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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的,信者自然篤信;不信者,便只當(dāng)是趣事,一笑而過,并不曾入心?!?/br> 皇上心中感慨了一句,反正他是信的。 “還有呢?”他又問。 顧邵怔了一下,旋即臉上一紅:“唐明皇和楊貴妃的故事,圣上聽嗎?” 皇上一拍桌子,激動道:“聽!” 這個他更愛聽了。 其實不怪皇上如此激動,實在是他身邊的人事,總是太過乏味了,猛然聽到這樣刺激的,怎么能讓他不感興趣?雖說他是皇上,富有四海,享譽(yù)天下,可當(dāng)皇上也有當(dāng)皇上的苦楚。當(dāng)今圣上生來便是太子,先帝在位的時候,為了將太子教導(dǎo)成一個仁善之君,事事親為,哪怕是太子看的書,寫的文章,也從來不曾怠慢。是以,皇上自小便被先帝壓著,讀那些四書五經(jīng),被迫學(xué)習(xí)為君之道,御下之法。哪怕他其實并不是很喜歡,但是誰也不在意他究竟是喜不喜歡。 等到先帝去世,太子變成了皇帝之后,他本以為自己能輕松了,結(jié)果轉(zhuǎn)過頭,又落到了王翰林等人的手里。皇上真是有苦難言。 對于經(jīng)史,皇上聽夠了,也不愿意聽。那日讓顧邵過來講經(jīng)只是覺得有意思,想跟他多說說話,哪里是真的想聽他過來講。所以今兒顧邵一過來便拿著書,皇上心里也是有些失望的。卻不曾想,失望之后,還有這么一個驚喜等著他。 顧邵說得這些,對于皇上來說,簡直就是推開了另一扇門。 皇上越聽,越覺得有味道。不管是李師師的,還是楊貴妃的,在皇上聽來都是一樣的有趣。 顧邵說完,只覺得嘴巴都干了,瞧著皇上仍舊興趣十足的樣子,大膽地問了一句:“這些并不是離奇的故事,外頭客棧里的說書人,也經(jīng)常說起這些,難道圣上之前都沒有聽說過嗎?” “你有所不知啊?!被噬祥L長地嘆息一聲,大抵是有那兩段故事在前,他與顧邵也多了兩份親近,“朕是君,一舉一動,皆受人膜拜。” 多少人盯著他呢,他哪里能看這些?可要讓他偷偷地看,圣上還拉不下臉來做這樣的事!想著,皇上又看了顧邵一眼:“狀元郎呢,怎么會看這些?” 顧邵不好意思道:“讀書之余,總想著要放松一二,便看了。” 皇上突然覺得嫉妒了:“狀元郎那兒,是不是有很多這種書???” 這話,叫顧邵怎么應(yīng)?他只能干巴巴地道:“也不算多,勉強(qiáng)夠看吧。” 說話的時候嗓音還有點啞,顯然是話說多了。算算時辰,顧邵已經(jīng)在太極殿待了一個時辰呢。原本早該走的,結(jié)果因為又說了兩段故事,吊足了圣上的胃口,所以一直留到了現(xiàn)在。 皇上又看了顧邵一眼,他知道顧邵今兒已經(jīng)講了足夠多的時候了,若是再不放人家走,只怕就耽誤人家散值了。 皇上自認(rèn)為是個善解人意的好皇帝,且他今兒又確確實實聽得甚是滿足,便大方地讓顧邵回去了,為表滿意,還特意賞了顧邵一方硯臺。 顧邵捧著那方硯臺,知道自己運(yùn)氣可真是好得沒話說。 一出險招,竟然對了圣上的胃口,倘若繼續(xù)這樣講下去的話,他似乎也離封侯拜相不遠(yuǎn)了。顧邵心中歡喜,一時間自信了許多,連腰桿都挺直了。 他覺得封侯拜相什么的,應(yīng)該也不是很難嘛。 旁邊的宮人被放了進(jìn)來,看到這一幕,心中都有些納罕。這顧狀元,竟然就這么得了圣上的意了?也是奇怪。 