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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走,當(dāng)心泥,一會兒我給你打水,你洗個手。屋里有熱水器,想洗澡也可以,你過來的時候吃過飯沒?晚上他們要擺酒席,村里的菜味道不怎么樣,就是挺新鮮,你看看要吃什么?”“不用著急吃飯。”原渠拉著他的手:“先去你屋里看看。”劉晏曾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和原渠說過一些他小時候的事情,次數(shù)不多,也沒專門講過,就是偶爾幾句嘴邊的話,帶出了一些童年趣事什么的。他極少說那些不開心的東西,大多都是些小時候抓泥鰍釣小蝦的趣事,原渠的祖母也是個愛田園野趣的人,原渠對這些不算陌生,跟劉晏在這方面還挺有話題。高興的事情雖然有很多,但其實遠(yuǎn)沒有不高興的事情帶給人的印象深刻。劉晏不說的那些,原渠都曾經(jīng)從資料里看到過。一開始的時候,他其實是挺心疼這個年輕人的,但心疼之余對劉晏能夠成長到如今的地步少不了感嘆。劉晏帶著原渠回了房間,老房子后來裝修過,該有的東西都有,不過畢竟是村里的屋子,要說弄得多高大上多有品位肯定是沒有的。劉晏還真給原渠打了盆熱水洗手,他自己去擦了把頭發(fā),換了身干燥的衣服。原渠一看他的樣子就笑了起來:“這是你什么時候的衣服?”“讀書時候穿的,是不是不合適了?”劉晏是實在沒找到干凈的里衣,在屋里穿個大衣外套什么的也很奇怪。“不,挺帥的?!痹χ姓惺郑骸白呓c?!?/br>劉晏朝他眨眨眼,彎起嘴角走到他面前。劉晏身形高大,穿著很青春的運動服,換了身衣服而已,原本的男人味就變成了朝氣滿滿的青年氣質(zhì)。原渠很喜歡他這個樣子,劉晏在他跟前蹲下來,抓住原渠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你能來我很高興,真的?!彼鏇]想到原渠會特意趕過來。原渠摸了摸他毛茸茸有點扎手的頭發(fā),笑著說:“我只是覺得一個人吃火鍋有點無聊。”劉晏靠在他膝蓋上,他一直很喜歡這個姿勢,在家里的時候也經(jīng)常這樣和原渠待在一起各自捧著書看。“你什么時候想吃火鍋都行?!眲㈥添樦脑挘骸疤炖淞?,吃火鍋最舒坦。其實夏天開冷氣吃也很過癮,對了,上次你說你喜歡的那家川味火鍋,我托人去當(dāng)?shù)刭I了底料,估計這幾天就能到。等我們回去就能煮了?!?/br>原渠做飯很拿手,煮火鍋也不例外,他隨便列舉了一些要準(zhǔn)備的食材,劉晏已經(jīng)忍不住露出嘴饞的樣子了。“你現(xiàn)在說這些太犯規(guī)了??上Ю霞业膹N房很久沒收拾了,完全不能用了?!?/br>原渠挑起眉:“你打算讓我在這兒做飯?”劉晏哈哈笑了起來:“我是想用老灶給你煮點東西,可惜沒這個條件。老灶你不會用吧?總要有幾樣你不會的東西好讓我顯擺一下吧?”“說了也白說?!?/br>“等以后我們?nèi)ケ边厓和嬉蝗?,到時候保準(zhǔn)不讓你失望?!眲㈥讨熬秃驮塘窟^出去旅游的事情,只等原渠調(diào)到假期了。“這個恐怕要等一段時間了。”原渠說:“Summy要出國,短期內(nèi)公司的事情可能會很多。”劉晏松了口氣,沒詳細(xì)問原渠的公事,笑著說:“沒關(guān)系,無論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都可以配合。這算不算自己當(dāng)老板的好處?”劉晏站起來,同時拉著原渠也跟著站起來:“我?guī)闳リ柵_看看,陽臺那邊有滿墻的爬山虎,就是我們小學(xué)課本里的那種,不過現(xiàn)在天氣冷了,沒有夏天的時候那么好看。”他拉著原渠的手,一邊說一邊笑,雨水滴滴答答落在陽臺的邊沿,陰雨天里水汽彌漫,在打開陽臺門的瞬間撲面而來。原渠忽然停了下來,他扯住劉晏的手臂,叫了他一聲。“怎么?”劉晏回過頭。原渠嘆了口氣,溫柔地看著他,又叫了他一聲:“劉晏。”劉晏的神情也跟著軟和下來,他回過身抱住原渠:“我真的沒什么,你能來,我覺得一切都不是什么問題了?!?/br>☆、第25章原渠的到訪成了一圈人眼里的熱鬧。過去劉晏就沒遮掩過他與原渠的關(guān)系,而今也不會在意這些,原渠更是向來坦然。劉晏領(lǐng)著原渠在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他們沒去吃白事的酒席,而是單獨在村里找了家館子解決了晚飯,之后去老宅的靈堂給他奶奶上了三炷香。出來時碰上劉晏的姑姑,這位看他們的眼神跟看病毒攜帶者一般。旁的人也是,看似隱晦的嫌棄和躲避其實明顯得讓人嘀笑皆非。他們有求于劉晏又不愿意徹底放下面子,特別是劉晏的姑姑,之前給的那筆錢顯然不夠她兒子治病的,不管先前承諾了什么,她對老房子總歸是惦記。這些人心里的想法劉晏一清二楚,他早就不是被人嫌棄地看幾眼就會不自在的年紀(jì)了,也不會因為這些所謂的親戚的算計影響情緒。原渠握住他的手,他就大大方方地拉著原渠,而那些人嫌棄雖嫌棄又不可能真的就在此刻撕破臉皮,背后怎么說先不論,人前這些人都是要面子的。更何況,劉晏在他們眼里雖然被詬病,但如今的身份地位卻是他們依賴和仰望的。劉晏和原渠沒在村里待多久,送他奶奶上山之后,他們就啟程回家了。其實這幾天他們過得并不賴,大概是因為真的不打算再回來了,幾天里劉晏帶著原渠去了不少兒時記憶里的地方,到了晚上,兩個人就靠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劉晏講了他小時候的事情,好的壞的,高興的不高興的,心情也格外平靜。走的時候,劉晏的姑姑追出來問他老宅的事情,劉晏把律師的電話給了她。當(dāng)初的那筆錢算是看在血緣關(guān)系的份上捐給他堂弟的。要是人心不足,還是白紙黑字法庭上見真章來的干脆利落。誰的東西都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老房子賣了,該他們的不會少一分,不該拿的誰也別多拿一分。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其他了。“他們?nèi)绻偃フ夷隳??”路上,原渠隨口問他。“有律師去處理,等房子拆了,錢弄清楚了,他們也沒理由再來了。要是他們再過分,總有處理過分的方法?!碑?dāng)初劉晏給錢她的前提就是簽好協(xié)議,劉晏笑起來:“我原來不講這些是怕你覺得我身上的這些事情很糟心?!碑吘乖@樣的人,跟這些事情應(yīng)該八竿子打不著邊。“我什么時候嫌棄過你?”原渠接過他遞來的水喝了一口:“現(xiàn)在呢?”劉晏嘆了口氣:“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彼裘迹骸案螞r我雖然生在這個環(huán)境,總不能被環(huán)境逼成和她們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