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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補,哪怕背負犯上作亂的惡果也在所不惜。也因為這樣,我們所有的人都想盡辦法去換少爺展顏一笑,可是你呢,只需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都能令我們的努力付之東流,你教我們?nèi)绾文懿缓薏辉???/br>「任鵬飛,你捫心自問,少爺與你在一起,有真正開心快樂過一天嗎?」任鵬飛無言,冷蝶兒在地上畫一只蝴蝶,一滴水漬隨即滴在殘了翅膀的蝶兒身上,「沒有吧,因為你總是不斷地在傷害他,因為你心里有你的渡厄城和家人唯獨沒有少爺……是,我們不該強求你喜歡少爺,可是少爺為你付出這么多,你就一點也沒感受到嗎?鐵打的心都該融了?。 ?/br>「任鵬飛,你說你到底是不是妖怪,你是不是在少爺身上下了什么魔障,要不然你一個大男人怎么能夠懷孕生子!」冷蝶兒如是問他,卻也不等他回答,「要不然少爺怎么會這么傻,明明知道與你在一起不會有結(jié)果,明明被你一再傷害,明明知道是渡厄城里放出的消息才導致今天的局面,明明被你逼得走投無路不得不練魔功損盡五臟六腑來增強功力……卻還這么傻,這么傻地護著你,相信你……」「我真的恨不得你死……是不是你死了,少爺就能解脫了……他才不會再這么傻下去……」冷蝶兒埋首哭泣。任鵬飛臉色蒼白地望向前方,看見江穎披著一頭白發(fā),拎著幾只肥大的野兔和幾條魚自晨光朦朧霧氣蒸騰的山林之中靜靜走來。江穎自火上取下烤熱的魚,剝?nèi)タ窘沟聂~皮,不顧guntang撕下一塊白嫩飄香的魚rou,遞到臉色蒼白的任鵬飛嘴邊,而他則扭頭避開。「鵬飛?」「你先告訴我,你到底練的是什么武功?」江穎朝冷蝶兒那處看去,冷蝶兒只顧往火里添柴,看也不看他們這邊一眼。「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吃完后再同你說。」說著,取過水袋,含笑道,「要么先喝點水?」任鵬飛的回答是平淡地看他,嘴唇緊抿,不發(fā)一言。江穎只得先放下水袋,山里風涼,不消一會手里guntang的魚rou便逐漸變冷,江穎又遞到他嘴邊,輕聲哄:「鵬飛,先吃一口?!?/br>任鵬飛依舊撇過臉,「要不我們睹睹看,誰撐得久些?」這回連另一只也放下,江穎低頭想了一陣,又抬頭,說:「你可還記得赤蛇教教主孟凡冰?」任鵬飛轉(zhuǎn)過頭,「與他有關?」江穎點點頭,手里的魚rou又遞上去,這回任鵬飛略一遲疑,還是就著他的手吃下,然后示意江穎繼續(xù)說下去。江穎接著撕魚rou喂他,嘴里說道:「孟凡冰癡心武學,盡管那時他的武功已鮮人能及,可他仍不滿足,而想剿減赤蛇教殺掉孟凡冰的武林中人便想出了一個毒計,與武林高手之力寫出一本秘笈,最后使出連環(huán)計使孟凡冰相信這本秘笈是哪位絕世高手的嘔心瀝血之作,讓他拿到手自己去練……」「孟凡冰善疑,為了令他沒有絲毫疑慮,秘笈之初的確是些沒有傷害的增加內(nèi)力的內(nèi)容,繼續(xù)練下去,內(nèi)力增強得便越厲害,可同時,自身的損耗也是翻倍增加……所以,最后孟凡冰認為自己練成了天下無雙的神功,但不出一個月,他便因身體消耗至極限,倒下了……」江穎說的這些,任鵬飛皆有耳聞,同時明白事情并不僅是他說的這些,練了這種武功的孟凡冰下場很慘,他體內(nèi)的血脈一點一點爆裂,血會不停地流出身體,外表看來只是小傷,但結(jié)果是孟凡冰體內(nèi)的血耗竭而亡,而武林中人沖上去砍他倒下的身體時,他體內(nèi)竟不再有一滴血……任鵬飛顫著手去扯他的手臂,拉開衣袖一看,手臂上呈現(xiàn)不自然的烏紅,這是血液不受約束擴散所導致,看得他腦子轟地一聲,抖著聲問:「你,練了?」江穎靜了半晌,才略略點頭。「哪來的?」任鵬飛記得,這本秘笈在孟凡冰死后已經(jīng)被毀了。江穎笑,「有錢能使鬼推磨。」任鵬飛的十指狠掐他的手臂,狠聲道:「你不是信我嗎,不是信我嗎,不是信我嗎!」那為什么要練這種惡毒的武功!江穎怔了下,伸出另一只手輕撫他的瞼,過了許久,才聽他嘆息一般道:「因為我累了……」「累了?」「是啊,累了,我想好好地休息,好好地……在給我娘報仇之后,我就可以去陪她了,也能好好休息了。」江穎此刻灑脫的笑,似乎融在了晨光里。任鵬飛怔怔地放開他,看著他,看得江穎擔心地想扶住他,卻被他猛然推開——「啊啊??!」情緒在這一刻失控,任鵬飛抱住腦袋竭盡全力地想發(fā)泄片刻之間籠罩心間的痛苦。如此的悲傷,如此的殘忍,也如此的讓他驚恐。曾經(jīng)他一直希望他能停下來好好欣賞身邊的景致,可等他終于停了,蟄伏四處的黑暗煩刻便覆沒他。他錯了,錯了,錯得離譜,若時光能倒流,在華府,在蜀州,在點蒼山上,在萬惡谷,在第一次見他時——他會停下來等他,會對他笑,至少笑一笑……幡然醒悟,卻已,太晚。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于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鵬飛,你怎么了?」見他突然大吼,任是江穎也嚇了一跳,趕緊上去扶他。任鵬飛停止了叫喊,無力地放下手臂看向身邊的人,一臉的蒼白,靜默了一陣,方才說道:「聶穎,我想喝水?!?/br>江穎趕緊翻出水袋打開塞子喂他喝水。灌了幾大口水,任鵬飛的面色緩和了些許,放下水袋,他用衣袖擦拭嘴邊的濕漬,把羊皮水袋遞還給江穎。「我還想吃魚rou。」江穎一甩手扔下水袋,取過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