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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低下頭,“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沒什么。我以前也經(jīng)常加班,只是這次比較嚴重而以。魏總也給了我獎金補償,我個人對那個數(shù)字挺滿意的。他精神狀態(tài)我看挺好的,還說自己終于減了肥什么的。你不用擔心。”白羽坐在窗前,后背被陽光溫暖著,聽了李哲的話全身都是暖暖的。白羽抿著嘴唇盯著李哲的側(cè)臉。李哲轉(zhuǎn)身拿東西看到了白羽的眼神,一陣尷尬,“呃……怎么了?”“那個……問你個事兒行么?”“請講?!?/br>“咳,那個……你覺得他……呃……我……唔……你說他喜歡我么?”白羽猶豫了一陣終于還是問了出來。李哲被白羽“舍命一擊”般的氣勢嚇了一跳,忍著笑意認真回答:“我這個外人不好隨意判斷,你還是直接問他比較好吧?”“他……”“不敢?”“嗯。他‘兇殘’嘛……”白羽開玩笑說著。“誰兇殘了??”李哲和白羽聽到聲音同時望向門口,魏澤一臉不爽地靠在門框上盯著二人。白羽一陣慌張,做壞事被發(fā)現(xiàn)了一般,從沙發(fā)上站起身掩飾著:“我說護士!護士扎針的時候特別兇殘!!是不是,李哥?”李哲莫名其妙被拖下水只好無奈地點頭。“哦?”魏澤的眉毛挑得老高,明顯不信,但也沒有繼續(xù)追問,“收好了?”“嗯,差不多了?!崩钫芑卮?。“你去弄一下退院手續(xù)吧,剩下的我來?!?/br>“是。”李哲出去的時候貼心地關(guān)上了門。魏澤把白羽按回沙發(fā),“坐著?!?/br>“我沒事兒了??梢詭湍闶帐啊!卑子鹫f著又要起身,結(jié)果又被按回去。“是么?如果真沒事兒了,這里正好有床,讓我試試你好的怎么樣了?”魏澤說著把西裝外套脫了扔到另一個沙發(fā)上。“不、不麻煩了!”白羽并著腿雙手乖乖地放在膝蓋上。魏澤笑起來,看得白羽直發(fā)呆,“我真的那么兇殘可怕?”白羽搖頭。魏澤稍微收斂了笑容,“對了。黃宋睿被抓到了?!?/br>“真的?什么時候?”白羽大喜,這個消息他等了半個多月了。“今天凌晨。我上午知道的?!?/br>白羽松了口氣,然后突然又緊張起來,“那我爸呢?他…”“……一鍋端,所以也進去了。不過他不是主要人員,而且我說你的錄音是他提議的,應(yīng)該能減刑?!?/br>“謝謝……”白羽低下頭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魏澤蹲下握住白羽發(fā)涼的手,“還有毒癮的問題…這要看他會被判多久,如果比強制戒毒期限短的話可能出來還要進戒毒所?!?/br>“我懂……”白羽抓起衣服擦了擦幾乎涌出來的眼淚,然后抬起頭認真地點點頭,“這是為他好,對吧?”“嗯。對。”魏澤知道白羽這個問題完全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定心丸,所以他回答地也是毫不猶豫。“我,可以去看他么?他會不會恨我?我mama會不會怪我?”“……”魏澤可以想像白羽的糾結(jié),但也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感同身受。白羽的眼淚又開始打轉(zhuǎn),濕漉漉的眸子里映著魏澤的身影。魏澤將白羽摟進懷里,但又擔心他的肋骨沒有痊愈抱得并不緊,“不會的。他們會懂的。你是個好孩子?!?/br>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魏澤看不到自己的臉,白羽的眼淚終于潰堤,很快就浸濕了魏澤的襯衣。魏澤輕輕拍著白羽的頭和背一言不發(fā)。這種時候他覺得自己說什么都沒有意義了。白羽并沒有哭很久就開始擦眼淚。“怎么不哭了?我還沒抱夠呢?!蔽簼砷_著玩笑。“男人不能總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白羽抓了一張紙巾擤了下鼻涕。“‘總’?”魏澤苦笑,“你這頻率還算‘總’?我?guī)缀蹙蜎]怎么見過你流眼淚,包括打哈欠?!?/br>白羽被逗笑了。魏澤看白羽笑了才安心?!安豢蘖耍俊?/br>“不哭了?!卑子鹉ǜ闪搜蹨I。“那我跟你說個別的事兒。”“好事還是壞事???”白羽可憐巴巴地問。魏澤起身抓起剛才扔到一邊的西裝外套,“好問題,這要你自己判斷了。”說著把手伸進外套口袋里。白羽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離婚協(xié)議書?財產(chǎn)分割證明?還會是什么?魏澤的手拿出來的時候并沒有拿著紙之類的文件,這樣白羽松了口氣。魏澤走到白羽面前,單膝跪地蹲下身,看著似乎有些緊張,這對魏澤來說很不尋常。白羽看著他自己不知不覺都緊張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咳。那個……我仔細想了想,似乎欠你樣?xùn)|西,準備補給你?!?/br>白羽腦子一木脫口而出:“自助烤rou么?”“噗!哈哈哈哈?。】緍ou????!”魏澤本來緊繃的精神被白羽的一句話化解了,他趴在白羽腿上大笑著。這下白羽尷尬了,“唉?我……我亂說的!不、不用理我!你繼續(xù)!”魏澤笑了好一會兒,起身抹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烤rou肯定補給你,放心?!?/br>白羽紅著臉不知道說什么。魏澤緩過來,稍稍板起臉,看著特別認真地樣子,“完了,我想好的臺詞笑忘了。”“哈哈哈哈!”這回是白羽笑了起來。“咳咳,我隨便說了啊,大概意思差不多,你自己腦內(nèi)修飾得高大上一些。”魏澤抓抓頭發(fā),努力掩飾著自己的局促不安。白羽微笑著點頭。魏澤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比你大一輪…但沒有你那么勇敢、那么執(zhí)著、那么單純、那么一往無前。我的毛病很多,你也知道……”他拉起白羽的左手,“大概是活得久了,怕得就越來越多,想得也越來越多,但是卻越來越不容易看清自己。你被綁架的那幾天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閉上眼、睜開眼,看到的想到的都是你。一想到我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你我就特別……我也說不清什么感覺,但我知道自己并不喜歡那樣的生活?!?/br>魏澤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總之我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那樣的日子了。所以,我覺得自己不能再膽小了,要像你一樣面對一些事。所以……”魏澤張開緊握的拳頭,把手里的東西輕輕放在白羽的手掌里。那是一枚戒指。婚戒。白羽看著戒指發(fā)呆。戒指并不花哨,跟以前那個看起來很相似,只是多了一些看起來很精致的淡雅花紋。魏澤又拿出另一枚戒指,“咳……好像反了。應(yīng)該把我的給你,讓你給我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