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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維到底還是嫌茶葉太貴沒舍得買。 葉小舟也不介意,反正龍芽雪針物以稀為貴,她家的茶葉從來不愁銷路。同事陸陸續(xù)續(xù)來齊,她打開電腦正準備干活,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響了,惲家瑞叫她去他辦公室一趟。 葉小舟敲了敲門,聽見里面叫聲了進,輕輕推開門。 沒想到辦公室里并不是惲家瑞一個人,沙發(fā)上還坐了位穿著西裝的男人,看上去和惲家瑞差不多年紀,劍眉星目,頗有風度。 葉小舟禮貌的沖著他點頭微笑了一下。 見慣了漂亮姑娘的肖東航被笑的心里一咯噔。 眼前這女孩膚色白皙,眼神澄澈,明明是一副清純?nèi)缢奶鹈篱L相,卻有著一頭深棕色的長卷發(fā),而且卷的十分自然,額角的絨毛都是卷的,將一張小臉襯的嫵媚生動,但是這嫵媚卻帶著一股又甜又萌的少女氣息,十分特別。 惲家瑞拿起桌子上的一張票,“昨天和舅舅吃飯,他叫我把這個捎給你?!?/br> 葉小舟接過來一看是傳統(tǒng)服飾文化展的票,眼睛一亮,露出喜色,不過,唇角笑容還未浮起,就被她收了回去。 她不動聲色的把票遞了回去,“您替我還給教授吧?!?/br> 惲家瑞愣了下,“怎么了,你不是對這個感興趣?” 葉小舟一副遺憾的表情,“我是很喜歡,可是沒時間去啊,惲總您一天到晚的叫我們加班,周末也不放過?!?/br> 肖東航在旁邊噗嗤一笑。這小姑娘有意思,膽子不小,敢和老板叫板。 惲家瑞被激將法搞得有點尷尬,硬著頭皮說:“周日不加班,去吧去吧?!?/br> “謝謝惲總?!比~小舟拿著票走到門口,唇角揚起一個使勁憋著笑的小弧度。 肖東航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關(guān)上門,這姑娘有點意思。 惲家瑞注意到肖東航視線半晌才收回來,不禁打趣,“怎么,看上這小姑娘了?!?/br> 肖東航倒也不否認,笑笑的問:“有男朋友嗎?” “沒有。但是我勸你別想。” 肖東航聽惲家瑞這么一說,反而勾起了好奇,問了句為什么。 惲家瑞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小姑娘在美院有個外號叫侯爺?!?/br> “侯爺?”肖東航愈發(fā)起了興致,“什么來歷?” “她進校沒多久交了個男朋友,比她高兩屆,是她同鄉(xiāng),長的英俊瀟灑,還是個富二代,可惜花心,腳踏兩只船。小姑娘發(fā)現(xiàn)他劈腿也沒聲張,有一天拎了個顏料桶去食堂,男朋友正在吃飯,她兜頭給他淋了一桶……” 惲家瑞買了個關(guān)子,肖東航接著問:“顏料?” 惲家瑞搖頭,“不,在校外小飯店定制的一桶冰鎮(zhèn)海帶湯。綠瑩瑩的海帶絲,澆了男生一頭,整個食堂安靜如雞,你可以想象那個大場面?!?/br> 肖東航又吃驚又好笑,“這么火爆?” “對,這下可是在美院一舉成名。沒多久,有人把她高中時的一件轟動全校的大事也被扒了出來。” 肖東航愈發(fā)好奇,“高中還有什么事?” “高中念的省重點,學校管得嚴,不許燙發(fā)不許染發(fā)。她頭發(fā)是自來卷,開學的時候,老師非讓叫她去醫(yī)院開證明是自來卷。” “自來卷怎么開證明?!?/br> “醫(yī)院沒法開這個證明,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惲家瑞微微一笑:“她第二天剃了個光頭去學校了。” 饒是肖東航見盡慣了大場面,聽到這兒也大吃一驚,脫口說了個臥槽,“這么颯!” 惲家瑞一副你服不服的表情,“她筆名叫不夜侯,所以在美院就有了個外號小侯爺?!?/br> 肖東航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你要不說,可真瞧不出來她是這樣的人?!?/br> “人不可貌相?!睈良胰鹨馕渡铋L的打量著肖東航,“所以,肖總我勸你慎重,別等那天被澆了一頭海帶湯成了弟兄們的笑柄?!?/br> 肖東航笑著罵了個滾字。 作者有話要說: ☆、辭職 當著肖東航的面,惲家瑞不好意思顯得自己壓榨員工,不得已松口說周日不加班。等肖東航一走,就給葉小舟發(fā)了條微信,讓她今晚上加個班把周日下午的活兒給趕出來。其實還是等于讓葉小舟加班,只不過是挪了個時間,讓她熬夜。 葉小舟心里小火苗突突直跳,深吸了兩口氣,才把火氣壓下去,回了個沒有感情的嗯。 人對人的失望,往往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點滴累計,葉小舟對惲家瑞也是如此。 畢業(yè)的時候,她其實有更好的選擇,但肖教授對她一直很好,再加上惲家瑞很有誠意,三番兩次邀請她,所以就義無反顧的簽了云端。誰知道一入公司深似海,她的生活變成了兩點一線,從公司到住處,從住處到公司。當初惲家瑞承諾的高薪,也沒落到實處,加班費倒是一筆糊涂賬。葉小舟要不是看在肖教授的面子上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九點鐘,葉小舟提著筆記本電腦從公司里出來。掏出手機正準備叫車,恰好畢業(yè)后回世安市發(fā)展的好友蘇蘇給她打來電話,開門見山就來了一句:“你猜我剛剛碰見誰了!” 語氣十分驚訝,可見是很意外的一個人。 已經(jīng)累成狗的葉小舟,八卦的心思都沒了,有氣無力的回了句,“誰???” 蘇蘇從牙縫里咬出來三個字,“蘇培澤?!?/br> 葉小舟波瀾不驚的哦了一聲,被她澆了一頭海帶湯的男人。 “他還有臉和我打招呼。我沒搭理他,看見他就來氣,這個騙子,渣男,腳踏兩只船的劈腿精。你當初就不該救他!”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比~小舟吸了下被冷風吹酸的鼻子,認真的補了一句:“就是條狗我也會救的”。 蘇蘇冷笑:“那他還不如一條狗呢,狗不咬救命恩人?!?/br> 葉小舟實事求是的說:“說救命之恩有點過。就算我沒發(fā)現(xiàn)他,他家也會展開地毯式搜尋去找人,頂多也就是在溝里餓上個三四五六七八天,死應該是死不了的?!?/br> “他是瞞著家人去的白龍?zhí)?,電話又沒信號,就算他爸有錢有勢,也想不到去白龍?zhí)秾と税 R皇悄?,他肯定橫尸荒野了?!?/br> 葉小舟腦補了一下劈腿精橫尸荒野的畫面,被加班搞到晦暗郁悶的心情突然變得明媚起來,很大度的說了句算了,“反正我又沒損失?!?/br> 蘇蘇憤然道:“怎么沒損失!要不是他,你會大學四年打光棍?” 葉小舟頂著夜風打了噴嚏,那倒也是。 她和蘇培澤,其實只能算是半個同鄉(xiāng)。蘇培澤家在世安市,她家住白龍鎮(zhèn),走高速去世安還有一個小時車程。 白龍鎮(zhèn)風景秀美,有山有水,一條南北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