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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長相,洗凈之后的臉,竟與她有七八分像,手頓時顫抖不已。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心跳,她向旁人示意,立即有人上前把昏睡的人上衣解開,小心翼翼把人翻過來背對他們,一身大小不一的傷疤,看得婦人雙目微紅。「肩胛下三寸……」夫人默默喃念,用手仔細(xì)比對,隨后拿出一個小瓷瓶,在背上比出來的地方倒出瓶中的液體,用絲巾輕擦幾下,很快,一個蓮花形的紅色胎記逐漸浮現(xiàn)。夫人看著這個胎記,再忍不住撲在他的身上用力哭泣。「娘的兒呀,娘終于找到你了!」再看孩子一身的傷以及蒼白如紙的臉色,婦人心如刀割,她咬牙用力道:「用最好的藥,請最好的大夫,一定要治好他,一定要治好他!」在二月雨水最豐足的時候,一輛馬車在清雨迷蒙中緩緩駛來,穿過長長的青石板甬道。甬道的最深處是一座高聳巍峨的城樓,城樓的九米高大門之上,被雨水浸濕的黑底「渡厄城」三字,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當(dāng)下人敲響書房的門時,任鵬飛正與手下在屋內(nèi)商談城中的一些較為重要的事情。若有要事向手下交代時,任鵬飛向來會囑咐下人如無必要,不可前來打擾,現(xiàn)在事情正談到緊要處卻被生生打斷,再如何小心謹(jǐn)慎的敲門聲也同樣引來任鵬飛的不悅。任鵬飛壓低聲音,隔著門問道:「什么事?」門外傳來的聲音格外小心翼翼,「城主,有人求見。」任鵬飛不由凝神:「什么人?」身為中原第一城的城主,每日來求見于他的人絡(luò)繹不絕,除非必要,否則他不會親自去接待,不然光是接待這一事就能把他累死。而守在書房外頭的下人,不但值得信任,且跟在他身邊基本都有五六個年頭以上,熟知他的每個習(xí)慣,知道若非來客身分顯赫或比較重要,就不要來通知他,讓管事的人隨便去應(yīng)付一下便可。現(xiàn)在聽到下人直接來傳,任鵬飛不禁去想,會是哪位重要人物在大清早的親自來訪。屋外的人頓了一下,方答:「城主,來者沒有報出名號,管事也認(rèn)不出這人是誰?!?/br>任鵬飛的眉間的皺褶又多了一條:「不知道來者的身分,你就跑過來通報?」屋外的聲音急促了些:「城主,這個人實(shí)在太詭異了,沒有一個人能攔住,凡是接近她的人全都莫名其妙昏過去了,若不是不知道路,估計她還會硬闖進(jìn)內(nèi)院。」「什么?」任鵬飛雙目一凜,從椅子上站起,立刻有人眼明手快地跑去打開書房的門。任鵬飛走近前來通報的下人,接著問道:「這人現(xiàn)在在何處?」「在前院的洛水亭里?!?/br>任鵬飛朝屋外踏出腳步,繼續(xù)道:「來人共有幾個,是男是女?」「兩個人,闖進(jìn)來的是一個三十上下的婦人,背著一個孩子,孩子被包得嚴(yán)實(shí),看不清模樣?!?/br>「婦人?」任鵬飛腳下一頓,眼中有什么一縱即逝,「她說了什么?」緊跟在他左右的下人趕緊搖頭:「城主,這個婦人好似不能說話,一直都是比手畫腳,大家看了好半天才明白她想說什么?!?/br>聞言,任鵬飛的腳步不由慢下,正當(dāng)下人狐疑間,他又開始大步流星朝洛水亭走去。等任鵬飛看清背著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亭子里躲綿綿細(xì)雨的人時,便不知不覺停下腳步,他沒猜錯,來者便是鬼婆婆的唯一弟子,曾經(jīng)帶任鵬飛他們進(jìn)入萬惡谷中的啞姑。啞姑抬起頭,便看見了站在絲絲細(xì)雨中的任鵬飛,不禁抿起干裂的唇,伸手輕撫纏在身上的背帶。任鵬飛再朝她走近幾步,終于看清啞姑臉上的青白和難掩的疲憊憔悴,放在身側(cè)的手握緊又松開,揮退守在這個院里的其他人后,兩三步走近亭子里。正當(dāng)任鵬飛猶豫著要不要問啞姑為什么來找他,是不是鬼婆婆的吩咐,又或是問鬼婆婆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事情打算繼續(xù)折磨他時,啞姑低頭把纏在身上的背帶松開,隨后背對任鵬飛,示意他把背上的人接住。任鵬飛只好先把話壓在肚子里,伸手去接啞姑背上的孩子,當(dāng)孩子的身子整個落入任鵬飛雙臂間時,他的第一個念頭是,好輕。不由得低頭去看懷中的孩子,卻只看到一張緊緊抿起的蒼白的唇和尖尖的下巴,一張不及巴掌大的臉被烏黑的長發(fā)遮住了大半。啞姑湊上來,伸手撥開覆在孩子臉上的頭發(fā),讓孩子的臉完全顯露在空氣中,最后深深看一眼,留戀地在小小的臉蛋上輕撫一下,啞姑抬頭望向任鵬飛,眼睛里透露著些許希冀的光芒。任鵬飛什么都沒說,靜靜地看著孩子小小的臉蛋,盡管蒼白如紙,盡管瘦弱不堪,精致的五官仍能看出孩子的清秀。任鵬飛的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好半晌,才啞著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啞姑一臉哀傷地看著孩子,用手比劃著告訴他,孩子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她已經(jīng)竭盡所能卻仍救不了她,這次千辛萬苦地從萬惡谷趕來,就是希望他能夠想辦法救這個孩子。「鬼婆婆呢……」啞姑的雙眼通紅,忍了半天,才伸出手回答:她死了。三個字一句「她死了」,著實(shí)讓任鵬飛驚愕萬分,呆呆看著啞姑,半晌才問道:「她是如何死的?」鬼婆婆毒術(shù)醫(yī)術(shù)之高明詭譎,幾乎讓任鵬飛忘記她還是個人,是個會痛會老會死的人?,F(xiàn)在乍聞她已死的消息,一時間竟讓他覺得難以置信。啞姑忍著悲痛,艱難地用行動告訴任鵬飛,鬼婆婆先是被抽干一身真氣,奄奄一息之時,再被人一把掐斷脖子而死。啞姑提及鬼婆婆被抽干真氣一事,莫名讓任鵬飛想起八個月前青山派掌門白川的死,據(jù)聞,正是真氣枯竭致死。思索至此,任鵬飛已經(jīng)明白大半,在萬惡谷那段時間,他便看出鬼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