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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不說,大自然的冰場也迅速減少,所以唯有屈尊轉移陣地了。誰都猜不到黑諾不會,一點也不含糊地、干脆地不會。小時候做看客,大了沒想過錢消費到這上面來,造就了黑諾娛樂項目上的空白。施言扶著黑諾先從基礎開始,繞著場地最外圈滑走,看到大家輕盈地滑行,流暢地穿梭,還有王豐他們的嬉戲,黑諾要施言去加入他們同樂。一個半小時以后,施言看黑諾滑起來有模有樣,一旦搖擺也可以抓住扶欄避免地心引力的誘惑,才放開他自己去飛翔。王豐和施言他們自小就玩,只速滑不出花樣的話,人群中穿行身輕若燕,靈活得象大海里的魚。黑諾被施言他們幾個人的追比吸引,不由扶靠欄桿緊張視線追逐他的身影。“嗨,還沒學會?”邱林松拍黑諾肩膀。“學會也滑不到你們那樣啊?!焙谥Z對亂飛的那幫呶呶嘴。“你不滑,怎么知道不能,我?guī)?。”阿松抓過黑諾手,壞笑:“進來吧!” 黑諾一離開扶欄范圍,就有點慌,但是阿松腳下已經啟動,只有勉強跟上。 “王豐,你拉他那邊,咱們帶他速滑?!?/br>王豐與阿松左右拉住黑諾,兩邊同時有人,速度就上來了。黑諾開始還擔心三人同行,飛行線路太寬,會遭遇碰撞事故,2圈下來就不多cao這心了。因為旱冰場里幾乎都是同一方向滑,就好像單行道一樣,超車的時候有技術好的,可以給他們讓路,技術稍微弱的,阿松總會變成縱行穿越。黑諾滑得興起,越滑越快,真好像腳下生風,耳邊呼嘯,人在藍天白云里展翅遨游。其他的朋友一次次來挑戰(zhàn)他們的三人組,試圖把他們沖散,卻被王豐和阿松一次次化解,偶然得被打散一人,也立即就會重新拉住黑諾的手。施言已經停止了速滑,因為他聽見了世上最美妙的聲音。黑諾并沒有意識到,他在滿場眼花繚亂地飛舞中,灑下了一串串堪比更讓施言感動的笑聲。施言不是基督徒,卻在海南的一個教堂中曾經聽到過,圣潔美麗,愛滿人間是施言在音樂中的領悟。現(xiàn)在,站在場邊的施言聽到黑諾唱出了歡樂女神的歌。他是那么開心、快樂,那么不帶一絲的陰霾拋向天際的歌聲,施言眼中瞬間熱了。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黑諾笑得如此明媚,如此輕松,第一次看見黑諾真實的笑。很美,那飛舞的身姿、燦爛光芒旋轉出颶風一樣的能量,吸引住場邊無數目光。“最后一圈”掠過的王豐大喊,三人都已經是滿頭大汗緩行松手,回歸的飛行者揮著手過來。已經換回鞋子的施言欄桿外張開雙手迎接自己的愛人,抓握住施言靠在欄桿上(等于靠在施言身上),二人都有些激動。“開心嗎?”“開心!”黑諾狠狠堅定點頭,一張緋紅的臉細密晶瑩閃閃發(fā)亮。施言掏出手絹擦去他一頭汗水:“你真的笑了,我、喜歡?!?/br>黑諾充滿神采面龐微微仰起,方便施言擦盡敞開領口中的細汗:“謝謝你,施言?!薄 〔恍枰忉?,施言懂黑諾并非在感謝拭汗之勞。那個下午成為施言終生難忘的一刻,他終于看見夢想成真,他終于看見不再背負憂傷的盛開。一個人深思的目光駐留在他們之間--邱林松。很奇怪的感覺在心房充斥,他很嫉妒黑諾滑向三哥,他很嫉妒黑諾修長后仰凸顯出來的喉結上滑過的手。黑諾汗?jié)竦臑g海被三哥細心地撩開,滿面珍愛地邊說邊用手絹擦,而黑諾閉著眼享受這一服務。看著黑諾微微噘起的唇,紅艷欲滴,視線被燙了一般彈開而臉上通紅,他又心虛又驚懼,因為他很想、很想吻上那抹嬌艷。邱林松覺得自己瘋了。他很不順眼三哥和黑諾兩人間的契合,他想打破,他想加入。他還想要黑諾對三哥一樣信任地對自己撒嬌。他真的頭皮發(fā)麻了,他竟然冒出“撒嬌”這2個讓他抽風的字。他想看,目光游離;他不看,心神難安。初覺黑諾美得逼人側目,阿松在吵雜的冰場中如置身曠野的茫然。去買飲料的王豐等回來,施言怕黑諾累到,再不許黑諾上場去玩。晚上大家就在外面吃的飯,阿松一直都要集中精神不溜號,努力參與大家話題,因為他右手邊就是黑諾。再又一次黑諾杯中的啤酒讓施言代勞以后,阿松舉杯:“黑諾,你不謝謝我?下午我?guī)愠龅膸?。?/br>黑諾一怔,他這幾年和大家處出幾分情義,誰都知道他不怎么會喝酒,也不挑他,都是倒上,意思到了就可以。“阿松,你不會喝多了吧,你找他喝?”施言笑呵呵也沒當回事:“還是咱們喝吧?!薄 昂谥Z,三哥是你兄弟,咱們就都不是你朋友?”阿松這話說得有點嚴重,眾人皆不明白他這話因何而起?也沒有看出來什么跡象與黑諾出了間隙了,下午他們倆加上王豐還親熱地穿一條褲子呢,這又是唱得哪一出???何況是最最平和的阿松。有點尷尬的氣氛,周小東忙搗漿糊:“來來來,還沒出元宵呢,咱們兄弟今年初次喝酒啊,都端起來?!?/br>“等我和黑諾喝完了的!”阿松的固執(zhí)要旁人只有瞪眼的份。“阿松,他不會喝,拼他做什么?你高興我陪你喝?!笔┭詣裰?。“行,”阿松端起酒杯對黑諾:“你們是好兄弟?!?/br>阿松干脆得一杯見底,在眾人還混沌的狀態(tài)下,杯子放到王豐眼前:“滿上!” 王豐拿過酒瓶續(xù)杯,而阿松抓起他的杯中酒幾口咽下。誰也沒見過邱林松這樣喝酒,這酒實在是拼得莫名其妙,續(xù)杯的酒又透光了。阿松把酒杯重重礅到桌上,冷冷看著黑諾。“阿松,”施言走過來:“出去說。”施言并不知道黑諾哪里得罪阿松了,他愿意替黑諾喝酒賠罪,但是他也要弄清楚維護住黑諾。“三哥,不用說?!?/br>黑諾拉了施言:“回去坐?!?/br>黑諾端起自己的酒杯:“阿松,我一直也把你做朋友,如果你不嫌棄,我黑諾一輩子也是你的兄弟。”黑諾沒有邱林松那速度,他一口口吞咽,但是三杯酒一滴不少。“一輩子的兄弟!”黑諾放下第三杯酒,強忍胃里的翻騰對阿松伸出手。阿松在他喉結一下下吃力的時候,心頭就亂如麻。挑釁逼迫黑諾,結果他很失落,對自己的找茬行為很鄙視。擊掌,阿松傳遞自己的慚愧:一輩子的兄弟!黑諾不得不在勉強支持10幾分鐘以后借尿遁離席,否則他就會當場出丑。出丑他不怕,而是會讓剛剛恢復的氣氛又冷凝起來。施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