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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小心老子榨干你!”許蘇舉上坐下,動得快了,尤其性器往外脫離身體的時候,還故意收攏雙臀,擠壓他的冠狀溝。他知道傅云憲喜歡這么做。傅云憲滿意了。身子往后躺了躺,任對方自己賣力地動。酒店的頂燈一直在閃,可能是燈絲用久了,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許蘇循著燈閃的頻率運動,當燈熄滅的時候,就憋不住地射精了。整個人跟一下被剔盡骨頭一般,他軟倒在傅云憲的身上。一片黑暗之中,傅云憲沿腰線往下,反復摩挲著許蘇的屁股,一本正經(jīng)地要求:“寶寶,給我生個孩子?!?/br>“你去找女人生吧,老子生不出。”許蘇人雖軟倒了,但大腿肌rou一點沒松懈,仍緊緊鉗著傅云憲健壯的腰肢。傅云憲的一部分還停留在他身體里,那熱騰騰的物事還沒軟,把他身體的空隙完全填滿了。他愛死了這種全無罅隙的親密。“不要女人,也不要別人。”傅云憲摸著許蘇的肛口,“只要你?!?/br>“那你親我,親滿意了,我就考慮考慮?!痹S蘇笑得合不攏嘴,明明是無稽之談,但聽著就很高興。傅云憲就吻住許蘇,舌頭先濕了濕他微干的唇,然后就尋隙伸進他的口腔里。許蘇乖馴地閉上眼睛。他們互相含吮、舔咬,舌頭與舌頭溫存地纏綿,發(fā)出嘖嘖的水聲。長吻盡頭,傅云憲抱著許蘇側了身,開始占據(jù)主導,狠狠抽送。宣泄之后,許蘇累趴在了傅云憲的身上,他們胸膛貼著胸膛,陰部蹭著陰部。傅云憲的胸口汗漉漉的,肌rou完美健壯,皮膚像抹了光油。胸腔里頭傳來堅實沉重的心跳聲,許蘇貼上自己的耳朵,靜靜聆聽半晌,然后起身擰開床頭燈,看著他的眼睛說:“叔叔,我真幸運?!?/br>傅云憲倒不謙虛,捏了捏許蘇的下巴:“才知道?!?/br>“不是這個意思?!痹S蘇哧就樂了。他翻了個身,仰躺在傅云憲的懷里,找到一個能令自己最舒服的姿勢。他沒跟傅云憲解釋自己為什么覺得自己幸運,想來也已經(jīng)沒什么必要了。他人生最初的渴望與憧憬,與他深深愛慕的這個男人,他們終于合而為一了。哪兒還有比這更幸運的事兒呢?這一夜,傅云憲睡得很沉,許蘇也頗覺安穩(wěn)。但四點不到就得醒了。兩人一同淋了浴,然后穿襯衣、打領帶,把自己收拾得衣冠楚楚。漢海案即將開庭,這是他們合作的第一個案子。第九十五章歸來(二)傅云憲當事人的犯罪地位已從第二位降為倒數(shù)第二位,被指控的罪名也減了共六項,不得不說,這是漢海當?shù)貦z察院對他不鬧庭、不游行的特別優(yōu)待。但在法庭辯論階段,傅云憲仍對漢海案做了全局性的辯護,首先就否定了整件案子的定性,他目視公訴席,笑笑說:“首先我得感謝在座的公訴人,雖然你們的公訴詞又長又空洞,但在昨天的公訴意見中你們當庭撤回了對我當事人也就是被告人高蒙3項罪名的指控,至此,起訴書上,被告高蒙的罪名總共減少了9項,連最重要的‘涉黑罪’都已取消,只剩一項偷稅罪,實在不可謂不慷慨。也怪不得人人都說我傅云憲是官派律師,是宋江,就憑這‘十罪歸一罪’的曠世奇聞,我能不是嗎?”審判長提醒傅云憲,不要說與本案無關的話題。