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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好?!?/br> 偶爾? 鄭嘉樹可不信。 不過,贏了就成。鄭嘉樹走到了桌子另一邊,瘋狂地晃著溫旭的腦袋,硬生生把他給晃醒了。 “服不服?” 溫旭抹了一把臉:“服,服……” 鄭嘉樹松開了他的領(lǐng)子,對著其他兩個人如法炮制,最后毫無疑問,沒有一個人不服。 他拍了拍手,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 他和顧邵只適合將這些人弄醉,至于善后的事,那他就不管了。 鄭嘉樹拍拍屁股就把顧邵從涼亭里拉了出來。 臨走時,他還特意取了一只斗雞送給顧邵,美其名曰,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有雞也要一起斗。 顧邵也稀罕地收下了,欣喜若狂。 兩個人都飄了。 這兩人自打贏了之后,便都美得暈頭轉(zhuǎn)向,做事兒也不過腦子。等到上了馬車,快要到尚書府的時候,才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傻事。 “這雞……”顧邵欲言又止。 他都想不通,他們倆怎么真的把雞給帶回來了,好好地養(yǎng)在莊子里不好嗎,帶回來放哪兒? 鄭嘉樹也傻眼了。 他撓了撓頭,莫名覺得自己今天蠢了許多:“要不,先放你屋里關(guān)著,明兒一早我叫人送去莊上?” “也行?!?/br> 兩個商議好了,等馬車停下以后,又鉆過角門進了尚書府。 一切都順利得不可思議! 臨分別的時候,顧邵還有些意猶未盡,舔了舔嘴唇,商量道:“下回咱們還去玩嗎?” “去!”鄭嘉樹一口答應,“過個三五日便再去一趟?!?/br> 顧邵忙不迭地點頭。 嘗過胡鬧的滋味,他這心里就更放不下了。更何況,他如今也有了斗雞。 顧邵摸了一把小雞,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養(yǎng)好這只雞,讓它打遍天下無敵手! 兩人到了岔路口便分別了,鄭嘉樹向左,顧邵向右。 回廂房的時候,顧邵還輕手輕腳,生怕被旁人發(fā)現(xiàn),結(jié)果看了半天,周圍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走到了廂房門前,顧邵得意地笑了一聲。 這出去玩兒,其實也沒有什么風險嘛。 既然如此,多去幾次也是可以的。 他心情雀躍地打開了房門,抱著雞一路朝向前。日頭西斜,屋子里光線不足,顯得有幾分昏暗不明。 顧邵隨意打量了一眼后,又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身,準備去臥房。 只是才沒走兩步,顧邵忽然步子一頓。 等等,他剛才,好像看到了…… 顧邵僵硬地回過腦袋,忽然在木榻上,瞥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先……先生?。?!” 第64章 關(guān)門挨打 顧邵心都嚇到了嗓子眼兒。打開門看到鄭先生的那一剎那,他真的感覺天都塌了。 鄭先生面色陰沉,上下掃了顧邵一眼,最后停在他懷里的雞身上。 顧邵趕緊把雞藏在身后,動作太大惹得寶貝斗雞不樂意了,狠狠地啄了顧邵一口。 顧邵臉都疼歪了。 “活該!”鄭先生咬著牙,冷冷罵道。 顧邵委屈兮兮地放下手里的雞。 斗雞不愧是斗雞,在馬車里顛了這么久還有精氣神,一落地便活蹦亂跳地滿屋子蹦跶,一副很想要上天的模樣,看得顧邵心驚膽戰(zhàn)的。 鄭先生面前,他都不敢這么囂張呢,這只雞竟然能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跪下!” 顧邵被這一聲嚇得身子一抖,還沒想明白,膝蓋就先軟了下來,猛地跪在了地上。 鄭先生舉著戒尺,緩緩走近:“伸手?!?/br> 顧邵內(nèi)心掙扎,權(quán)衡一二,還是伸出右手。 鄭遠安譏笑一聲,卻站著不動。 還是這么喜歡亂動自己的小心眼,真是愚不可及!看來,不給他點教訓,他是永遠不知道正大光明四個字如何寫了。 顧邵見鄭先生沒動靜,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收回了右手,將左手伸出來。 伸出來的那一剎那,戒尺便如雨點一般,“啪啪啪”地落下來。 顧邵疼得嗷嗷直叫,忙道自己錯了。 鄭遠安氣喘吁吁地收回了手,看著自己學生跪在那兒捧著自己的爪子一個勁兒地吹,當即后悔不已。他怎么收了這么個學生呢?!罵又罵不醒,打又打不死,除了氣人便還是氣人! 顧邵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腫起來的左手,委屈之外,便是遺憾了。 遺憾被打得不是右手,遺憾打完了還得寫功課,先生真是太毒了! 氣氛正僵持著,屋子里的那只小斗雞巡視完了,昂首挺胸地站在兩人中間,沖著鄭遠安“咯咯”地叫喚兩聲,形似挑釁。 顧邵趕忙將它護在身后。 鄭先生原本七分的火氣,已經(jīng)被他氣成了十分:“來人!” 外頭守著的書童趕忙走進了屋子,朝著鄭先生彎了彎腰:“二老爺有何吩咐?” 顧邵抬頭,不可置信地盯著那書童看。 這書童,分明就是今兒早上鄭嘉樹收買過的那個。看這情況,顧邵哪里還能不知道誰出賣了他們呢? 說不生氣是假的,明明收了錢的,竟然還這么不講信用! 只是他再生氣也不會有人在意,鄭先生指著那只蠢雞:“快將這東西扔出去?!?/br> 書童領(lǐng)命,眼疾手快地捉住了雞,提著就準備離開。 顧邵張了張嘴,巴巴地盯著自己的雞,說得極小聲:“輕點兒啊。” 他還是頭一次碰到品相這么好的斗雞呢,平時都只是拿家里的雞過過癮。 鄭先生拉長了臉:“還不快扔出去!” 小廝趕緊抱著雞跑下去了。 顧邵目光還沒收回來。 鄭遠安拿起戒尺,作勢要打。 顧邵趕緊護好臉,叫道:“先生,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沒出息的東西!”鄭遠安又怒又嫌棄,這么個蠢東西,他都不好意思下手。 “你錯哪兒了?”鄭遠安面無表情地問道。 顧邵眨了眨眼睛,將胳膊從頭上放下來,試探著道:“錯在不該出去玩,忘了寫功課?” “還有呢?” 顧邵心里定了,這是讓他表態(tài)呢:“錯在分不清輕重,不懂得什么叫玩物喪志。還錯在亂動心思,明明做錯了事,還想瞞著先生,行事不正?!?/br> 鄭遠安冷笑了一聲,睨了他一眼:“這回認錯倒是挺干脆的,之前犯錯的時候怎么沒有這個覺悟?” 顧邵摸了摸鼻子:“先生,我也是頭一次犯這么大的錯啊。之前我可一直都很聽話的,您怎么說我就這么做,這不是憋得狠了,才跟著一塊瘋玩了半日?!?/br> “原來還是我的錯了?”鄭遠安怒視。 顧邵怕打,立馬垂下腦袋:“學生不敢?!?/br> 不敢這么想,倒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