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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還是把一切都交給弟弟和親信,選擇北上京城為女兒求醫(yī)問藥。到了京城意外察覺聶穎便是曾經(jīng)的小江時,他才明白自己中了他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可當(dāng)時已不能就這么回去,只好急忙寫一封提醒的密信掩飾成家書送返?,F(xiàn)在盡管他人在京城,可通過來往書信,渡厄城如今的大小事情他依然能夠清楚了解,好比當(dāng)初困在萬惡谷時,托啞姑送信出去趁機(jī)安排城中事宜一般。相對那時萬惡谷中的封閉,在華府他傳送消息更為方便,所以人雖在此,卻不代表他不知道渡厄城中發(fā)生的事情。也因此他知道一件事,那便是他以為會發(fā)生的事情一直沒有出現(xiàn)。他給了弟弟以及親信十二萬分的警示,并苦思迎對之策,可接下來,聶穎卻像是失了興趣一般,再沒有對渡厄城采取任何手段施壓。當(dāng)初答應(yīng)住進(jìn)華府隨侍聶穎左右,原因是為了女兒,可多少也存了這么點(diǎn)心思,想著能不能從聶穎這邊探出些什么,以改變渡厄城敵暗我明的弱勢地位。可從他進(jìn)華府到現(xiàn)在,聶穎在處理渡厄城的事情上一直令他摸不著頭腦,非但沒有探出半點(diǎn)有用的消息,渡厄城那邊也沒再發(fā)生什么事情。正當(dāng)任鵬飛百思不解時,聶穎便拿出了這么一個盒子,看見熟悉的東西,任鵬飛沒有任何喜悅之情,心情不知為何反而更為沉重。等任鵬飛抬頭去看聶穎時,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他的目光已然落在自己身上,瞬也不瞬地望著。聶穎啞著聲音認(rèn)真地問他:「任鵬飛,如果你女兒的身體完全好了,如果我把這些東西全還給你,并保證從此不再找渡厄城的麻煩——你,會不會留下來?」任鵬飛微愕,半晌無聲。聶穎用力抓住兩邊的扶手,嘶啞地低吼:「你說??!」任鵬飛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握成拳,望進(jìn)他的眼睛答:「不會?!?/br>跟前那個人就這么呆住了,怔怔地望著他,視線落在盒子上,驀地伸手取回抓住,指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呵,是嗎,不會……是嗎……」聶穎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扯著唇冷笑,「那我何必再顧忌你的心情,給渡厄城留一條生路?到時候,你是想走也走不了!」說完,抱著錦盒便走,任鵬飛在他快走至門前時,開口道:「聶穎,你是在逼我,還是在逼你自己?」回答他的是聶穎一腳把房門旁邊的花凳一腳踢翻,栽著正盛開的墨蘭的花盆倒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想來今天是沒什么事了,任鵬飛索性回去陪女兒,結(jié)果青青喝過藥后正在休息,站在一旁看了陣越長越俏麗的女兒,任鵬飛不由溫柔地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爹……?!?/br>還以為是女兒夢中的呢喃,結(jié)果回過身一看,青青正揉著眼睛坐起來。「爹吵醒你了?」任鵬飛坐到床邊,執(zhí)起擋在臉上的一縷長發(fā)順至她耳后。「沒有?!骨嗲鄵u搖頭,「青青能感覺到爹來了,所以醒了?!惯€帶些朦朧的眼睛看向父親,露齒一笑,因?yàn)闆]完全睡醒,模樣中有幾分慵懶,看得任鵬飛呼吸微窒。「爹?」在女兒疑惑的目光下,任鵬飛恢復(fù)了以往的神情,溫和地笑著讓她躺回去:「爹沒事,你好好休息,爹今天陪你?!?/br>「爹今天不用去辦事了嗎?」「嗯?!?/br>青青的一雙大眼眨了眨:「爹,那你不用陪著青青了,快去休息吧,你看起來很累?!?/br>任鵬飛的心微微發(fā)燙,淺淺笑,為她蓋好被子,撫著她的小臉,片刻后,若有所思地道:「有一個人比爹還累……」「是誰?」青青伸手握住爹爹的大掌,不知是不是藥力作用,躺回床上很快又昏昏欲睡了。任鵬飛沒說是誰,靜靜看著一臉想睡的女兒,另一只手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眉眼。「他一直在追一個從未想過停下來等他的人,那個人跑得越快,他追得越快,即便被一而再傷害,也沒有想過放棄,就這么追下去,一直追下去……他一定很累,可他為什么不肯停下來?也許停了下來,才能發(fā)現(xiàn)其他更美的風(fēng)景,才會發(fā)現(xiàn)那個人根本就不值得他追隨……」青青很努力地想睜開雙眼,可是睡意滾滾而來,她實(shí)在抵擋不住,在父親低緩沉重的聲音中,就這么逐漸睡去。任鵬飛原以為至少今天之內(nèi),他不會再見到今日氣急敗壞離去的聶穎,可晚飯時間剛過,便有下人前來通知他,少爺找。抱著一肚子疑惑前去,然后在水榭里見到了他。水榭是華府里一個相當(dāng)雅靜的地方。它臨湖而建,四面通透,岸邊滿是垂柳,水面栽滿荷葉,此時還不是盛夏,但已有幾枝趕早的蓮苞探出荷葉碧綠波上。華府中別處屋舍都是華而不奢,偏這處,外面看著清雅,走進(jìn)一看,處處精美奢華至極,連任鵬飛這樣見過大世面的都暗暗吃驚。任鵬飛走到屋外時,聶穎斜倚在一張矮桌上視線不知落在何處,見到他出現(xiàn),便朝他擺擺手,示意他進(jìn)來。在屋外略一停頓,任鵬飛方才脫鞋進(jìn)入。這屋子隔空懸建在水面上,屋里鋪烏木色的地板,聶穎坐在屋子的正中,這處也鋪著一張寬大的絨毛毯子,不知是否是四面通風(fēng)的緣故,屋里比屋外顯得更為清涼,這張?zhí)鹤愉佋谶@不顯得悶熱,雙腳踩上去時,甚是柔軟舒適。「這兒如何?」甫坐下,聶穎便勾著唇笑問道,任鵬飛不由再仔細(xì)觀察這個不大不小的屋子,片刻后,回道:「盡能工巧匠之手,非凡人可想,奢華之極,精美之極?!?/br>聶穎哈哈一笑:「這是我娘給我建的。當(dāng)年我傷得厲害,快到夏天時大夫說我要是出汗一身傷很容易發(fā)炎惡化,需找個清涼的地方養(yǎng)傷,我娘就找人建了這么個地方,這里的什么都是最好的,我呢,在這里整整住了一個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