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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魯齊林的壓迫,同僚對他又同情又欽羨,態(tài)度很是可以。兼之翰林院那邊也確實沒什么事兒,顧邵每天優(yōu)哉游哉,過得不知道有多快活。他理想中的日子,便是這般了。 鄭遠安看著顧邵也不像是受委屈的樣子,也就沒有再追問。他起身,掃了整個屋子一眼,隱隱打量。 顧邵忽然緊張,瞧瞧地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屋子里還算整潔之后,才總算是安了心。 鄭遠安四下都看了一眼,除了被子亂了一些,也沒有別的錯處了。不過即便只有被子那一處,鄭遠安也還是固執(zhí)地揪著被子這一點,噴了顧邵好半天。 等到顧邵被罵得垂頭喪氣的時候,忽然又道:“不是我說,你這屋子實在不像是人住的地方?!?/br> 顧邵小臉一垮:“先生,我每日都打掃,再整潔不過了?!?/br> 鄭遠安說得卻不是這個,他坐了下來:“不是說亂,而是這屋子缺了些人氣兒,冷冷清清的。平日一把鎖鎖起來,在外頭看著就像是沒人住一樣。別的不說,單那廚房里便不像話,柴米油鹽,一樣都沒有。你搬來這么些日子,灶臺都還是冷著的。我知道你是在外頭吃,可是老是這樣,也不是個事兒。” 顧邵也知道這樣不好,可他又不會做飯,更不想吃自己做的飯。 一時又聽他先生道:“對了,你如今做了官,你爹娘那邊可有什么章程沒有?” 顧邵立馬道:“學生本是想讓他們過來的,信已經(jīng)寄回去了,卻也不知道他們是來還是不來?!?/br> 那日有了屋子之后,顧邵瞬間底氣足了,不僅給他爹娘寫了信,還給秦先生寫了,給陳家也寫了信。 “不管來與不來,你的婚事也該商議起來了?!编嵪壬蝗幻俺隽诉@樣一句話。 “???”顧邵愣了。 “啊什么?都已經(jīng)定了親,如今也當了官,難不成還要再拖下去?你拖得,人家姑娘也拖不得!”鄭遠安隨口便是一句教訓,“怎么,難不成你還想再攀高枝?” 顧邵哪兒敢啊,慌忙搖頭:“不敢不敢,只是覺得太突然了?!?/br> 他才這么大年紀,之前也一直沒想過要成親,驟然提起這件事,顧邵難免會覺得有些怪怪的。 只是鄭遠安卻覺得理所當然:“成家立業(yè),自古如此,有什么好突然的。再者,那陳家姑娘也是個賢惠的,你如今住在這兒,家里總得要個女主子?!?/br> “等下回你爹娘來信后,你便將這些事情與他們商議好,往后若是在京城成親,便將那陳家姑娘接過來,也省得你再兩頭奔波;若是回鄉(xiāng)成親,也得提前將六禮走完,帶快要成親的時候去翰林院請個探親假,再請個成婚的假,索性在家里多待些日子,將婚事辦了再回來便是了。” 鄭遠安越說,越發(fā)覺得可行。這家里怎么能沒個女主人,一個人住著,總歸是冷淡得太過。這蠢小子看著就不像是能照顧自己的,必須得找個妻子,往后不管做什么,總是有人看著,也不會出什么大錯。 鄭遠安一錘定音,顧邵直接沒有了開口的余地。 算了,他想,成親就成親吧,他總歸要成親的。 鄭遠安在顧邵這里溜達了一下之后便回去了。鄭先生走了之后,顧邵自然也吃飽喝足,剛準備躺下,便被系統(tǒng)強制弄起來了。 封侯拜相,可不是說說那么簡單的。既然顧邵答應(yīng)下來了,哪怕答應(yīng)的不是它,系統(tǒng)還是會好生調(diào)教他的。今兒系統(tǒng)給顧邵定下的任務(wù),除了讀書,便是騎馬了。 顧邵長得高,卻也是白長了這么高,連個馬都不會騎。 上回殿試張榜,那樣隆重的日子,若不是系統(tǒng)有本事,直接將馬控制住了,只怕顧邵是得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出丑了。 系統(tǒng)能幫他第一次,卻不能幫他第二次,是以這馬,顧邵是怎么都要學的。 顧邵也沒說自己不學啊。在系統(tǒng)憑空變成一匹馬的時候,他看得眼睛直放光。有了馬,車還會遠嗎?系統(tǒng)果然是嘴硬心軟,之前拒絕得那么干脆,現(xiàn)在不還是光明正大地送到他眼前了嗎?顧邵開心地奔到院子里頭,看著這匹馬,歡喜地不知道怎么辦得好。 他的!他的!都是他的! “想得美!”系統(tǒng)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只是放出來給你學的,別想據(jù)為己有?!?/br> “摳死你算了!”顧邵一邊摸著馬的鬃毛,一邊鄙夷道,“這也不給,那也不給的,還想讓我封侯拜相呢,做夢吧!” 想讓馬兒跑,還不讓馬兒吃草,這般無恥行徑,也就系統(tǒng)做的出來了,顧邵憤憤地想著。 系統(tǒng)直接道:“任憑你再不滿,這東西也是不能給你的。你若是想要馬車,便自己掙去,求來得終究是求來的,又能有什么用?你這動不動就伸手要東西的毛病究竟什么時候才能改?” “求來的總比沒有好啊。”顧邵碎碎念著。 系統(tǒng)好言好語地跟他講道理,結(jié)果講來講去他卻還是這么個德行,頓時怒了。 它怒了,顧邵便倒霉了。被電得一蹦三尺高,叫聲差點把馬都給驚住了。 系統(tǒng)冷著臉罵道:“少給我廢話,馬上開始練習。今兒練習上馬和下午,天黑之前,務(wù)必學會,否則,哼——!” “練,我練還不行嗎?”顧邵再不敢跟系統(tǒng)糾纏,顫巍巍地開始往馬背上爬,結(jié)果那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剛才看著還乖乖巧巧的,等到顧邵準備上馬的時候,它卻忽然發(fā)了脾氣。前腳一蹬,就將顧邵摔了下去。 “嘶!”顧邵栽了一個跟頭,手心都紅了一片,“褪皮了。” 從馬背上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可想而知有多疼。 系統(tǒng)在旁邊說得風涼話:“離腸子還遠得很?!?/br> “感情疼的不是你。”顧邵吹著手心,委屈地眼眶都有些紅。 他是個吃不得苦受不得罪的人,沒個少爺命,偏偏養(yǎng)著一身的少爺病。也不怪他嬌氣,實在是顧大河跟陳金蓮護犢子護得緊,顧邵從小到大也沒受過罪。他疼得狠了,矯情了好一會兒,這才怕怕地重新上前,準備再上一次。 這回終于上了馬,可是還沒等他開始炫耀,那馬又不知發(fā)了什么瘋,顛了一下就將顧邵從馬背上顛了下來。 顧邵都摔懵了。 他本就是個怕疼的,如今疼了兩次,顧邵再沒有一開始的興奮,頓時不干了:“我不練了!” 這馬太嚇人了。 系統(tǒng)聲音一涼:“你說什么?” “我說我不——” 系統(tǒng)慢慢放出滋滋的電流聲:“嗯?” 這聲音,聽得顧邵尾椎骨發(fā)麻,他苦著臉,拍了拍身子復又向前,認命踩上了馬蹬。踩上去的時候,腿都是抖的,害怕得眼睛都掙不開。 系統(tǒng)是讓他學騎馬,不是看他丟人來著,遂冷冷道:“睜眼!握緊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