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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沒有淬過任何毒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時的江穎束手無策,把任鵬飛冰涼的身子摟在懷中左思右想,片刻之后,臉色一凝,江穎不再猶豫,抱起他便往洞口走去。遠離人煙的一處山腳下,不知何時建起一座古樸平實的院落。江穎帶著任鵬飛一路趕來,遠遠見到這戶人家更是加緊腳步,也沒管里面如何,抱著人直接便闖了進去,把一個農(nóng)婦打扮正在喂小雞的女子嚇了一跳。等院中女子看清來人,又是一聲驚呼:「少爺!」這位女子正是當(dāng)年月盈樓的頭牌冷蝶兒,見著江穎,她驚喜萬分,丟下手中的東西迎上來,「少爺,您總算肯來找我們了,老管家知道了一定很高興!」冷蝶兒激動地上前,一雙眼睛不到片刻便盈滿淚水,可等她看見江穎懷中的人時,先是一愣,隨后臉上的欣喜眨眼之間消失不見,再看向江穎之時,不知是該是哭,還是該繼續(xù)笑,一臉的茫然和不知所措,只能喃喃道:「少爺……」江穎抱緊懷中的人,一臉平靜,看不出他此刻的心隋,只聽他低聲道:「冷蝶兒,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看他懷中的人難看的臉色,不用想便已明白他想要她幫他什么。冷蝶兒眼中的淚再次滴下,而這次,只有悲傷。不大不小的院落總共住著十?dāng)?shù)人,全是當(dāng)年追隨華夫人的人,即便華夫人死了,他們也沒有忘卻這份忠心,繼續(xù)追隨他們的少主子。而江穎則一直在撇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尤其是在真正身分被揭露逃亡隱藏的這段時日,完全與他們斷絕了來往。盡管如此,冷蝶兒他們也不曾放棄,知道江穎在貴州,也便搬到這處,沒有辦法與他聯(lián)系,便在他們住的地方附近全種上華夫人生前最喜歡的月季?;ㄩ_香四溢,他們知道,少主子一定能夠聞到,也能知道,他們終始都跟隨在他左右,為他竭盡全力,萬死不辭。江穎才把昏睡之中的任鵬飛放在床上,冷蝶兒便把一位通曉醫(yī)理的醫(yī)者請了過來,隨著冷蝶兒一道前來的,還有住在這個院中的其他人等。走在人群最前頭的老管家一見著江穎的模樣,話未出,淚已先流。「少爺,您終于肯來找我們了!」老管家老淚縱橫地上前幾步,撲通一聲跪在江穎身前。「張伯,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江穎去扶老管家的同時向冷蝶兒使了個眼色,冷蝶兒略一頷首,拉著醫(yī)者走到床前,讓他先為任鵬飛看病。「少爺,少爺!我老張愧對夫人啊!」老管家不肯起來,「她臨去前再三向我囑咐好好照顧您,可如今——如今——」淚眼婆娑地看著江穎的模樣,更是悲從中來,跪倒在地上失聲痛哭。江穎蹲在他的面前,沉聲道:「張伯,這條路是我的選擇,你們不要自責(zé)。快起來吧,跪久了你的身子骨支撐不住?!?/br>老管家倔強地一直跪著:「不,少爺,您聽我一聲勸吧,夫人在天之靈,絕不希望看見您再繼續(xù)下去,您不要再想著報仇了,夫人只希望您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下去?。 ?/br>江穎一陣沉默,看著一臉痛心的老管家,張嘴正欲說話,身后傳來一聲驚呼,猛地回過頭去看,只見冷蝶兒帶進來的醫(yī)者大驚失色地連連后退,最后撞上凳子腿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江穎一把躥起來直奔向床邊,而床上的人除了臉色更是蒼白幾分外,沒看出什么異樣。江穎沒有多想,跑到醫(yī)者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扯起來,急不可耐地吼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說!」醫(yī)者被他冷若冰霜的神色嚇得一陣哆嗦,好半晌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我我……給他把脈……可、可是……」「可是什么,說!」江穎臉色越發(fā)難看,醫(yī)者嚇得小膽兒直顫,可又躲不過,最后一咬牙一跺腳,閉上眼睛嚷:「是喜脈,我摸到了喜脈!」屋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連跪地痛哭的老管家都是一臉呆滯。這位醫(yī)者跟著他們多年,雖不是什么醫(yī)術(shù)精湛起死回生的大夫,卻也從未看錯病開錯藥,深得他們信賴,今兒個也不知哪根筋不對,居然指著一位貨真價實的男人說自己摸到了喜脈——屋內(nèi)的眾人再次齊刷刷把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人身上:nongnong的劍眉,高挺的鼻粱,緊抿的薄唇,剛毅的外形,加之脖子上再明顯不過的喉結(jié),傻子都不會認(rèn)為他是女的!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落在醫(yī)者身上,一致認(rèn)定——他昨晚沒睡好!醫(yī)者欲哭無淚。他又何其不希望是自己沒睡好把錯脈,但現(xiàn)在,他可以用項上人頭擔(dān)保,他剛剛說的全是真的!「是真的?」靜默了半天的江穎聲音沙啞。醫(yī)者用力點頭。「幾個月了?」江穎又問。醫(yī)者想了想,道:「應(yīng)該有三個多月了?!?/br>江穎松開手,步履蹣跚地走向床邊,站了一陣,無力地坐下,伸手握住任鵬飛的手。「他方才一直喊疼……」「這……」醫(yī)者愣了愣,這才憶起方才因為被喜脈一事嚇得全身冒冷汗,壓根沒有仔細看病,現(xiàn)在哪回答得出來原因。「你過來,再好好給他看一次?!?/br>江穎握著任鵬飛的手,雙眼一直盯著他的臉不放,醫(yī)者過來時,才放開手,移過去一點,讓醫(yī)者為任鵬飛再把一次脈。片刻之后,醫(yī)者收手,臉上一陣復(fù)雜之色,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身邊的主子,見他的臉色沉得可怕,不禁害怕地咽了咽口水,頓時不敢有絲毫隱瞞地說道:「他、他……動、動了胎氣……雖是喜脈,可是脈象貧弱,恐怕……會小產(chǎn)……」「該怎么做?」「???」醫(yī)者沒反應(yīng)過來。江穎眼簾一抬,裸露的雙眼一片冷意:「我問你該怎么做才能醫(y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