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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等任程飛身上的蠱一清除干凈,便立刻想辦法把肚里的孩子拿掉,卻沒曾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鬼婆婆竟早已想到這層,并安排好了一切。抬頭看了看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任鵬飛苦笑,若他堂堂渡厄城城主身為男子卻懷孕生子這種事傳出去,定會受盡世人恥笑。人言可畏,屆時,渡厄城還怎么立足于江湖。左思右想,煩得頭疼,最終任鵬飛自暴自棄地暗忖道:罷罷罷,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終于回到鬼婆婆的藥屋中,她讓任鵬飛坐好,動手為他把脈,原先緊抿的唇隨時間流逝一點(diǎn)一點(diǎn)上揚(yáng),收手之后,她大笑道:「不錯不錯,你已懷有半個月身孕了!」鬼婆婆笑得開心,任鵬飛卻覺得眼角直抽搐,好不容易忍下心中的焦躁,任鵬飛提出想去見一見任程飛,鬼婆婆擺手搖頭:「你今天先好好休息,過幾天再去看?!?/br>任鵬飛垂下眼睛,掩去眼中的失望與憂慮。稍后,鬼婆婆拿來一碗藥,示意任鵬飛喝下去,任鵬飛默默接過,卻只是望著這碗烏黑的藥蹙眉。鬼婆婆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勾了下唇,惡意地笑道:「放心地喝吧,只是安胎藥?!?/br>端碗的手一顫,藥汁頓時泛起一圈圈漣漪,人卻二話不說,端碗一口氣吞盡藥汁。也許藥里添加了安眠的東西,吃下藥汁后不久,任鵬飛倦意上來,倒頭便睡,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至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遠(yuǎn)方隱隱傳來的一聲長嘯,也不知為何心里一沉,睡意頓消,睜開眼睛一看,才知曉夜已深沉,月光零碎地照進(jìn)屋中。任鵬飛從床上坐起時,透過鏤空的窗戶,看見一道瘦小的身影立在院中望向前方,是鬼婆婆。任鵬飛不由下床,推門而出走向種滿各種藥草的院落,鬼婆婆頭也不回,淡淡道:「你也聽到了?」任鵬飛稍頓,方才輕聲道:「是?!?/br>鬼婆婆便不再開口說話,再立于原處約半炷香時間,遠(yuǎn)處再沒傳來什么聲響,她方才轉(zhuǎn)身向屋中走去,與任鵬飛擦肩而過時,他聽見鬼婆婆冷冷地一句:「那小子醒得倒快,還以為他會睡上三天三夜!」任鵬飛留在原處,直至鬼婆婆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屋內(nèi),方才側(cè)過身去,望向漆黑一片的山林。第二日,吃過鬼婆婆遞來的安胎藥,她便帶任鵬飛去到另一間上鎖的小屋,任鵬飛走進(jìn)去一看,便看見躺在床上安詳?shù)厮坪踔皇窃谑焖娜纬田w,任鵬飛當(dāng)下一急,三步并作兩步奔到床邊,握住弟弟的手,再用手一探他的鼻息,發(fā)現(xiàn)他的氣息雖弱但卻平穩(wěn),這才稍稍放下心,看來鬼婆婆的確遵守承諾。任鵬飛看向立在他身后的鬼婆婆,低聲道:「婆婆,鵬飛已經(jīng)依您條件懷上身孕,現(xiàn)在,可以為鵬飛的弟弟去蠱了吧?」鬼婆婆冷睨他一眼,緩步轉(zhuǎn)身取過幾樣?xùn)|西,首先取出一顆藥丸放進(jìn)溫水里化開,讓任鵬飛灌進(jìn)任程飛嘴里。再等一刻鐘時間,又取出一把烏黑的小刀,在床邊放一個木盆,執(zhí)起任程飛左手,在中指指腹上劃開一道口子,任黑血不斷流入木盆中。若是血流得慢些,便又執(zhí)刀割得深些,待婆婆準(zhǔn)備劃第三刀時,任鵬飛早看不下去伸手?jǐn)r:「婆婆,您這是做什么?」鬼婆婆望他一眼,冷笑道:「怎么,心疼弟弟了?可是不這么做,老身可就沒辦法救他了?!?/br>任鵬飛聞言,看一眼面色蒼白的弟弟,才慢慢收手,可這回,鬼婆婆直接把任程飛的手塞進(jìn)他手中,「你自己動手,把你弟弟身上的黑血擠出來,直到擠出白色的東西再叫我。」鬼婆婆真是知道利用人的痛處,明明知道任鵬飛心疼弟弟看不下去,反而還要讓他親自動手。可為了救回弟弟一命,任鵬飛猶豫片刻,只能一一照辦,一旦黑血流得慢些,便用手去擠。等黑血把小木盆的盆底染成一片黑色,任鵬飛手上的動作也越發(fā)躊躇時,終于看見有一個小白點(diǎn)順著黑色流出,落入盆中,在黑血上漂浮。「婆婆。」一見到這東西,任鵬飛扭頭便叫人。鬼婆婆原本正窩在一處不知道拾掇什么,一聽到聲響便走過來一瞧,然后又轉(zhuǎn)身從角落的里取出一個鑷子和小碟,用鑷子把這個白色類似蟲卵的東西小心夾進(jìn)碟子里。「婆婆,可以止血了嗎?」任鵬飛低頭看著弟弟指上的傷口,忍不住問道。鬼婆婆視線在柜子上掃過一圈,拿起一個瓶子丟給任鵬飛:「用這個止血?!?/br>任鵬飛趕緊打開把藥粉灑上,這藥一灑上,被劃得很深的傷口迅速止了血。見血止住,任鵬飛心才稍定,這時方望向坐在桌子邊的鬼婆婆,見她正往小碟里倒上藥粉,任鵬飛想了想,方問道:「婆婆,那是什么?」鬼婆婆頭也不抬,道:「蠱卵?!?/br>任鵬飛一時沒聽清,「什么?」「就是蠱蟲的卵,它透過皮膚鉆進(jìn)你弟弟身體里后,就不斷在他身體里繁殖,形成大量的蠱蟲從內(nèi)部吞噬他的五臟六腑,直至把他身體里的東西啃得坑坑洼洼,就像老樹身上的蛀蟲一般,外表看起來沒事,可把樹皮一揭,里面卻是慘不忍睹。這種死法極其痛苦,下蠱的人肯定與你弟弟有深仇大恨?!?/br>鬼婆婆抬起頭,幽冷地看了任鵬飛一眼:「你弟弟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還如此年輕,能做什么事情招人怨恨?還是,是你的仇人干的?」任鵬飛沒做任何辯解,而是望向弟弟未褪盡稚氣的臉,半晌才道:「婆婆,您一定能救他的,是吧?」「哼?!构砥牌挪灰詾槿坏乩湫σ宦暋?/br>任鵬飛轉(zhuǎn)過身面對鬼婆婆,慢慢跪下,重重地朝她跪了一響頭,悶聲道:「只要鬼婆婆能救程飛一命,您讓鵬飛做什么,鵬飛便做什么?!?/br>鬼婆婆朝任鵬飛勾了下唇,笑得陰冷,一直未作聲,待她低下頭去時,小碟中的白色蟲卵早已化成一灘濃水。接下來的日子,鬼婆婆把任鵬飛當(dāng)成一名雜役,什么臟活累活全讓他干,根本沒有因?yàn)樗麘延猩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