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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下腰,伸出修長的手臂撐在沙發(fā)上,將尷尬萬分的王市光困在小沙發(fā)和他之間:“所以,你是知道了?!薄@是陳述句,不是問句,聲音仍舊平靜得像在談論工作,讓人聽不出情緒的波動。知道了???知道什么了?王市光心里冒出來的答案讓他震驚地轉(zhuǎn)過頭,對上一雙漠然卻深不見底的眼睛,自上而下,無形的碾壓,讓他又忍不住往后躲了躲。空氣因為他的這個小動作再次凝滯了。驚恐與正在醞釀的風暴對峙,不知過了多久,王市光聽見沈杜發(fā)出一聲嗤笑收回目光,隨即轉(zhuǎn)身回到自己位置上,不再理他。但是他抬頭時看到沈杜眼里的余光,仿佛一只受傷的野獸,驕傲得不屑于報復,而是回到自己領(lǐng)地獨自舔舐傷口。男神這樣的反應讓他更加慌亂,將自己的思維和身體強制重啟,趕緊從沙發(fā)上起身,想向沈杜解釋些什么,他感覺男神肯定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但是自己的意思又是什么呢?不知從何說起,在辦公桌前磨蹭糾結(jié)了半天,也開不了口,技術(shù)宅嘴笨的缺點暴露無遺。倒是坐著的沈杜被面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人搞得心煩意亂,無法靜心工作,忍無可忍抬頭冷冷道:“既然知道了,以后就離我遠點。”沈杜說完覺得胸悶更甚,為什么明明是對方莫名其妙迷戀自己,卻搞得像自己在驅(qū)趕一個直男。聽到男神主動跟他說話,王市光也像找到了突破口,一下?lián)涞睫k公桌上壯了膽子開口解釋:“對不起,那個,我剛才不是想躲,就是就是……在想事情突然被嚇到了……”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地繼續(xù)問道:“沈經(jīng)理是……喜、喜歡年輕的……男孩兒嗎?”王市光說完自己都想扇自己兩耳光。沈杜挑挑眉,停下手頭的工作,雙臂交叉于胸前,往后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著王市光:“呵呵,不行?”明明兩個人的距離不到一米,但是蹙眉冷笑的沈杜讓王市光覺得特別遙遠,本以為知道沈杜也是gay自己應該會很高興,但是兩個人卻越來越像兩個世界的人,讓他惶惶不安,開始后悔是自己打破兩人之前的平衡,明明默默看著就挺好。但是經(jīng)過幾天的近距離相處,讓他想要更多,所以才問出了前面那個腦殘問題。王市光一副深受打擊的呆滯模樣,竟讓沈杜有被嫌棄的感覺,因為自己的性向,被嫌惡很正常,自己也早就麻木了,但是頭一回覺得有些難以忍受。“你可以出去了。以后別再跟著我,免得惡心到你了?!?/br>冷冰冰的話砸在王市光心上,讓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崩裂在塌陷,他知道,他把事情搞砸了。沈杜看他仍是沒有反應,勾勾唇角輕笑了一聲,眼神變得深邃而充滿魅惑,用刻意壓低的嗓音緩緩誘丶惑道:“還是,你要留下來晚上跟我回去?”王市光這是第一次看到沈杜對著他笑,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仿佛只有他,略微上挑的眼梢和唇角毫不溫和的笑意,讓沈杜整個人充滿侵略性,邪魅得不可方物,就這樣一時看呆了。這種讓王市光想要揉碎一切的心動感覺,和之前兩年暗戀的脈脈情愫完全不同,強烈的心跳似乎要震碎耳膜。“出去!”一聲暴喝,讓王市光如夢驚醒,倉皇而逃。暴躁不堪的沈杜在王市光出門的那一刻站了起來,回身面向落地玻璃窗外,冷冷看著樓下晚高峰的車水馬龍。他感覺很不對勁,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失控過,雖然在外面玩的時候并不拘謹,但在工作中自己一向是冷靜自制的,和EX分手后就再也不去招惹直男和純情小gay,這一個月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開始脫離控制。雙手緊緊握成拳,王市光被大聲呵斥的那一瞬間的驚恐表情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心底騰起的無名火夾雜著別的,自己也弄不清的情緒。被嚇得條件反射拉開門跑出會議室的王市光,馬上就后悔了,頓住了腳緊急轉(zhuǎn)身,可是那扇裝了緩沖閉門器的門自動“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隔絕了兩個世界。即使遲鈍如王市光,也知道他把沈杜惹惱了,他感覺沈杜因為他的話受到了傷害,而并不像剛才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輕佻,內(nèi)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財務部的助理們自然也聽到了那聲“出去”,等門關(guān)上以后圍了過來,紛紛關(guān)心地問王市光怎么惹大神生氣了、怎么還被趕了出來、是不是跟大神告白了……王市光搖搖頭不敢說話。助理們看王市光一臉恍惚、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也都忍住了八卦之心,勸他反正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今天先回去,明天再來賠禮道歉就是。作者有話要說: Heterosexua-異性戀/homosexuality-同性戀☆、8.占有王市光一個人坐地鐵回家,剛才沈杜眼神里閃過的晦暗讓他心疼得無法言語,他明白他對沈杜的感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他不甘兩個人就此結(jié)束。思路本就混沌不清,很快就被地鐵上小朋友的哭鬧聲打斷了。原是同一節(jié)車廂里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抱著他mama的手臂在撒嬌。“mama不許抱她不許抱她,抱抱我嘛?!毙∧泻⒋笱劬镟邼M淚水,撅著嘴,同時不讓mama的手臂去抱隔壁座位上另一個mama懷里睡著的小女孩。mama明顯是做樣子逗他的:“寶貝長大要自己坐了。mama就幫阿姨抱一會兒小meimei,阿姨抱很久一定累了。”“就不許就不許,嗚嗚嗚~~mama說過只愛我只能抱我的……”小男孩看到mama的手已經(jīng)碰到小女孩,不能接受地嚎啕大哭起來,兩個mama和其他乘客只覺得好玩,一邊笑著一邊哄。王市光站在一旁,有些同情地看著本來自己獨坐的小男孩,非常沒有安全感地爬上mama的雙腿,鉆進mama的懷抱里,緊緊抱住,哭得一顫一顫的,孩子對mama的占有欲表露無遺。占有欲啊……王世光想起小江說的話,他說沈杜喜歡小男孩,不到20歲的小男孩。當時的感覺不是厭惡,介意的點并不是沈杜每周都去酒吧找不同的男孩兒(誰讓自己兩年來都不知道沈杜有這個交友習慣),而是不爽,不爽沈杜能屬于酒吧里任何一個男孩兒,卻無法屬于自己,甚至有些嫌棄自己的年齡。而自己從來都不知道如何去接近他,沈杜只會把自己當做最普通的同事。所以當沈杜間接承認的時候,哪怕他感覺沈杜的話里有反諷和賭氣的成分在,但還是特別不高興,仿佛本來可以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剝奪了,而自己還失去了競爭的資格,所以一時茫然了。只是自己之后的反應,是人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