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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拍了下驚堂木,退堂。巫桁臉色變得陰沉,但也無法,只好甩袖離開。他回到使館,問手下護(hù)衛(wèi):“公主呢?”“公主在休息。”巫桁駐足凝思片刻,轉(zhuǎn)身朝著桑柔住處走去。剛走到院門口,就看到他的meimei正懶洋洋地躺在涼榻上,玉足赤裸,風(fēng)情無限。身邊扇風(fēng)的侍女見他來了,稍稍行了個禮。“桑柔,你在這可愜意得很,不像我還在外邊勞心勞神。”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捻了盤子里的一顆葡萄塞進(jìn)嘴里,而后皺了皺眉,吐出來,“沒我們的葡萄甜。”“你破相總比我破相好?!鄙H嵊朴谱鹕韥恚榔G的臉蛋還帶著絲倦意,更顯嫵媚風(fēng)情,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雖說著逆耳之語,但聽者卻生不出半點怒意。巫桁點點頭,“也對,你這張臉可不能傷著?!?/br>“聽說蕭國的攝政王長得英武不凡,武功深不可測,我倒是想見見。”桑柔又側(cè)臥在榻上,身姿曼妙,眉目含情,得虧巫桁是她的兄長,否則這樣的美人,他哪里忍得住?“明日就能見到了,何必這么心急?”巫桁掃了她一眼,“不過,你要是想要他,還得事成之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br>桑柔綻開櫻唇,鳳目斜斜看向巫桁,“你們當(dāng)真這般自信?鐔時觀若是真有那么好對付,我們又怎會節(jié)節(jié)敗退?”巫桁搖搖頭,“這你就不懂了,罷了,不和你說這些,明日去蕭國皇宮,你可以自己掌掌眼,若是喜歡,我就向他們討來,若是不喜歡,就不用留了?!?/br>桑柔“嗯”了一聲,“預(yù)祝馬到成功。”巫桁起身離開,桑柔保持側(cè)臥的姿勢不動,垂下的眼眸里,暗藏洶涌。申時,太后召攝政王入宮,說是有要事相商。今日的局面對鐔時觀極為不利,太后這時候召見鐔時觀入宮,不得不讓人心生寒意。劉衛(wèi)擔(dān)心自家王爺,但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身影被高大的宮墻淹沒。蕭居瑁本想扒拉著鐔時觀要一起進(jìn)宮,但上次蕭居瑁差點被太后砍頭,鐔時觀便狠心拒絕了。貓陛下只好在他走之后,悄悄跑到宮墻外的洞口前,看四下無人,便鉆了過去,咦?這個洞好像比上次小了點。這里荒涼偏僻,這次連小男孩都沒看見,貓陛下躲過宮人的視線,迅速朝寧禧宮奔去,快得像一道閃電。越接近寧禧宮,守衛(wèi)就越嚴(yán)密。蕭居瑁略一思索,就忍著臟污,在地上打了好幾滾,用來掩蓋自己的模樣,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是鐔時觀的貓,說不定就要被逮去見太后。他偷偷爬到宮后的大樹上,趁著無人,趕緊跳到琉璃瓦上,用爪子輕輕挪開一塊瓦片,恰好看到正跪在地上的鐔時觀。“攝政王請起?!碧笞屓丝醋?/br>鐔時觀坐下,神色平靜,“不知太后召臣入宮,有何吩咐?”太后風(fēng)韻猶存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愁緒,“說起來,陛下半月未醒了吧?