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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也沒有說一聲的疼,甚至沒有哭出聲。他很想問她,孩子是誰的,但他問不出口,也沒有勇氣。她像是看穿了他的內心,說:“什么都別問,你什么都不知道,對大家都好。”醫(yī)生很快就來了。醫(yī)生說:“情況非常危機,孕婦身體虛弱,他雖然會盡力搶救,但情況不容樂觀。”金世杰當時的第一反應是保春惜平安。春惜都是他最愛的女人,她肚子里的野種,誰知道是哪兒來的。他巴不得死了才好。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回答道。可春惜卻緊張地道:“保住我的孩子,就算我活下來,也沒幾天日子了。但我的孩子不一樣。”“惜惜,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只要你人還在,孩子以后還會有的?!辈还苓@些年你經(jīng)歷了什么,我都愿意照顧你下半輩子。你和其它男人的孩子沒有了,我們可以再生啊,不管你是要一個還是一窩,我都可以和你生。只是,這后半句話,他一個字沒能說出來。春惜痛苦地搖著頭,說:“不……我們其它的孩子都死了,只有這一個了。我一定要他活!”春惜從不流淚從不喊疼喊累,可這一次她卻哭了。從眼中滾落而出的眼淚像沸騰的洪水一樣,快要把金世杰給煮熟。“你……”金世杰十分慌亂,惜惜為什么要不顧性命的保住其它男人的孩子?他了解惜惜,她愛一個人才會為對方不顧一切。就像當初她愛自己,為了保護自己可以被……承受那樣的折磨。第三百二十五章失策春惜說:“就算你保住了我,那些人也不會讓我活下去。你就當是還債,把他當成你的私生子……我的尸體不要處理,直接扔到以前住過的廢宅,他們在找到我尸體后就會收手,不會再給你添麻煩……”春惜態(tài)度堅決,這是她的遺愿。春覺曉出生了,春惜死了。醫(yī)生說,她堅持到聽見孩子的哭聲后,確認孩子平安出生才咽下最后一口氣。春惜最后的表情是微笑著的,金世杰答應過她的事,一定會做到。她與所愛之人的孩子,可以平安長大。“如果我是女孩?!倍蟼鱽泶河X曉的聲音,將金世杰從遙遠回憶中拉了回來。“你是不是早就把我……”春覺曉緊擰著眉,說到一半便再也說不下去了。“不是?!苯鹗澜芰⒓捶瘩g,“我只是舍不得讓你走上這條路。”“呵……說得比唱得還好聽!”春覺曉一聲冷笑,打斷了他。他正了正色,又問道“那我父母呢?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金世杰:“你mama在生下你后,就死了。”春覺曉:“……我爸爸呢?”他原想或許自己還有機會再見母親一面,卻沒想到她已經(jīng)不在人世。“你的父親……我不知道是誰?!苯鹗澜苷f。“你怎么可能會不知道?”春覺曉不相信金世杰的說辭。金世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并不知道你爸爸是誰,雖然在你mama死后,我有去找過他,可是很遺憾,一無所獲?!?/br>春覺曉:“……”所以,自己仍然是孤單一人啰!“金世杰,你喜歡的人是我的mama,你難道就不能看在我mama的份兒上,放過我嗎?你現(xiàn)在帶我一起去死,難道你就不怕死后面對我mama的質問嗎?你怎么去面對她?”金世杰:“我……”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并不迷信,他年輕時干過無數(shù)壞事,若是真有鬼魂那玩意兒,那他恐怕早就不得好死!他還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春覺曉:“你難道就不怕我去向我mama告狀,說是你殺死我的嗎?我mama把我托附給你,是想讓我好好長大,平安一生對不對,你現(xiàn)在卻要把我……你對得起我mama嗎?你的良心過得去嗎?”“……”金世杰對誰都不會良心過不去,唯獨對春惜,他會。春惜當初救他,幾乎拼上性命,如果不是春惜,他早就死了。如果不是因春惜,就算春覺曉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可能也會照上不誤。只是因為他是春惜的兒子,是春惜托附給他,讓他照顧一輩子。所以……他才克制住自己。春覺曉一直在觀察著金世杰的表情,他知道自己這次說中了,金世杰很在乎mama的看法。于是他笑著說:“你對得起我mama對你的信任嗎?你先是對我有了那種扭曲的想法,然后又……如果我mama還在世,一定會被你活活氣死!”“你別再說了?!苯鹗澜艹谅暤秃?。春惜是他最疼惜的人,他不允許別人拿她說事。春覺曉看著金世杰,說:“你不讓我說,我可以不說,但我不說這一切就會像真的沒發(fā)生過嗎?”“你滾——”金世杰憤怒地哆嗦,他把旁邊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他第一次對春覺曉發(fā)脾氣,他所有的怒火都壓抑不住,全部暴發(fā)出來。玻璃杯碎了一地。他也因為太過激動而再次劇烈的咳嗽。他咳得前俯后仰,他咳得快要斷氣。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守在不遠處的崔管家發(fā)現(xiàn)這邊的異狀,第一個先跑了過來,并且還叫來醫(yī)生。春覺曉被推到一旁,他跌坐在地上。許久之后,金世杰才緩過來。金世杰被迫帶上了呼吸機,枯瘦虛弱的身體陷在病床里,幾乎看不到他身體隆起的部分。金世杰年輕時是很強壯的男人,疾病奪去了他的健康,讓他迅速消瘦下去,現(xiàn)在幾乎只剩下皮包骨頭。經(jīng)過一番折騰,金世杰昏睡過去。崔管家看著春覺曉,欲言又止。他真的想狠狠地罵春覺曉一頓,但他他真的很心疼,為什么春覺曉會這么的不懂事。無論怎樣,金世杰養(yǎng)育了他幾十年,現(xiàn)在他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不行了,他不但沒有半點敬愛憐惜,反而還要這樣來刺激他。可一對上春覺曉那雙慌亂無措的眼神,他又有些不忍心。他想,春覺曉從小就懂事,現(xiàn)在他應該是知道自己做錯了的。其實春覺曉清楚只是在害怕,他怕得要死。他原本只是想用母親來刺激金世杰,讓他放過自己。卻沒想到反而刺激到他病情加重。他剛剛差點把金世杰氣瘋過去,他一定還會再放過自己。或許……他真的會就這樣要了自己的命!他咬著指頭,心中暗暗地想,自己應該怎么辦!劉子熙一直在遠處觀察他們這邊的動靜,見春覺曉傻呆呆地坐在地上,極不忍心。他走過去,抱著他:“我送你回房間好不好?”春覺曉搖頭:“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