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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被人卷上一張草席匆匆丟進亂葬崗里。從此之后,世間再無齊萱,卻多了一個鬼婆婆。齊萱用火燒毀自己的容貌,用毒藥把自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人。鬼婆婆恨盡天下男人,鬼婆婆苦心鉆研醫(yī)術舉世無雙,但只肯在心情好的時候救治女性患者,男人膽敢出現(xiàn)在她面前,唯有一死。任鵬飛帶來的,寫著「青青安康」的小鼓,正是當年齊萱給女兒買的逗她開心的小玩意。鬼婆婆哧一聲拔出穿過任鵬飛手骨的大釘子,隨手一揚丟置一邊。任鵬飛顧不上手上尖銳的疼痛和不停流出的鮮血,對鬼婆婆說道:「只要婆婆肯救在下弟弟的性命,不管婆婆讓在下做什么,鵬飛絕無二話?!?/br>鬼婆婆用腳尖抬起任鵬飛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端詳他的臉。任鵬飛身為一城之主,向來受人敬畏,誰敢待他如此不敬?鬼婆婆這番舉止,讓他身子一凜,臉色更難看幾分,若不是咬牙硬忍,只怕早出手甩開這只腳。半晌,鬼婆婆才把腳挪開,隨即冷嘲熱諷地道:「瞧你這長相,肯定讓不少姑娘傷過心吧?!?/br>任鵬飛低頭道:「鵬飛一心撲在城中之事上,又要照顧弟弟,至今沒有妻妾,更不曾負過哪位女子?!?/br>鬼婆婆冷哼,話中冰寒刺骨:「男人的話,說得好聽,句句是假!」鬼婆婆心中的恨根深蒂固,任鵬飛也不妄想能解開她心中這個結(jié),只是靜靜問道:「婆婆要怎么才肯出手相救?」風中,鬼婆婆的聲音淡淡:「世間男子三妻四妾,女子三從四德,無子便是失德,男子可以不論往日情分趕出家門。即使女子懷有身孕,男子卻又能以香火不旺為由再娶再納,從不專情,女子十月懷胎痛苦非常,還得忍受丈夫與其他女人春宵綿綿。男人何其殘忍,女人何其不幸,就因為性別不同,世間不公莫過于此。偏偏老身不信天,什么天道輪回,什么世間綱常,不過是一坨屎。憑什么就要女子懷胎生子,憑什么男子就能逍遙自在,老身就非要逆天而行!你,既然送上門來了,老身就明明白白告訴你,若想救你弟弟一命,便得事事依老身的話而行,由老身動手改變你自身體質(zhì),成為第一個可懷胎生育的男人?!?/br>鬼婆婆的冷笑聲刺耳的傳來:「你可以拒絕,當然,你也就別指望老身會救你弟弟,更別指望能活著離開萬惡谷!」山谷的風清清徐徐,應該是清涼舒適的,然,任鵬飛身上不停冒出的冷汗卻一遍又一遍洗滌他的身體,冷得他渾身打顫。那一日,他腦中很長一段時間,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第二章這比挖腦剖心做成尸人要好得多了,不是嗎?任鵬飛自嘲一笑。為了救治弟弟的性命,他同意了,準確來說,是不得不同意了。渡厄城勢力如此雄厚,要闖一個萬惡谷,要威逼一個鬼婆婆救人還不簡單嗎?說實話,還真不簡單。鬼婆婆如此行事,得罪的人肯定不少,萬惡谷至今無事,鬼婆婆安然無恙,就已經(jīng)說明很多事情。曾經(jīng)也有一個在武林中響當當?shù)拈T派因為鬼婆婆不肯救治掌門之子,怒極之下誓言要毀盡萬惡谷,門派里的人要硬闖,結(jié)果踏進谷中的人再沒出來,他們用火燒山,結(jié)果欲燒山的人瞬間被毒蟲爬滿身體,駭人慘叫響起片刻之后,只剩一具白骨。千方百計之后,門派的人死傷無數(shù)人心惶惶,可是,卻仍連鬼婆婆一面都未曾見過。門派掌門最終無奈退卻,這一事讓萬惡谷更加令人聞風喪膽,也不再有人膽敢去惹鬼婆婆。對付人,對付其他門派,渡厄城一蹴而就,但對付無窮無盡的毒蟲無處可攻的萬惡谷,還有身法莫測的鬼婆婆,即使是像任鵬飛這樣智勇兼?zhèn)涞娜耍帜苋绾危?/br>所以,再如何匪夷所思之事,為了救治弟弟的性命,終還是不得不同意了。鬼婆婆很快把內(nèi)力不繼的任鵬飛拖進一個充滿藥味的屋里,看她的意思是,立刻就動手準備。任鵬飛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謹慎地問道:「婆婆,我弟弟的病……」正背對任鵬飛在箱子里翻找東西的鬼婆婆頭也不回道:「是死蠱,下蠱之人死后才發(fā)作,你弟弟肯定吃了不少好藥才能熬到現(xiàn)在,放心,他還能再撐幾日?!?/br>「能不能……」「別和我啰嗦!」鬼婆婆驀地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瞪視他,「我知道該怎么做,只要你合作,答應救你弟弟自然會救!」任鵬飛閉口,再不多言一句。不久,鬼婆婆拿來一個黑黑的丹丸示意他吃下去,任鵬飛不敢多問,拿過仔細看一眼,便默不作聲吞下,藥丸的苦澀一直停留在口中。藥效發(fā)作很快,不過是吐息之間,任鵬飛便渾身沉重不堪,四腳沒有任何知覺地倒在床上,視線越發(fā)迷蒙,依稀看見鬼婆婆在不遠的桌上攤開一團布,出現(xiàn)在眼中的各種鋒利刀具明晃晃地刺眼。任鵬飛心想,改變體質(zhì),難不成是把自己弄成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正這么猜測之間,鬼婆婆冷冷的目光在他身上轉(zhuǎn)過一圈,說道:「老身只在你身里加些能夠懷孕的東西,其他一概不動,要不然怎么算是讓男人產(chǎn)子。不過,這是老身第一次用人來試驗,能不能成功還是其次,你不用高興太早,就算這一次不成功,老身還會繼續(xù)再試下去。」任鵬飛于心里輕輕嘆息,讓自己不要再想太多,反正還有弟弟在,若他有什么不測,渡厄城以后就交給弟弟了。任鵬飛并沒有機會目睹自己的身體是怎么被改變的,藥效發(fā)作他昏過去了,再次醒來也不知過了幾個日夜,鬼婆婆不在,屋里藥味似乎更重些了,任鵬飛掙扎起身,有些著急地查看自己的身體。他身上只披著一張薄薄的被,揭開一看,小腹上有一條約莫一掌長剛剛縫上不久的疤痕。看著這道疤,任鵬飛有些發(fā)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