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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xù)說:“父王母后慘死,我一刻也不敢忘,也不能忘,但僅憑我們的能力,不足以弄死那狗皇帝,我們還需要一些人的幫忙?!彼堰@些日在心中的計劃說了些,一邊說一邊觀察在場所有人的神色。許久,護軍第一個打破沉默道:“不論小王爺作何決定,吾等都支持?!?/br>“多謝?!笔挱Z珩輕輕道,和顧清辭對視一眼,又交代了幾句,他重新戴上□□,走出營帳。如今他們初到晉州,尚未站穩(wěn)腳跟,貿然動手是十分不明智的,縱使有蕭家軍在,也未必能一擊即勝,反而很可能還未攻到京城,便被宣和帝派人剿滅。故,他需要細細籌謀,做足充分的準備,即使宣和帝派人來,也阻擋不了他們。這不僅僅要有蕭家軍這個強大的軍隊,更需要京城中一些人的配合。蕭璟珩這些日子仔細回想了從前素來與父王關系密切的官員,他要在不驚動宣和帝的情況下,與他們取得聯(lián)系,并尋求幫助,還要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好來個里應外合,讓宣和帝措手不及。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故蕭璟珩決定給自己幾年時間,好好做足準備,不僅要有勢力,更要強大自己。腦中正思忖著,馬車便徐徐抵達他們的新家,府衙到底破舊,于是顧清辭便用了些積蓄,為兩人置辦了一座偏僻的宅院,雖然屋子不大,倒也五臟俱全。跨過正門門檻,首先入眼的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院中種了幾處花草,只不過都已枯萎。過了長廊便是兩間屋,顧清辭之前找人來打掃過一回,因此屋中倒也干凈,被褥等物也已備好,事先曬了曬,嗅著有股別致的味道。“這些日子你太累了,先睡會兒吧?!鳖櫱遛o不由分說地將蕭璟珩推到床上,幫他把被角掖好,隨即起身想要走出去,手腕卻被拉住,他回頭看床上人,眼神疑惑。蕭璟珩不發(fā)一言地撐坐起來些,靠在床沿,他輕放開顧清辭的手,少頃才道:“清辭是否覺得我想得過于美好了?報仇豈是那么容易的事?”顧清辭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他側身在床邊坐下,毫不猶豫地搖頭,問:“你怎會這么想?”蕭璟珩抿唇,低頭:“我只是害怕我做不到?!?/br>“我相信你?!鳖櫱遛o打斷他,“王爺王妃他們也相信你能做到,整個蕭家軍都是你的后盾,當然,我也是?!?/br>蕭璟珩聞言抬頭,眸中一瞬閃過光彩,他重重點頭,似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般,放心地躺下,閉上眼聽話地開始休息。這一回,顧清辭一直坐在床邊,等到床上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后,才離開屋中。出了門,他閑來無事,便上街去了成衣鋪,準備購置幾身過冬的衣裳給蕭璟珩,到了鋪中,老板十分熱情地迎上來,對他道:“公子是自己買,還是替人買?”“替人買?!鳖櫱遛o回答,目光在鋪中的衣裳上一一掃過。“那公子知道那人的尺寸嗎?不然可不好買呢?!?/br>顧清辭點點頭,伸手指了一件,讓老板拿出來給他看。他拿著厚厚的大氅,滿意地點點頭,又選了幾件貼身里衣和外衣中衣,付了銀子后離開鋪子。此時的集市尚有不少人在叫賣,倒也熱鬧,顧清辭路過一個武器攤,一眼瞧中掛在暗處的一柄劍,他走上前去,讓老板將那劍取下給他,拿在手中摩挲一番,抬頭問:“這劍如何賣?”“公子當真是識貨,不瞞公子說,這劍可是劍圣易白鑄造,世間僅此一把?!崩习逍Φ?,隨即又嘆氣:“可惜這偏遠之地,無人識得此劍,真真是可惜。今日公子瞧上這劍,倒也是緣分,我便做個人情,便宜些賣給公子,公子看如何?”老板伸手比了個數(shù),笑瞇瞇地看著對面人。顧清辭默不作聲,他雖不習武,但劍圣易白之名卻是如雷貫耳的,若這真是把好劍,拿去送給珩兒,豈不是好事一樁?只不過他們現(xiàn)下不比從前,王府家產多數(shù)充公,留給蕭璟珩的本就不多,他帶出來的也只夠兩人生活,但一想到珩兒拿到這劍時的高興神情,顧清辭猶豫的心又收了回去,掏出銀子默默付賬。罷了,大不了他緊衣縮食一些吧。一刻鐘后,蕭璟珩從睡夢中醒來,四周安靜無聲,他揉了揉眼睛,待適應了屋中光線后喚道:“清辭?”無人應聲。蕭璟珩驟然緊張起來,嚯地坐起身環(huán)視四周,掀開被子下床,連鞋都來不及穿好便往外疾步走,剛打開門便撞上一具溫暖的軀體,對方伸手扶住他的手臂,柔聲問:“怎么了如此著急?”此人正是從街上回來的顧清辭。蕭璟珩抬眸看見他,頓時松了口氣,一時小孩子心性上來,抱著他的手臂蹭了蹭,低聲道:“無事,清辭方才是去了何處?”“去買了些東西?!鳖櫱遛o笑笑,推著他進門,把手中的物品遞給他,道:“快要入冬了,我們的衣裳丟了好多,所以我方才上街去給你置辦新衣裳呢,快去試試合不合身。還有,我路過武器鋪的時候,瞧上一柄劍,那老板說是劍圣易白所鑄,但我不知真假,你看看?”蕭璟珩一愣,接過劍細細摩挲,劍鞘上的紋路細致而繁復,他拔開劍,一道劍光亮過,劍身輕薄,他走出屋子,隨手砍了一片葉子,劍還未碰到樹葉,劍氣先至,那樹葉霎時輕輕飄落在地,變?yōu)閮砂搿?/br>他又走到一張廢舊的石凳前,劍身落下,只聽哐當一聲,凳子一裂為二,碎裂在地。蕭璟珩收回劍,喜出望外。不僅是把真劍,還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劍!他轉身往回走,欣喜道:“謝謝清辭,我很喜歡!”“喜歡便好?!鳖櫱遛o莞爾,又將衣裳遞到他手中,讓他去屏風后頭試。片刻后蕭璟珩走出來,一身玄衣襯得人成熟不少,大氅更是暖和非常,隔絕了所有寒意,他滿意地微笑,看來銀子沒白花。蕭璟珩將新衣裳脫下,忽然發(fā)覺一絲不對勁,抓住顧清辭的手臂問道:“清辭,你只買了我的衣裳嗎?”顧清辭沒回答,他的確只買了蕭璟珩一人的。見他這般神色,蕭璟珩也心知答案,他二話不說放下手中衣裳,拉著面前人出去。“珩兒,你放開,你要作甚?”顧清辭不解,方才還好好的,突然他就皺眉拉著他埋頭往外走,好似生氣了一般。“買衣裳?!笔挱Z珩悶聲道,兩人很快來到之前顧清辭去過的成衣鋪里,他指了幾件衣裳,讓老板拿下來,給顧清辭試。“珩兒,我的衣裳還很多,不用買的?!鳖櫱遛o拉住他,搖搖頭。蕭璟珩抿抿唇,半晌垂下手,啞聲道:“我們的東西是一起丟的,我怎會不知你的衣裳還剩多少?清辭的心思我都懂,雖然我們如今不比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