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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 出租車上,徐寫意問起這個干媽的情況,母親大概描述了下。干媽姓杜,是個年輕、漂亮的太太,喜歡打麻將,出身貧寒但嫁得很好,以前跟她很合得來,經(jīng)常一起打牌。 干媽牌技不行,輸?shù)煤軕K,只有母親會讓她,所以她們關(guān)系很好。 雖然干媽嫁的丈夫是二婚,但家境了得,軍人家庭出身,文化高,后來棄文從商,現(xiàn)在企業(yè)做得好像還可以。 總之一句話概括是:這位干媽,熱情而靠譜。 最重要,她家離二中不遠(yuǎn)。 簡直集齊天時、地利、人和于一體! 徐寫意卻越聽越不對,“mama,聽你這么說干媽家不窮啊。為什么還住山上?” 陳慧萍愣了下,沒忍住笑:“傻姑娘,大城市里住山上怎么會窮?那都是別墅啊。你忘了,以前他們家夏天就在咱們隔壁住,你還常去蹭飯,怎么喊都喊不回來?!?/br> 徐寫意眼睛睜了下,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隔、壁…… 這會兒工夫,出租車已經(jīng)在半山的別墅小區(qū)某棟樓下停住。 “到了。一會兒見到干媽嘴甜點兒,喊喊人。” 陳慧萍給女兒整理了下頭發(fā),心疼得眼圈微微泛紅,“乖乖,熬過這一年兩年,等爸媽錢掙多了,以后你就少吃苦了?!?/br> 要不是生活所迫,誰會舍得讓自己孩子去別人家借住。 徐寫意還在消化那個“隔壁”,隱約有個猜想,但又覺得不可思議。 聞言重重地點頭,“mama,你和爸爸別擔(dān)心我,我會很懂事的。反正就三四個月,等到下學(xué)期學(xué)校報名就好了?!?/br> 女兒懂事,陳慧萍也萬分欣慰。 在她準(zhǔn)備下車的時候,徐寫意拉了拉她袖子,不確定又十分懷疑地問:“mama,干媽他們家……是不是姓林,還有個…叫林笙的哥哥?” 第12章 chapter12 四層樓的小獨棟別墅,環(huán)境綠樹陰陰,安靜到有些沉悶。 黑鐵雕花院門旁拴著條大狼狗,聽見鐵門響動,對走進(jìn)來的母女二人虎視眈眈。 徐寫意嚇一跳。 陳慧萍把女兒往身后護(hù)了護(hù),自己也怕得很。 杜鵑回頭來,笑吟吟的:“別怕,它不咬人。” 然后對那只蹲地上的狼狗嘖嘖喚了兩聲“小黑”,狼狗盯著徐寫意母女倆緩慢地?fù)u了下尾巴。 “瞧,它很乖的,就長得有點嚇人?!?/br> 徐寫意暗暗松了口氣, 前面的保養(yǎng)得很年輕的女人就是她干媽。 完全看不出已快四十,那模樣就三十出頭的樣子。 杜鵑邊將人往屋里帶,看眼那德牧犬介紹說:“小黑是部隊退役的軍犬,別看它長得兇,其實對人類很溫和的。在部隊立過不少功呢?!?/br> 陳慧萍了然地點頭,把狗夸了兩句“真乖”什么的。 徐寫意看著母親眨了眨眼,心想大人可真假。母親明明最不喜歡狗,因為以前鄉(xiāng)下特別多狼狗,被咬過。 小別墅內(nèi)部很大,安靜而空曠。裝修和徐寫意記憶里的風(fēng)格差不多,都是中式的木制家具,很傳統(tǒng)。 杜鵑親自去泡了茶,和徐寫意母女倆在香樟木的沙發(fā)上坐下聊天。 “來就來,還帶這么多東西。又不是外人?!倍霹N說。 陳慧萍笑笑:“都是些小玩意,又沒幾件。” “我們小寫意都長這么大了,跟徐先生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倍霹N目光移到徐寫意身上,她說話很文氣,熱情地握住少女的手。 