面,看起來好像只是睡著了一般,只有偏長的頭發(fā)如同海藻一樣散在粘滯的液體里。他四歲的時候來到他的身邊,只一轉(zhuǎn)眼,就變成了能夠獨當一面的挺拔少年。他十七歲的時候從他身邊消失,那么漫長的三年,他卻沒什么大的變化,讓卡爾不由想起了冰封一詞,他就好像被封印了一樣,即便一睡千年也不會改變。真要說的話,皮膚變得更加蒼白無力了,原本淡漠的臉也染上了一層輕薄的難受。但是不要緊。他會把他重新養(yǎng)成水靈靈的白嫩,他會竭盡全力讓他感到快活。你還在,真好!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樣的事情更加令人幸??鞓返牧?!我還有什么好悲傷的呢?我唯一可惜的是,你沒變,我老了,我不知道究竟能夠陪你走多久、多遠,你會難過嗎?你會害怕嗎?但是我永遠不會讓你覺出這種情緒的。卡爾遲疑了一下,終究縮回了想要觸摸他的臉頰的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營養(yǎng)液要是壞了,說不準會有什么嚴重的后果的。他戀戀不舍,終究不愿讓他冒一丁點危險,只能趴在生物槽邊上細細地打量他的眉眼。他本人并不是什么念舊的人,尤其是在亞拉伯罕終于分了些目光給他之后,更是肆無忌憚地喜新厭舊。他有什么得不到的呢?雖然生活在皇族也有諸多限制,但是只要不犯什么錯,想要什么,不過一句話的事情。但是他又有什么是真正得到的呢?很多時候,上天賜予了我們一些東西,就是為了讓我們失去。但是還有一些更加珍貴的賜予,只要我們珍惜,以一種坦率的重視的情緒對待,便真的是永久的財富了。你還是我永久的財富嗎,在我如此輕佻浪蕩之后?你知不知道,你必須是!否則我其他的,便都不要了,他們或許還存在,還是有著很高的價值,但是我的內(nèi)心是感受不到他們的意義的。我必須先感受到你,心才是活的,才能繼續(xù)做出其他感知。他還是笑著的,那么溫煦的表情中,卻浮出一股子豁出去的決絕意味。這個男人骨子里對伊西多的執(zhí)擰,已經(jīng)到了一種令人害怕的地步,但是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我真的從來沒見過你這么懶惰的寶寶了……”許是擔心他寂寞了太久,他開口說道,“我為你種的花都醒了三季了,但是你卻一直再睡。我也知道你是被迫,但是到了現(xiàn)在了,你還不準備醒嗎?”“你還記得,我那時候說最希望你從文或者找個普通的工作嗎?那些都不是真的……”他淺淺地笑,“我最期待的未來,應(yīng)該是有一畝田地、一方菜畦,現(xiàn)在的科技太發(fā)達,按照歷史上說,種地在以前是需要因時制宜的,要是你有興致,我倒是真的想要試試。”“除此之外,還要一個牧場,其他動物倒是隨意,但是馬匹是一定要有的,每天早晚吃完飯之后,我們共乘一騎吹吹風,或者,挑個合適的時間賽馬。”“你要是喜歡,還可以買兩只牧羊犬?!?/br>他看著他細密的睫毛,微微地卷翹著,黑亮黑亮:“我心里明知道不可能,光是我自己,就有很重的責任,但是還是忍不住去幻想,還是忍不住去把我幻想中的我們兩人的家裝修點綴得更加細致?!?/br>“你要是知道的話,會不會翻個白眼,然后在心里說我白日做夢?”“你那個時候去塔尼亞,我擔任了指揮官之后,我真的很想把你安排在最最安全的后方,天天做一些簡單的后勤工作就好,但是我怕你生氣。后來看到你在戰(zhàn)場上那么威風凜凜的樣子,我又忍不住覺得自豪!”他皺起眉,“你說人類這種生物,究竟能夠矛盾到什么地步?”“呵,你肯定沒興趣知道的?!?/br>他的視線落到他光裸的身上,那薄薄的皮膚之下,原本包覆緊貼著的肌rou是極有韌性和爆發(fā)力的:“但是我三年來一直在想,要是你真的回來了,那么你想要怎么闖都是你的事情,我只會為你驕傲?!?/br>他又忍不住自嘲道:“我其實挺jian詐的,以前總是拐著彎兒想要騙你上床……明知道你醒來之后,還是會想要去戰(zhàn)場上闖,而我又是一個指揮官……但是我真的想要一直站在你身后。”“這其實對我來說,真的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他頓了一下才緩緩道,“其實是把你的生命交付道別人身上,這讓我很痛苦,而且我擔心,有些事情,就是強迫自己去信任別人也是辦不到的?!?/br>“我才知道,當年我為什么毫不猶豫地選擇成為戰(zhàn)略家,成為指揮官?!?/br>“我必須先是你一個人的指揮官,然后才是別人的?!?/br>“我才知道,那么多俊男美女中不是沒有真心愛我的,但是我一點都不動心。”“因為我只想成為你一個人的男人。”“我的寶寶……”他柔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