哀家已經(jīng)問過太醫(yī),說是陛下有可能一直不醒。哀家雖然心疼,但國不可一日無君,蕭國等不起?!?/br>鐔時觀眉心一跳,“陛下有龍氣護(hù)體,自會安然無虞,太后不必太過擔(dān)心?!?/br>“攝政王說的也是,”太后撫上細(xì)長的指甲,眉目凌厲,“不若再陛下醒來之前,先立儲君,攝政王可有好的人選?”蕭居瑁瞇起幽深的貓瞳,太后此話是給鐔時觀一個選擇。同意立一個傀儡儲君,鐔時觀或可留下一命,若是不同意,等待鐔時觀的將會是死局。殿內(nèi)靜默半晌,鐔時觀緩緩起身,廣袖劃過木椅扶手,堅定回道:“微臣以為,陛下尚且年輕,如今談?wù)搩皇?,為時過早?!?/br>第30章朕夢到了攝政王黑云壓城,狂風(fēng)肆虐,雷聲轟鳴,暴雨將至。蕭居瑁佇立在屋頂上,大風(fēng)叫囂著掀開他身上的毛,一滴碩大的雨珠落到他耳朵上,幾根白色的胡須瘋狂舞動。“攝政王,你可要想好了?!碧髱е鴑ongnong威脅意味的話語灌入蕭居瑁耳中,“皇上醒來無期,你何不另擇明君輔佐?”“微臣告退?!辩啎r觀微微躬身行了一禮,神色堅定無懼。暴雨驟然傾瀉而下,蕭居瑁將琉璃瓦恢復(fù)如初,轉(zhuǎn)身跳到樹上,又穿過枝丫,從樹干上爬了下來。鐔時觀踏出寧禧宮,他未帶傘,宮內(nèi)也無人替他準(zhǔn)備雨傘或蓑衣,滂沱大雨擊打在他身上,瞬間浸濕了黑色朝服。蕭居瑁在雨幕中穿梭,宮中侍衛(wèi)因為突來的大雨忙成一團(tuán),根本無暇注意一只臟兮兮的小貓。他繞到寧禧宮前面,朦朧間看到鐔時觀向他緩緩走來。他立在原地,昂首望著有些狼狽的男人。男人行至他面前,跟平常一樣,笑著彎腰將他抱起來,完全不嫌棄他身上的臟污,“元寶,我們回家?!?/br>蕭居瑁鉆到他的臂彎處,防止雨水濺濕自己的臉。男人的懷抱還是那么沉穩(wěn)、有力,他情不自禁抬首看他,不經(jīng)意間就撞進(jìn)了一雙沉靜深邃的眼眸。他是該相信鐔時觀的,只是,幾年的如坐針氈讓他喪失了信任的能力,那把鑲金的龍椅是唯一讓他感到安全可靠的,他想要盡力保住,保住它不會落入他人之手。猶記兒時,自己趁母妃睡熟之際,偷偷溜進(jìn)母妃寢宮,在母妃快要醒來之際,一時興起,藏在了母妃的床下。就在他無聊想要爬出來的時候,母妃召見了當(dāng)時打了勝仗回朝的鐔時觀。他不知道為何母妃會與一個少年將軍熟識,因為好奇,他便躲在床底偷聽。“時觀,今日找你來是有一事相求?!?/br>年少的鐔時觀經(jīng)歷戰(zhàn)場洗禮,早已變得處變不驚。“娘娘請說?!?/br>“前幾日,我去白龍寺問佛,得念恩大師指點,他言瑁兒十年后將有一次劫難,你也知道我這身體,許是活不到十年了。我只希望,在瑁兒經(jīng)歷大劫的時候,你能幫則幫,可不可以?”蕭居瑁到現(xiàn)在還記得母妃當(dāng)時的語氣,充滿了擔(dān)憂和無奈。“娘娘也知我不信神佛之事?!辩啎r觀年少銳氣的臉還留在蕭居瑁腦海之中,這么多年,一直揮之不去。“時觀,我不求你相信,只求你,若是瑁兒真的遭遇劫難,莫要袖手旁觀?!蹦稿@話已經(jīng)是懇求了。鐔時觀最終頷首應(yīng)道:“我答應(yīng)你?!?/br>十年前的記憶哪能那么清晰?蕭居瑁當(dāng)時才八歲,雖說皇家的孩子早慧,但依然不了解許多人情世故。他只覺得在那種場面下,是母妃在求人,而鐔時觀卻艱難答應(yīng)了。他第一次感受到有求于人的滋味兒,母妃在年少的鐔時觀面前那么卑微地懇求,只為了一個不知真假的批語。