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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臉打了過去。他沒有用全力,精靈脆弱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承受他發(fā)狠的一擊,但這一拳打在身上也絕對會折斷幾根骨頭。他只是想先給嘉洛德一個教訓,讓他認清事實,然后再慢慢折磨他??墒?,出乎意料的是,面對自己的攻擊,嘉洛德竟然半點躲避的意思都沒有,而是不緊不慢地動了動肩膀。然后,他接住了他的拳頭。不是用盾牌,而是用空著的右手。“這不可能……”‘辛’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這違反常理的一幕。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嘉洛德得以做到這一步的仰仗。在精靈手背上,那個明顯來自于魔法的花紋就耀武揚威地盤踞在那里,正在赤裸裸地嘲笑著他。“梅林幫我了點小忙,我覺得這個比我的刀好用?!?/br>聳聳肩,握著對方拳頭的手沒有半分顫抖,嘉洛慢慢挑起眉:“所以,你還有能讓我吃驚的本事要拿出來嗎?沒有的話我就要開始了?!?/br>“……”‘辛’沉默了會兒,看向精靈的眼神意味不明,卻難得浮現(xiàn)出了那種面對某件出乎意料難纏的事情的凝重。“就算如此,你也殺不了我。”他冷冷道:“即便墮落,我曾經(jīng)也是精靈。而精靈的靈魂不朽,就算身體死亡,我也總會再度重生?!?/br>嘉洛德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唔……這個確實有點棘手”他撇撇嘴:“但我可以等會兒再想辦法解決?!?/br>而現(xiàn)在。“先來算賬吧,老家伙。”說著,他松開手,一腳踢向‘辛’的膝蓋。然后,拎起盾牌拍了過去。第92章這是一場多少帶了點詭異的戰(zhàn)斗。精靈一向是以敏捷和靈巧著稱的種族,比起矮人或者人類,他們的天賦技能讓他們在戰(zhàn)場上更多擔任遠程攻擊手的角色。而現(xiàn)在,如果有人從這片山崖上經(jīng)過,他就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個精靈里的叛徒,正在舉著美國隊長的盾牌和敵人進行著貼身rou搏,每一拳都像要把對方的胃捶出來一樣,期間還夾著絕對不該出現(xiàn)在一個精靈嘴里的臟話,就像是紐約暗巷里每天都會發(fā)生的黑幫火拼般,畫風基本沒有對的地方。而如果這個人還擁有透視功能,或者什么能潛入精神世界的心靈能力。他還會在不遠處的樹下發(fā)現(xiàn)拿著短刀的美國隊長,正在自己的意識里以一種非常不美國隊長的方式上躥下跳,半點試圖感化對手的努力都沒有,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把敵人切片擺盤,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冷酷無情,簡直令人目瞪口呆。被惹火的人確實什么都能干出來。差點被嘉洛德一個上勾拳捶到懸崖底下,‘辛’擦了把嘴角的流下的血跡,抬頭看著不遠處同樣沒好到哪里去的精靈,這么漠然想道。然而,他并不生氣,甚至還有點高興。不是為了對方揍得這一拳,而是其中包含的冰冷而又復雜的仇恨,真是像極了自己曾經(jīng)在那片森林里收獲的刻骨絕望。而墮落的開始總是這樣。由憤怒鑄就,陷于無法擺脫的泥沼,最終踏進毀滅的深淵里。他已經(jīng)在讓他破碎了。“你總是強調(diào)我們之間的不同?!苯幼【`照臉揮來的一拳,‘辛’握著他的拳頭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很難掩飾嘴角翹起的嘲諷:“但現(xiàn)在,你還能心安理得地告訴自己,你依然是那個嘉洛德,依然是為光明而生的精靈,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嗎?”對此,嘉洛德只回給了他一個字:“滾?!?/br>用了點巧勁掙開‘辛’的鉗制,精靈先生毫不猶豫拎起盾牌,直接拍到了對方臉上,差點把人掄下山崖。雖然自己也不免被那個陰險的家伙踹了一腳,但鑒于相比而言顯然‘辛’比他更慘,嘉洛德心里也并沒有什么不忿的情緒。你是個傻子嗎?毫不掩飾朝宿敵投去鄙夷的目光。嘉洛德的眼睛里這么明明白白寫著。他在做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精靈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法忍受黑暗和殘缺的種族,但同樣,他們也有永恒的時間去洞悉自己,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方面,然后用這種時光賦予的優(yōu)越來和命運達成和解。沒有誰是不會變的。他或許不會再沉湎于天鵝港的陰影里,或許會權衡代價,不再不顧一切地想要去拯救別人的性命,卻陰差陽錯搞砸了一切。但這種變化依舊屬于名為‘嘉洛德’的個體,就像奔騰不息的江河,最初天真無畏的模樣是他的源頭,而途徑滄海桑田,最終在盡頭匯入大海,縱然變得面目全非,他的本質(zhì)卻依然在那里,和時間一起永恒。“所以,當初想救你的是我,現(xiàn)在想殺你的也是我?!?/br>將無論如何都用不順的盾牌換到右手,嘉洛德朝樹下看了眼,聲音很平靜,說出的話卻慘雜著能夠?qū)⑷吮漂偟闹S刺:“我沒有你那么脆弱,小可憐。哪怕真如你所說那樣墮落,我也依舊是我,絕不會和自己的宿敵為伍,然后喪心病狂地想要殺死別人。”頓了頓,他又遲疑地補充了句:“當然,要是羅杰斯敢劈腿的話,我可能還是會殺人的。”“……”很難說‘辛’到底是因為被嘉洛德嘲諷還是秀了一臉而生氣,但很明顯,他的臉色比起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難看百倍,以至于連唯一完好的那半張臉也顯得猙獰而扭曲。握緊了拳,那人幾乎是憤怒地沖過來,‘哐當’一下砸了下去。力度之大,要不是精靈先生本能舉起盾牌,那他的鼻梁可能就會悲慘地斷成好幾截。“我說中了,是吧?”雖然是疑問句,但嘉洛德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肯定。他在美國隊長的盾牌后微微瞇起眼,翹起嘴角,和不久前‘辛’看著他的表情如出一轍。想比嘴炮?他好歹活了快一萬年,怎么可能踩不中能讓對方惱羞成怒的痛腳。不過,到底是和他一樣被歲月洗禮過的存在,失態(tài)只是一瞬。很快,‘辛’粗重的喘息就重新平穩(wěn)下來,陰郁而銳利的目光落在精靈臉上,像是正在評估獵物的獅子。“你比我以為的要更難纏一點?!?/br>輕輕笑了聲,那人看著他,卻因為聲音里沒有什么愉悅感,聽上去更像是冷哼:“我曾經(jīng)覺得折磨你是一件事很有意思的事,但現(xiàn)在,我要改主意了——你沒有必要再在我面前活下去?!?/br>嘉洛德無所謂地挑起眉。“那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他淡淡開口道:“雖然我同意我們之間不死不休,但你得明白,最后留下來的那個一定會是我?!?/br>“就憑你?”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東西般,‘辛’瞇起眼:“你以為,我們之間的差距是你用一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