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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著太傅說什么話都是對的,都是這么的有理。天邊的皎月泛著銀色的光芒,將整片天空都照得又高又遠,而落在人間的月光,則為他們照清了路,皇宮里精雕的走道此時都變得朦朦朧朧。還好赫朗視力不弱,即使不打燈也能視物,深夜寂靜的皇宮甚是寂寥,但也有別樣的景致,恰好兩人都希望現(xiàn)在的時間能放慢下來,好好欣賞這難得的時光。甄溥陽窩在赫朗的懷里,毛毯上細軟的長毛將他的臉都蓋住了,搔得他臉都癢癢的,他忍不住彎起嘴角,喚了赫朗一聲:“先生?!?/br>“嗯?”赫朗抬眼看向天上似乎在隨著他們腳步變換的明月,從鼻間發(fā)出一聲單音。“陽兒好冷……”甄溥陽見他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喊了一聲,暗示他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上。“嗯?!焙绽实皖^,雙臂環(huán)緊毛毯與懷里的人。甄溥陽心滿意足地彎起嘴角,把頭靠在了他不算厚實的胸膛上,嗅著赫朗身上清淺的氣息,感受著他一步步走動時輕微的顛簸,被凍冷的四肢逐漸回暖,也助長了他的困意,竟然真的在赫朗的懷中睡了過去。他將甄溥陽送回了寢殿,可甄溥陽卻一直不肯撒手放開他。這夜也幽黑了,掌燈的婢女服侍自家殿下多年,看他這么久都不肯從太傅身上下來,自然知道一些微妙的道理的,生怕殿下真的醒了,便輕聲勸他留下歇息。無奈,赫朗只好寬衣與他一起歇息,擁被而眠,一夜好夢。翌日,掌燈的婢女便升了品階。甄溥陽滿意地點點頭,從床上一個翻身,俯身在依舊熟睡的太傅身上,眼中有暖光,纖細的手指仔細地拂過他的眉眼?!澳蔷涂纯茨銜卸鄬檺畚野??”在接收到了他綿延不斷的在意與關心之后,甄溥陽也罕見地想要做出回應,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如何討他的歡心。雖然他對皇位一直不大在意,但是既然先生想要他坐上那個位置,他或許可以試一試?交換的條件便是,他要他在長久的以后,也待他一如既往,最好是一生一世的溫柔。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真的是為了前兩章的事情很生氣,噴賤受的全都是二章留言的,就沒人看正文嗎,我自己就是受控,還老是要被罵受賤,作話和評論解釋了十幾條,心累了,難道第一章受就無所不能所向披靡才是最shuangma。唉,感覺自己還是有點容易生氣,朋友叫我別理可我就是忍不住回復,被誤解成自己也討厭的類型真是太憋屈了【趴下】后排謝謝瑤光遺孽,好壞的一塊rourou,一個耿直受控,神樂還有二貨云花花的打賞【抱住】耳朵會加油的。第16章謀劃翌日,甄溥仁早早就來了書房。他仔細地將赫朗可能會用到的墨寶都準備的完全,懷著一絲期待等待著他的到來。昨日先生可真的將皇兄責罰了,相信這對于皇兄來說也是個晴天霹靂吧?他微笑,竟然不知道自己心底會升騰起這么強烈的快感。可是再轉(zhuǎn)頭,他竟然看到了赫朗與甄溥陽攜手踏入門檻。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隔閡,甚至是形影不分一般,執(zhí)手共進,關系看著比以前更是親密。甄溥仁的瞳孔微縮,萬萬沒想到結(jié)果是這樣的,這與他的意料完全是南轅北轍。瞧見他驚訝得一時忘了收斂的神情,甄溥陽更是鄙夷,呵,這人簡直恬不知恥,竟然還敢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他瞇起眼,壓下悄悄躥升的火苗。也罷,太傅讓他學會忍耐,他就不和此等小人計較了。甄溥陽灑脫地越過他,拿起書便興致勃勃地纏著赫朗,要他一句句地為他講明。赫朗也不厭其煩,當真將他當做不識字的孩童一般悉心教導,兩人緊湊的對話和活躍的氣氛,讓本就自知理虧的甄溥仁更是無法插足。直到讀書時間過了,甄溥陽拉著赫朗要離開時,甄溥仁才在千回百轉(zhuǎn)的心思中驚醒,拉著他的手臂,懇求他留下。此舉惹得甄溥陽面色一沉,立即打掉他的手。這人是什么腌臜潑才,竟然也敢碰他的先生。赫朗沒有要留下的念頭,只留給了他一句忠告,“希望十二殿下,能夠活得像您的名字?!?/br>甄溥仁如同被點xue,不敢再言語,先生這是說他不仁?他苦笑,這算是倒打一耙嗎?先生當真還是心屬皇兄的,他長嘆一口氣,僵立著目送兩人離去的背影。他不明白先生為什么會更喜歡那樣難以伺候又毛病古怪的人,明明他才是最孺慕于他的學生……甄溥仁吸了吸鼻子,轉(zhuǎn)身離去,待李學士歸來,便也無顏再對赫朗,二人緣盡于此。借此一事,甄溥陽的性子總算是沉穩(wěn)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一樣敢喜敢怒,當他意識到了隱忍能讓他達到所期許的目的之后,漸漸變得喜怒于無形了。這讓皇帝老頭看著十分欣慰,總算在某天,交給了他一部分政事,畢竟以前他吊兒郎當?shù)臉幼?,想委以重任也不放心?/br>赫朗意識到這是一個時機,也知道這是一個開始。這日,甄溥陽和兄弟們打獵去了,赫朗總算有了私人時間,待在家中逗逗兔子,喝喝茶。無聊之際,正巧有人拜訪。他這太傅府算得上是冷清了,除了殿下頻頻出入,其他上門套人情的官員也都因為殿下不喜而不敢前來。而今天所到之人名為江秋白,乃是他的舊友,據(jù)說前段時間抱恙于家中休養(yǎng),所以這段時日都沒見過他。這下見到,腦中對這人的記憶倒是一下子涌了上來。江秋白官值工部尚書,當時他們一同上京趕考,一同殿試,多年來推心置腹,是少有的可以完全托付信任之人。面對這樣的人,他總算稍稍放松了下來。雖然他是第一次與他相處,但是江秋白不拘小節(jié),完全對他信任的談吐舉止,也讓他好感大增。他上輩子是沒有摯友的,此時與他更是相見恨晚。在隨意交流了近況之后,赫朗看出他一直躁動的心情,便試探地開口:“江兄今日心情不佳,所為何事?”“知我者莫賀兄也!”江秋白眼眸微亮,嘆道。他的確是因為心中郁氣不解,無處可去,才來尋賀兄的。每次他失利,賀兄都會為他獻計,助他排解郁悶,渡過難關,以往皆是如此,久而久之,他便習慣了來善解人意的賀兄這處尋求安慰。“愿聽其詳?!?/br>“還不是岳高陽那個老頭!”江秋白眉眼中有帶著慍色,說到這個人就來氣,在椅子上都坐不定,焦急地來回踱步。赫朗了然地點頭,原來又是因為他。岳高陽是與他共事的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