“感謝審判長提醒,我正準備說些與本案有關的,”傅云憲說,“起訴書上的罪名一下增加,一下減少,這么如同兒戲般的增增減減,普通的鄰里糾紛被黑化成了持械聚眾斗毆,好好的農(nóng)民企業(yè)家被構陷成了黑社會老大,反正強權就是一張網(wǎng),兜進網(wǎng)里皆是魚,管它證據(jù)充不充分,程序正不正義?!?/br>在最高法、最高檢、司法部領導共同坐鎮(zhèn)的法院里,傅云憲厲聲責問:“只是我想問問在座的各位,即便今天的你穿法袍、持法槌,若明天這張大網(wǎng)從天而降,誰能幸免?!”傅云憲在庭上所做的全局性辯護是至關重要的。他盡其可能地改變了全案的定性,為余下近百名律師的辯護奠定了基礎。公訴人啞口無言,連因為減少起訴罪名而罵他是宋江的幾名律師都統(tǒng)統(tǒng)閉嘴了。“律師依法在訴訟每一個環(huán)節(jié)上較真、在案件每一個細節(jié)上挑毛病,有利于司法人員的認識,更符合事情的本來面目?!?/br>這是漢海案重審開庭的第三天,姜書記就記者對漢海案的提問,公開發(fā)表的講話。這是個好消息,意味著參與漢海案甚至具有不當言行的律師都不會遭到“司法報復”,所有人都松下了這口氣。然而漢海案還沒宣判,傅云憲就被帶走了。漢海案引發(fā)了司法界的巨大震動,一心要造大案、立大功的平巍為此丟了官,懷恨之下,就舉報了傅云憲。張仲良托人問傅云憲,要不要他回國來撈他出來。英雄惜英雄,兩位享譽全國的刑辯大狀交情甚篤,但傅云憲輕描淡寫地說,不必。傅云憲“請”的律師是許蘇,跌破了好些不知內(nèi)情者的眼鏡。賀曉璞這會兒還關在看守所里,案子拖了半年多,一直沒開庭。傅云憲讓許蘇去聯(lián)系賀曉璞的辯護律師,讓他檢舉自己立功。律師還替他們捎了話,說他媳婦兒快生了,孩子睜眼時應該看見爸爸。賀曉璞哭得一塌糊涂。傅云憲在最后關頭解除了對許蘇的委托??词厮?,他摸著許蘇的臉說,關里頭太沒意思,我只想看看你。傅云憲不要許蘇為自己辯護,也不要任何一位律師為自己辯護。他的自辯非常精彩,也很幽默。他站在被告席上,還有心情調(diào)戲公訴人,他說,各位大概是中國最幸運的檢察官了,你們面對的是身為被告人的傅云憲,而不是辯護人,希望你們肩負起法律授予你們的檢察職責,不要辜負這份幸運。聽審的人都笑了。其實沒什么好辯的,能推翻的證據(jù)自然都被推翻了,剩下的證據(jù)都是鐵的。案子審審停停,傅云憲在看守所里關了大半年,最后出了判決,判二緩三。傅云憲離開看守所的日子,冬天剛走,雨季未來,是開春之后氣候最爽人的一天。許蘇去接他,路上碰巧遇見了唐奕川,瞧著還是老樣子,身板挺拔,又冷又傲。許蘇下車去打招呼,畢恭畢敬地管對方叫唐檢。這份客氣并不是忌憚對方的職務,因為唐奕川已經(jīng)不是市檢二分院的副檢察長了。可能是紙包不住火,他收買戶籍民警偽造公民身份的事情曝光了,也可能是那天他在姜書記面前慷慨諫言,到底得罪了一些人。唐奕川成了S市歷史上唯一一個出了任前公示卻沒通過試用期的廳級干部。許蘇已經(jīng)知道了唐奕川與傅云憲的那些過節(jié),也知道自己被對方利用著捅了傅云憲與賀曉璞一刀,但他對著唐奕川仍恨不起來。他依然奮斗在公訴第一線,守著底線,擔著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