不干活的女人指腹細(xì)膩柔軟,徐寫意乖順地任杜鵑的手指撫順?biāo)橆a邊的碎發(fā),“瞧這小模小樣,真乖?!?/br> 陳慧萍嘆息:“我們家寫意乖是乖,就是有時候反應(yīng)遲鈍一點,這幾個月就勞煩你們照看照看,多擔(dān)待了?!?/br> “慧萍你別這么客氣,寫意是你女兒也是我女兒啊?!?/br> 兩個大人你來我往的說著話,徐寫意偶爾應(yīng)答兩句,大部分時間安靜地旁聽。 香樟木的沙發(fā)和茶幾,紋理細(xì)密精美。上頭熱氣裊裊的紫砂杯,偶來飄來一絲清淡茶香。 這場景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她八歲的時候,那個總是暗藏新奇寶藏的隔壁鄰居家。 她很喜歡鄰居家,但玩了什么她又不太想得起來了。 徐寫意出神地追憶了兩分鐘童年,思維就集中在另一處——林哥哥似乎也并不知道,還有她這么個干meimei吧? 見面好幾次,他只字未提。 “林哥哥不在嗎?”徐寫意突然開口問。 杜鵑略微意外,因為林笙只去過澤安一次,還是許多年前。 “小寫意還記得阿笙呢?!?/br> 徐寫意點了下頭。當(dāng)然記得,那么獨特的人想不記得都難。 杜鵑微笑著說:“阿笙在醫(yī)院上班,一般不回來。就在醫(yī)院附近的公寓住,哦,離你們學(xué)校也不遠(yuǎn)?!?/br> - 回家的路上,徐寫意明顯感覺到母親松了一口氣。 林家家風(fēng)正,家庭成員少,陳慧萍想著女兒送過去面臨的困擾會少很多,應(yīng)該能安心學(xué)習(xí)。 只是林家家庭好,很多方面要注意。在出租車的后排,陳慧萍反復(fù)囑咐著徐寫意一些禮貌方面的事,別讓人家麻煩。 徐寫意都一一記住了。 “今晚回去把東西收拾收拾,明晚爸媽送你過來干媽這邊。”陳慧萍揉著女兒的頭發(fā),眼眶泛紅。 徐寫意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帶著nongnong的鼻音“嗯”了一聲。 后天一早,父母就要去西藏。 陳慧萍用袖子給女兒擦眼淚,心中萬分不舍:“乖,在別人家里脾氣要收著點,勤快點,雖然有保姆但也別大小姐似的就坐在那兒等人照顧。要見事做事,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跟傭人也要禮貌。” 徐寫意點頭?!拔抑懒?,mama?!?/br> 其實對于這方面,陳慧萍倒不是太擔(dān)心,女兒性格文靜,一直很獨立、有自己安排。甚至經(jīng)常他們忙起來,家里做飯收拾都是女兒在辦。 “你干爹這一年都在北方出差,好像不大回來,家里就你干媽和保姆傭人,哦,還有個偶爾回來一次的哥哥?!?/br> 陳慧萍說到這兒頓了一下。 對林笙她是有一些印象的。那是很多年前見過。穿著短袖白襯衫,挺清瘦的少年,說著一口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 當(dāng)時鄰里還小小的轟動過。因為大家都是第一次遇到,這么漂亮得體的大城市男孩子。 不過… 陳慧萍又想起有一次她無意撞見,那男孩子頹廢地靠著墻,煙一根接一根,姿勢老辣,抽得很兇…… “那個哥哥比你大十來歲,人應(yīng)該很成熟了,不會跟你為難的……”陳慧萍自說自話,又不放心地補(bǔ)充,“假如有人欺負(fù)你就跟爸爸mama打電話,別自己悶著,???” 徐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