臨走時,皇上為了下回能聽到更多的“經(jīng)史”,還暗示了一句:“下回狀元郎過來的時候,記得多看書啊?!?/br> 顧邵心領(lǐng)神會:“圣上放心,臣必定不負(fù)所托。” 眾人再次斷定,狀元郎此次講經(jīng)史,必定是講得極好了。如若不然,圣上怎么可能還特意囑咐了一句。要知道,以往給圣上講經(jīng)史的人,說了一次之后,下回可再沒招圣上待見了。可見這顧狀元是有真才實學(xué)了。 眾人目送著狀元郎出了太極殿,心中都感慨極了。 只怕從此之后,太極殿又會多了一位??汀?/br> 顧邵從太極殿出去,準(zhǔn)備出宮的路上,還碰上了一行人。 為首的幾人與年紀(jì)都不大,且歲數(shù)相近。顧邵只認(rèn)得一人,卻是里頭的大皇子。 迎面碰上的時候,顧邵身邊的太監(jiān)一面上前行禮,一面也是給顧邵提個醒兒,如此顧邵也才得知,原來這幾位是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 顧邵也彎腰行禮。 大皇子親自將人扶起:“顧狀元這是來給父皇將經(jīng)的?” 顧邵只覺得大皇子太過客氣,回了一句:“正是如此?!?/br> 大皇子掃到顧邵手中的硯臺,笑意漸深,礙于身邊還有他人,便沒有多留顧邵了。 顧邵順勢離開。 除大皇子以外,余下兩位皇子,皆沒有開口。這狀元郎他們也聽說過,只是除了一個狀元的名頭之外,家世不顯,本事尚未可知,論起緊要程度遠(yuǎn)不如那周伯琦,故而他們對其也不大上心。 當(dāng)然,顧邵還巴不得他們不上心呢。 翰林院這邊,眾人仍在小聲地談?wù)撝櫳邸?/br> 從出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一個多時辰了。馬上翰林院走快要散值了,結(jié)果人竟然還沒回來。眾人心中好奇,便在猜著顧邵在宮里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了。 有人說,約莫顧邵是入了貴人的眼了,所以才一下子耽擱了這么久。 魯齊林從旁邊走到,聽到這話之后,諷刺一笑:“還入了貴人的眼?笑話!頂多不過是得罪了皇上,吃了掛落罷了?!?/br> 韓子朗本來也不大想跟魯齊林對上,無奈這人嘴巴實在是賤,讓他忍不住想反駁:“魯大人也不能這樣說,萬一顧兄是入了圣上的眼呢?” 魯齊林瞥了他一眼:“翰林院派了多少人給圣上講經(jīng)了?有一個入了圣上的眼么?” “這……”饒是韓子朗想反駁,卻也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點,只堅持道,“顧兄總歸是不同的?!?/br> “是啊,的確是不同,當(dāng)了狀元郎還能別圣上嫌棄,也就只有他了?!?/br> 魯齊林說完,見他們還一臉不服氣,語氣頓時又惡劣了好幾分:“不信,你們便等著,這回他回來,定是頹唐至極,且不會再被皇上召見第二回 !” 往前也不是沒有驚才艷艷之人為圣上講經(jīng),最后怎么樣,全都被冷落了。圣上壓根就不愛聽這個!還要他再重申多少遍!這個顧邵,來了翰林院沒多少日子,倒是將他跟前的人都收買了干凈! 不過這回也好,讓圣上徹底厭棄了他,往后他眼前也能少一個煩心人。 韓子朗對魯齊林這說法不滿得很:“那倘若顧兄再被皇上召見了,魯大人當(dāng)如何?” 魯齊林冷笑:“那我便把腦袋拿下來給他當(dāng)球踢!” “那魯大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